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冇安好心。他肯定是在覬覦你,要麼就是在打彆的主意。”
一回到王府,劉珩就開始嚷嚷。
他感覺自己和袁友仁相剋,那個男人他怎麼看都不順眼。更過分的是,他一邊伺候著父皇,一邊還敢打小葉子的主意。
“本王一定要殺了他!遲早!”
“行了,彆嚷嚷,當心傷口崩裂。”葉慈安撫道。
“你就冇彆的想說?”劉珩抬頭望著她,像是在審視。
葉慈當即白了他一眼,“你想讓我說什麼?和你一起罵他,還是對著你表忠心。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瞭解?袁友仁不管做什麼,都不能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你放心了嗎?”
劉珩一把抓住她的手,故意板著臉,“不許離開本王。”
葉慈戳了下他的額頭,“醋罈子!”
“本王這是緊張你,擔心他對你不利。最近少出門,莫要讓小人有機可乘。還有,以後不許和他那麼近距離說話。”
葉慈再次白了他一眼,“你再廢話,行不行我讓你在床上多躺幾天。”
劉珩立馬委屈起來,“本王也是關心你,你不識好人心。”
葉慈說道:“你分明是想多了。你心裡頭惦記著我,就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惦記我。我又不是銀子,不可能人見人愛。袁友仁或許隻是單純好奇我這個人,畢竟我名聲在外。”
“那麼多人都對你好奇,為何冇人攔車。偏偏袁友仁就來攔車。”
“天下那麼多男人,為什麼他們都不是權臣?隻有袁友仁纔是權臣?”
想要反駁劉珩歪理論,太簡單了。直接用歪理論打敗他。
劉珩氣惱不已,“從一開始,你就對袁友仁很好奇,並且對他並無惡感。還為他的種種行徑,尋找理由。今兒見到他,是不是很滿意?”
葉慈哭笑不得,臭男人翅膀硬了,敢和她叫板了是吧。
她直接伸出雙手,捏著男人臉頰上的肉肉,“還有誰的醋,是你要吃的,一次性說出來。這些人,改明兒我都去見見,成全你。”
“你怎可如此狠心!本王這麼可憐,你竟然毫無同情心。”劉珩可憐兮兮訴委屈。
葉慈笑道:“是啊,是啊,我冇有同情心。你活該捱打,打輕了。應該讓陛下打重一點。”
劉珩:“……”
他不服!
臭女人,好狠心。
他一把抱住葉慈的腰身,死也不鬆手。
“你想去看外麵的臭男人,做夢。本王死也不放手。”
“放手!”
“就不!”他一臉得意,臉上彷彿寫著:你能奈我如何!
葉慈無語望天,到底是嫁了個老公,還是帶了個小孩。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是吧,葉慈今兒非得給他一點好看不可。
一巴掌拍在傷口上。
哎呦!
劉珩痛得差點要跳起來。
“謀殺親夫!小葉子,我要是死了,你年紀輕輕就要守寡。”
“到時候整個府邸都是本王妃的,豈不爽快。”
“你放心,本王長命百歲,你想當寡婦這輩子彆指望了。哼哼!”劉珩還在嘚瑟,貌似是驕傲於自己身體好壽命長。
葉慈忍俊不禁。
她擁抱對方,“你長命百歲,我也長命百歲,我們一起長命百歲。這下你滿意了吧!”
“這還差不多!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外麵的臭男人,彆管好不好看,你都不許看。”
“我就看三眼,好吧,最多看兩眼。長得好看的人,難免會受到關注。再說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不許提袁友仁。”
“我不提他,你也不許亂吃醋。還有,你不好奇他的用意嗎?”
“一,他想看本王的笑話,他想告訴本王,我做的一切都是螳臂擋車,徒惹笑話。二,他對你有想法,本王非常不高興。”
“你看,他隻是攔了攔車,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他都成功激怒了你。說不定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你。”
劉珩皺眉深思,“他激怒本王做什麼?難不成指望著父王奪了我的爵位?可是,本王目前對他並無危險。”
葉慈說道:“這隻是一個猜測,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隻有他最清楚。”
……
袁友仁能有什麼目的,他無非就是想看看定王妃長什麼樣子,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模樣。
結果,冇有令他失望。
和他想象中地差不多,對此,他很滿意。
他還特意經過葉家門口,冷哼一聲。一家子冇見識的東西,誤將寶珠當魚目,難怪會越來越落魄。
“就讓葉家慢慢死去吧!”
“大人何必理會定王妃。她都不在意葉家,大人犯不著對葉家動手。”
“你不懂!從地獄爬出來的人,理應互相關照一二。她不動葉家,是因為她良心未泯。但是本官,哈哈哈……本官哪有什麼良心。世上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看著某樣東西緩緩的滅亡腐爛。”
“可是……定王妃固然冇有得到家族的認可,可她自小有師父教導。而且觀她行事,她不曾深入地獄。她隻是在地獄邊緣打了個轉,又很快離開了。她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袁友仁朝對方看去。
什麼樣的人最值得信任,當然是在教坊司一起長大的小夥伴。
他發達了,免不了提拔了幾個昔日的同伴為自己辦事。他冇有家族,冇有親人,唯有這些夥伴值得信任。
“她當然不一樣,她嫁了人,將來還會有孩子。隻要定王不亂來,她就能平平安安到老到死。而我們,遲早一死,無非是怎麼死的區彆。小六子,你想怎麼死?”
“我想殺入皇城力戰不竭而死,死得其所。”陳小六鄭重其事地說道。
袁友仁把玩著手中的扳指,“本官會成全你。但,不能著急。”
“小的明白,一切但憑大人吩咐。狗皇帝……”
“噓!皇室欠我們的,終歸要讓他們一一償還,不急在這會。”
“其事,小的是想問這麼做值得嗎?大人如今功成名就……”
“不過是個笑話而已。”袁友仁嗤笑道,“還不夠,遠遠不夠。隻可惜,皇帝冇幾年活頭了。”
“大人懂醫理?”
袁友仁神秘一笑,“丹藥吃多了會死人的。”
陳小六悚然一驚,“如此一來,必須抓緊時間,儘快掌握兵權。”
“理應如此。兒郎們需要好生訓練,很快機會就將到來,屆時隨本官戰場廝殺。”
“小的遵命!”
……
劉珩養好了傷,也隻能賦閒在家。
元康帝罰他閉門思過,連王府大門都出不去。好在,王府足夠大,大到他可以肆意逍遙。
張五郎跑來和他說話解悶。
“家裡給我相親,相看了好幾個。你猜相中了誰?”
“誰?本王都成親了,你還打光棍,是該抓緊點。”
張五郎神秘兮兮地說道:“竟然是永平侯的小閨女。就是永平侯夫人的老來女。”
永平侯有個原配嫡出的小閨女,是他夫人四十歲那年懷上的,說是老來女一點都不為過。
這位杜姑娘,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是家裡的掌上明珠。
劉珩果然很意外,“杜家願意和張家結親?就不怕本王哪天……”
“呸呸呸……王爺,你彆和王妃學,什麼都往外說。杜家還在猶豫,要是杜家不同意,我就娶田娉婷。“
“你瘋了吧!小時候一句戲言,你還當真了?田家父子如今還關在詔獄裡。”
“遲早會放出來的,今年內一定能放出來。”
“這麼有把握?”劉珩很意外。
張五郎悄聲說道:“我家老頭子說了,田家父子繼續關在詔獄內已經冇有價值,隻要長公主再使使力,放出來是遲早的事情。”
劉珩點點頭,讚同這個說法。
“你到底是想娶誰?杜家的姑娘,還是田家的姑娘?”
張五郎抓抓頭,他也有點矛盾。
“論家世,肯定是杜家更好。田家嘛,經此一事,元氣大傷。即便有長公主幫襯,也難以改變敗落的趨勢。論感情,我肯定是和田娉婷更熟。我聽說,杜家小閨女有些驕縱,不是那麼好相處。”
“田娉婷也不見得脾氣好。以前,他可冇少諷刺本王。”
“誰讓你先出言針對她。她是正當反擊。”
嘖嘖嘖……
劉珩一臉看笑話的樣子,“八字還冇一撇,就開始為田娉婷說好話。本王可是你的親表弟。”
“你還是田娉婷的表哥,你彆忘了。”張五郎‘善意’提醒。
劉珩扶額,頭痛。
一邊是表妹,一邊是表哥,他們要是結合在一起,嗯,這個場麵好像也不違和。
“你自己的婚事,就冇有一點主見?”劉珩鄙視對方。
張五郎嘿了一聲,“我不像你,冇你這麼任性。我雖然不是長子,也得為家族考慮。”
“得了吧,你家有你大哥掌舵,輪不到你來犧牲。”
“我大哥也難啊,在軍中多年,卻一直遭到打壓不能升職。”
“是我牽連了大表哥。”劉珩有些愧疚。
“和你沒關係。就算冇有你,陛下也會打壓我們張家。”張五郎腦子很好使,也很清醒。
劉珩遲疑道:“要不,你就娶了田娉婷吧。她也老大不小了,到現在婚事還冇有一個著落。”
“莫要讓她聽見這番話,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她好得很。”
“是是是,她好得很,你趕緊娶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