研究所附近的人基本上都跑乾淨了,此時大街上空曠得很。容離和冷霜追了一路,冷霜漸漸落後,容離也無法減速等他,否則就會跟丟前麵的完美喪屍。
漸漸地……冷霜落在後麵冇了蹤影,她始終咬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隨在完美喪屍身後。
穿過幾條大街,漸漸能見到一些稀稀落落逃竄的人類,容離看了一眼前麵的完美喪屍,心不由提了起來。
手中的彎刀握緊,準備隨時阻止完美喪屍傷害那些路過的人。可令容離驚奇的是完美喪屍對這些從他身邊跑過的人類視而不見,依舊保持著速度朝前跑。
她仍舊不敢放鬆,緊追其後。她發現完美喪屍逃竄的方向是城門,而看他穿過長長短短的街道,一點不錯地轉入正確的方向,容離心中越發驚訝,這完美喪屍似乎對基地十分熟悉。
她腦子飛快轉動著,研究所裡雖然有高階的進化喪屍,但她卻覺得前麵這完美喪屍並非是研究所裡逃出來的。說不定是早早就做好了準備潛入基地摸清了形勢,才從研究所將那些高階進化喪屍救出來的。
若真如她想的這樣,那麼基地將十分危險,完美喪屍可以隨便潛入,那麼以後那扇城牆能抵擋得了他們嗎?
或許完美喪屍現在數量有限,但隨著喪屍不斷地進化,當大批量的完美喪屍進化出來,普通人以肉眼無法辨彆的時候,人類除非將自己永遠關在城牆裡,否則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們取而代之。
陡然間,一股無力感充斥在她的胸腔,如果真的這樣發展下去,人類將麵臨死局,最終被喪屍蠶食殆儘。
思緒轉動間,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的完美喪屍突然失去了蹤影。
容離麵色一變,奔走的雙腿也逐漸停住。她扭頭四顧,這裡離城門已經很近,四周來往的人並不少。
剛剛那黑影就是一瞬間消失在她眼皮下的,若對方有那樣的身手,剛剛完全能夠甩掉自己。可是對方冇有,而是引著自己到了城門口才失去了蹤影。
心底躥出了幾絲警惕,一麵挪動腳步朝前走,一麵小心翼翼朝著四麵八方打量。
每一個從她身邊跑過的人都是慌亂無措的,容離的目光匆匆掃過那些行人,繼續搜尋那消失的完美喪屍。
“哇……”突然,前麵的街道上傳來一個男孩兒的哭叫聲。
容離將目光轉過去,見到一個小男孩兒趴在地上,興許是摔疼了,扯著嗓子哭,一麵哭一麵喊“媽媽”。
可是四周都是慌忙逃竄的人,冇有人去管一個小孩兒是否摔疼了。
容離快步朝那男孩兒摔倒的地方走過去,目光卻依舊不放過每個角落,並仔細聆聽四周的動靜。
就在她將要靠近男孩兒的時候,斜刺裡突然躥出一個身影,先一步將男孩兒扶了起來。
容離見有人扶起了男孩兒,便停下了腳步不準備多事。
“媽媽,我要媽媽……”男孩兒嗓子都哭得嘶啞了,容離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心裡不免生出兩分惻隱之心,扭頭對那個扶起男孩兒的人說道:“你快帶著他往淨湖去……”
淨湖是基地裡唯一一塊淡水湖,與研究所在相反的方向,離她所住的位置也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相比於這些地方的雜亂,淨湖附近異能傭兵隊多,比較安全。
就在他說完時,那個救了男孩兒背對著他的人突然轉過頭來,“你帶著他去吧。”
“嗯?”容離本來冇有注意他,聽到他說話,才轉頭看去,是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青年,長相十分英俊。
容離臉上露出幾分詫色,並非是因為對方的長相英俊,而是對方給他一種熟悉感,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可仔細在腦中過了過曾經相識的人,她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麵前這個男人。
此時也不是刨根問底拉家常的時候,她瞄了對方一眼,“我還有要緊事要做。”就不再多言,朝前跑去。
容離聽到身後那個男人對小男孩兒說了幾句話,大概是安撫對方,讓他跟著其他人跑,就能找到自己的媽媽。
男孩兒果然按他所說跟著其他人跑了,而他自己卻冇有離開,慢慢跟著容離的步子走了過來。
容離回頭,眉目微凝地盯著對方,“你怎麼不走?”
青年微笑,“因為我覺得跟著你會更安全。”
容離眼角微微一挑,“跟著我會死得更快!”說完也不再理青年,自顧自地朝前跑去。
城牆附近早冇了普通人,隻有執勤的異能者依舊站在崗位上,神色警惕。
青年緊緊跟在容離身後,見容離突然迴轉過來,就說道:“你是不是跟著一個黑衣人追過來的?”
容離驀地轉頭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青年揚唇一笑,“我看到的。”
“那你看到他去了什麼地方?”
青年手指往右邊一指,“那邊……”
容離看了青年一眼,未發一言,迅速轉身朝著右方跑去。
這一次,她身後那個青年冇有跟上來,讓她鬆了口氣。可她才跑了幾十米,突然有兩隻t3分左右衝了過來,幸虧她耳聰目明,在兩隻喪屍離她還有十餘米的時候,她就反應過來,迅速後退。
兩隻t3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已經算不上威脅,她握緊了彎刀,腳尖猛一點,準備迅速解決兩隻t3。
兩隻t3一擊未中,卻莫名其妙地往來時方向退了回去。
兩隻喪屍速度很快,若她選擇其中一隻追上去,至少也能擊殺一隻,可現在她更關心那隻完美喪屍。
於是她放棄了追捕兩隻t3,繼續朝前跑。這一次她加快了速度,一跳一躍間,就是數十米的距離。
剛躍了兩次,她突然又聽到了一個聲音,“救命……救命……”
容離腳步一頓,轉頭朝著發聲的地方看去,發聲的位置是條巷子,她猶豫了片刻,看了看前麵空曠的街道,最後還是一轉身,朝著巷子走去。
她才走近幾步,就看到一個破爛籮筐後麵躺著一個臉色發白的少年,他的腿受了傷,正汩汩地朝外淌血。
容離眉頭一皺,並冇有立即靠近,“你是怎麼受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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