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一咬,他猛然拔足朝前走,不遠不近地跟在容離等人的身後。
容離聽到聲音,眉頭輕皺,冇想到這個劉磊臉皮竟然如此厚!眼下的情形反而是劉磊在享受他們的保護,安逸地在喪屍群裡走過。
容離正準備采取措施讓劉磊要麼交出晶核要麼離開時,突然……喪屍群中飛出一個龐然大物,眨眼間出現在劉磊麵前,大嘴一張,利齒已經咬住了他的手臂。
隊伍裡所有人都看到了,驚得張大了嘴。咬住劉磊的是一隻比普通喪屍要高要大的喪屍,隻一眼,所有人就知道了這是一隻進化喪屍。
劉磊“啊”地一聲慘叫,似是不相信地看著眼前的進化喪屍。而這片刻功夫,喪屍已經甩開他的手臂,張開佈滿森森獠牙的巨嘴就要朝著他的脖子咬去。
那一刹,腥臭撲鼻,劉磊反應過來,抬手一記火球揮了出去。
“夏侯,劉暢,我們退回去,”容離突然出聲,並非是想救劉磊,他已經被那隻喪屍咬過,此時救了他也冇用了,她更不可能用空間溪水和小白魚來救他。之所以回去,是為了這隻t1喪屍。
劉磊手中火球不斷激射出來,他已經紅了雙眼,不停地朝著t1喪屍轟擊。這一次容離冇有動手,劉暢和夏侯脫離了隊伍,去對付那隻喪屍,容離則站在陳恬姐弟最前麵依舊保持著隊伍扛著那些普通喪屍攻擊。
三個一階異能者出手,那隻喪屍似是感覺到了危險,在吃了夏侯一記光球和劉暢兩片冰刃後,竟然生出了退意,猛地一躍就要逃走。
而夏侯似早料到了它的意圖早來到了它的後方,左右手連發兩個光球,朝著喪屍腦袋轟擊而去。喪屍冇料到夏侯突然襲擊,側頭避開了一個光球,卻被另一個光球擊中腦側倒飛回來。劉暢和劉磊立馬補了一記冰刃和一記火球。
喪屍顫抖了兩下,頭顱破裂冇了聲息。
在喪屍死後,劉磊一下跌坐在地。夏侯慢慢走過來看了劉磊一眼,一向溫雅的臉上冇有憐憫,很快轉開了視線,落到喪屍身上。
劉暢已經蹲下身,用短刀在喪屍腦子裡掏出了一塊白色晶核。兩人忙碌完就起身朝著隊伍走去。
劉磊終於控製不住激動地站起來,“求求你們救救我。”
夏侯腳步一頓,頭也未回地道:“你被喪屍咬過,誰也救不了了。”
劉磊目中閃過一絲絕望,明知道這個結果,可他不甘心,為什麼偏偏是自己……
這時,容離冇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該走了……”
“嗯,”夏侯和劉暢一起答了,就抬腳往前走。
見到幾人要走,就連一向聽話的兩個手下也要拋棄自己。劉磊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一絲玉石俱焚的瘋狂,他突然抬手朝著劉暢和夏侯轟出了兩個火球。
夏侯和劉暢同時將頭一偏,躲開了攻擊。
“我活不了,今日你們也休想離開這裡!”他瘋狂地大笑著,麵色已經開始染上了一層青色。
他似乎有些痛苦,表情顯得猙獰地盯著眾人。
劉暢本就瞧不慣這個劉磊,陰險而狠辣,現在更是想拉眾人陪葬,他冷冷一哼,“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說話間,手中已經射出了兩片冰刃,角度刁鑽地射向劉磊。
劉磊躲避不及,揮去兩個火球抵擋,隻聽“砰”地一聲巨響,火球冰刃在空中相撞,瞬間將堆滿喪屍屍體的地麵炸出了一個大坑,血液肉片飛濺。
而在劉暢與劉磊交手的時候,容離已經利用自己的敏捷離勢,快速地閃到了劉磊身邊。待劉磊反應過來,大駭地發動異能時,廓爾喀彎刀已經抵到了他的喉嚨管。
容離的聲音冰寒冷冽地在他耳邊響起,“想玉石俱焚?你有這個能耐嗎?”容離眸中閃過一絲冷光,“將晶核交出來。”
哪怕他被喪屍咬過,可生命還未終結,以他的性格,依舊珍惜自己的性命。他不甘地慢慢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塊白色晶核,遞到容離麵前,“這晶核給你,你帶我離開行不行?”
“不行!”容離從他手中接過晶核斷然拒絕。劉磊已經冇有生還的可能,且以劉磊的心性活著也是對倖存人類的危害,她雖然不會主動去殺他,但老天要收他,她也不會伸手去救。
突然地,劉磊一陣瑟縮,渾身顫抖起來。容離握住彎刀後退一步,盯著劉磊的模樣,青色的臉頰已經開始慢慢凹陷,眼珠也染上了一層濃鬱的黑,他似乎極為痛苦,抱著頭在地上掙紮,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那已經不是人類所有的聲音!
原本是他手下的王鬆,張源二人見到劉磊的模樣,臉色早如同雪一樣的白。
“容離,我異能快用完了,快走吧。”陳臣突然高喊了一句。
容離抬頭看到四周喪屍已經開始朝隊伍後麵收攏,她提著彎刀後退了幾步,最後頭一轉,不再看劉磊,直接朝隊伍前方走去。
劉磊的身影逐漸被喪屍群遮蔽,任何人都知道,不久後,劉磊會成為這些喪屍中的一個。此時每個人心中都很沉重,離開溪風鎮的路還很長,卻已經犧牲了一人,接下來會不會落到自己頭上?
容離身上帶有足夠的白色晶核,但她不需要晶核補充能量,夏侯和劉暢輪流休息,白色晶核讓他們恢複得很快,隊形一直未變,所向披靡地穿梭在普通喪屍群中。
殺了接近半個小時,每個人滿頭滿臉都沾滿了血液。除了容離,都累得氣息急促。
就在這時,容離目光所及處,已經看到了喪屍群的邊緣。她眸中閃過驚喜之色,衝著後麵的人喊道:“大家再堅持一下,還有一百米左右我們就能衝出喪屍包圍圈了。”
其餘人聽後,都踮起腳尖朝前看,果然看到層層喪屍頭顱湧動的儘頭,是空蕩的街道,頓時渾身充滿了力氣,一行人殺紅了眼,大喝著拚殺。
“出來了,出來了……”王鬆幾欲虛脫,大吼著喊道,聲音裡卻有一絲哭音。
張源也跌坐在地,“奶奶的,我張源命不該絕,總算從這鬼地方爬出來了。”
劉暢和夏侯也坐在地上休息。
二三十米外,那些喪屍邁動著笨重的步伐已經調開了頭,朝著幾人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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