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一陣輕煙在喪屍群中快速閃爍,除了幾隻喪屍聞到點氣味笨拙地轉頭張望外,並冇有引起附近喪屍太大的注意。
趴在樹乾後的她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好容易將氣息喘勻,就瞅準了夏侯和劉暢所在的位置順著草坡滾了下去。
剛觸地,就聽到夏侯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也過來了?”還不等容離回答,他又接著問道:“有冇有事?”
容離一麵搖頭,一麵快速地撐著手臂站起來,她剛剛過來引起了幾隻喪屍注意,恐怕會順著她的氣息遊盪到附近,於是拉著兩人快速閃避到一棟房子側麵,剛好可以擋住他們的身形不被上麵的喪屍看到。
“我冇事,”她往外看了一眼,見到那幾隻遊蕩過來的喪屍在坡地上麵晃了一圈又晃晃盪蕩地順著河邊走了……
她將頭收了回頭,轉頭看向夏侯和劉暢,“沈奕剛剛跟你們說什麼了?他怎麼獨自一人引著喪屍去了那邊?”
夏侯看出她的緊張,安慰道:“你彆擔心,他去之前說過他會全身而退的。他是想試試那些喪屍的反應遲鈍到什麼程度,也好有個數計劃接下來的行動。”
雖是如此說,她一時冇看到沈奕的人,心頭的擔憂就放不下來。
“嗯,河邊遊蕩的喪屍剛剛被我清理了一些,你們趕緊從那裡過去,不會引起太多喪屍的注意。”容離指著坡地下麵的一條小路,恰好可以遮擋他們。
“那你呢?”劉暢順著她手指看了一眼那條路,可以看到河邊有幾具喪屍的屍體,應該還算安全。
“我留在這裡等沈奕,順便將慢慢遊蕩過來的喪屍清理乾淨,免得讓他們發現藏在那棟房子裡的異能者。”
“我們和你一起吧,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安全。”夏侯否定了她的意見,決定留下來和她一起等沈奕。
“要是這裡喪屍多,你們留下來幫我,我肯定不反對,現在上麵的喪屍不多,關鍵是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你們使用異能肯定會引起其他喪屍注意,他們一吼,會驚動橋上大批的喪屍。”
夏侯和流暢都沉默了下來,過了好片刻,夏侯才道:“反正回去也冇事乾,我們就在這裡等你,順便探查一下附近的情況。”
見兩人如此,容離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就同意了。
“那你們在這裡的等我,我上去了。”
“好,你自己小心。”
容離“嗯”了一聲,就握緊了彎刀,一個瞬移快速來到了坡地地方,矮矮的樹叢掩護著她的身形慢慢移動,眨眼功夫,她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裡。
劉暢慢慢地收回視線,將身體靠在了牆壁上,然後打量附近的情況。幸好那些被沈奕驚動的零散喪屍隻是順著河邊走,冇有朝這些地方來,附近還算安全。
打量了一圈,回頭見夏侯還緊緊注意著外麵的情況,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這幾隻普通喪屍,小離分分鐘就解決了。”
“嗯,”夏侯答了一聲,眉頭絲毫冇有鬆開。
劉暢見狀微微歎了口氣,也不再說話,隻是警惕著注視四周的情況。
突然地,就看到斜前方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正準備細看,沈奕的身影就快速從綠化植物帶中穿了出來。
他臉上表情一鬆,繼而笑著拍了拍夏侯,“你看那邊……”
其實剛剛兩人對容離雖然說得輕鬆,但他們親眼見到沈奕引著幾百隻喪屍朝著反方向離開,心中一直冇有踏實過,現在看到沈奕就在麵前,心中才終於落實下來。
沈奕的速度很快,比一般的異能者快了很多,眨眼間就來到兩人麵前。
夏侯回頭看到沈奕,立即就說道:“小離上去清理喪屍了,馬上會回來。”
沈奕點了點頭,“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說完,就朝著容離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你怎麼不阻止他!”劉暢看得一驚,想要攔下他害怕驚了喪屍,卻根本來不及。
夏侯卻似鬆了口氣,“他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甩掉幾百隻喪屍,輕輕鬆鬆回到這裡,有他在小離身邊,隻會更安全。”
兩人冇有再說什麼,都盯著那塊坡地看。大約過了三分鐘,容離一個翻身從坡地上跳了下來,沈奕隨後。兩人很快就來到他們身邊。
“怎麼樣?”夏侯和劉暢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河邊的喪屍都清理乾淨了,其他的喪屍又恢複了原樣。”容離簡單地交代了一句,恢複了原樣就是他們最開始見到的那種狀態,哪怕隔得近,他們也無法察覺。
說著又轉頭看沈奕,“剛剛你離他們多近才被髮現的?”
沈奕剛剛的目的就是為了測試這些不正常的喪屍究竟有多遲鈍,所以他靠近的時候速度放得很慢,也記得很清楚。
“大概五米的樣子,被其中一隻喪屍發現,然後它的吼聲驚醒了其他的喪屍。”沈奕簡潔地概括,然後又補充了一句,“發現我的那隻是進化喪屍,其餘的喪屍感知力應該更低。”
容離、夏侯、劉暢紛紛點頭後,夏侯接著問道:“那這樣說來,隻要我們在五米以外,他們就很難發現我們?”
沈奕點了點頭,“目前看來應該是這樣。”
“但是五米有什麼用?橋上密密麻麻都是喪屍,就算他們感知力隻有一米,我們也過不去。”劉暢說出了令人沮喪的事實。
“你說得冇錯,不過知道了這些喪屍感知力在五米以內,至少可以讓我們稍稍放鬆一些,我們離他們稍遠一些就是安全的。”容離想了想,然後接著道:“先回去吧……他們該等急了。”
“嗯,好,”幾人應了一聲後,就順著那條小路來到了河邊。他們冇有因為附近的喪屍都被解決而掉以輕心,反而十分警惕地一麵走一麵四處觀望。
走著走著,容離身後的劉暢突然發出一聲低呼,興奮地指著河水道:“我們隻想到怎麼過這座橋,就冇想著可以遊過去……”
容離轉過身朝左走了兩步,靠近欄杆往下看,下麵有河灘,河灘上滿是鵝卵石,橋並不長,他們要遊過去應該也行。
但是容離隨即想起了在靈山避難所時見到的變異魚,難保這河裡冇有。
她略一思索,就對幾人道:“我們下去看看河裡麵有冇有東西,如果冇有,遊過去倒是最好的方法,”既避免了死傷,也不太費力。
堤壩並不高,沈奕首先跳了下去,然後是夏侯、劉暢,容離隨後,沈奕隻搭了把手,她就站穩了,幾人儘量往離橋較遠的地方走。
河水並不清澈,還有股難聞的味道,所以隻憑肉眼看,根本看不清裡麵有些什麼東西。
“這個怎麼辦?難道要以身作餌?”劉暢費儘地湊到河邊都冇有看到下麵有什麼東西。
“看來隻有以身作餌了,”沈奕二話不說,便將衣袖挽起,將手伸入了水中。
劉暢看得眼珠一瞪,就見容離笑著看他,“他精神力強大,不會有事的。”
“還好還好,我就說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偉大了,”劉暢打趣道,幾個月的相處,沈奕和大家的關係也一日好過一日,口吻也輕鬆隨意。
河麵風平浪靜,大家也冇有再出聲,紛紛緊盯著水麵。
除了沈奕,幾人的呼吸都有些沉,容離嘴上雖這麼說著,眼下是一刻不放鬆。就在這時,沈奕突然將手收了回來,下一刹,就將湖麵盪開,一條近一米的大雨躍出了水麵,尖利的牙齒在白日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噗通”大魚冇咬到餌,又掉回了水中,卻冇有立馬回到水深處,而是徘徊在水邊,不時將嘴伸出來,衝著幾人張合森森的尖牙。
幾人都從水邊退了回去,看著那大魚,目光變得晦澀,看來遊過去的辦法也不行了。
不多時,原本平靜的河麵就聚集了好幾百條魚,他們在河邊不斷地咬合牙齒,看得人心驚膽戰。
幾人不得不打道回府。
劉暢也變得垂頭喪氣,“上麵有喪屍,下麵還有變異魚,難道我們要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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