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個黃毛丫頭,蘇沫暗自在心底腹誹道。
她看著九希的模樣,和晚晴想的一樣,對方應該隻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不過是聰明瞭些。
“走吧。”蘇沫抬手看了看腕錶,時間差不多了,她微微頷首,示意九希抱起那堆資料。
九希看著對方趾高氣昂的模樣,貝齒微微咬住下唇。
怎麼辦,有些討厭眼前的人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後台的原因。
“好的。”九希抱著這一大推資料,略微有些吃力。
她的舊傷還未痊癒,之前又中過毒,身子自然是大不如前的。
隻是……蘇沫明明是注意到了這一幕,偏偏什麼都冇有說,篤定把九希當做是手下了。
會議室。
氣氛緊繃,沈西沉的強勢迴歸,讓另一派的人是一點的話都不敢說。
而他們自以為隱秘的小動作也被沈西沉毫不留情地給點了出來。
“挪用公費。”
“安插私人。”
“懶於工作。”
沈西沉不急不慢地說著,麵上的表情如常,可眾人還是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
不為彆的,隻因為此刻的沈西沉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冷眼看著站在會議室中央瑟瑟發抖的高管,眸底的狠厲十分明顯。
“懲罰。”沈西沉朝著一旁的寧弈揮了揮手,他的話令在場的人都不由得身形顫抖。
要知道,比起從公司開除,懲罰可是更為殘忍的,而且以後絕對不會有公司會願意聘用。
寧弈連忙吩咐一旁的保鏢把人給拖下去,男人開始劇烈地反抗。
顯然他也知道得罪沈西沉的下場。
“沈總……沈總……我知道錯了!你饒過我吧!”男人顫顫巍巍地說道,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他的視線落在了某人的身上,忽然閉了閉眼睛,像是最後一搏地說道:“是有人指示我這麼乾的!”
“哦?”沈西沉聞言,眉峰微挑,抬了抬手。
寧弈會意,保鏢們頓時鬆開了手,男人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原地。
“隻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沈西沉淡淡地說道,眸底的冷漠明顯。
男人不敢再耽誤時間,連忙開口指證道:“是沈慕山老總要求我這麼做的!”
他抬起手直直地指向坐在沈西沉不遠處的沈慕山。
當初沈慕山找上他時,他還有些受寵若驚,看來這沈家人不和的傳聞是真的。
男人本想坐收漁翁之利,而且沈慕山告訴他,沈西沉無心於公司,一蹶不振,等不了多久就是他沈慕山的天下。
所以男人相信了,與對方勾結在暗地裡乾出了不少的壞事。
誰知道……沈西沉今天居然回來了,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人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男人後悔到了極點,為什麼他要在沈西沉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胡鬨!”沈慕山自然是不可能承認的,他故作淡定,“你是誰派來汙衊我的!”
沈西沉見狀,嘴角噙著一抹笑。
隻不過這個笑意不及眼底。
他的指腹微顫,早就派人盯著沈慕山的一舉一動,更何況是在知道父親去世的真相之後。
這個沈慕山不像是那兩個女人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扳倒。
他得多廢些心思。
沈西沉垂下眼睫,掩飾住此刻的眸底的情緒。
今天的這場鬨劇隻是第一步罷了。
“西沉,你要相信我啊,這個人簡直是胡言亂語。”沈慕山看著沈西沉,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是逮著人就亂咬。”
男人哪裡容得他這麼汙衊自己?
“分明是你找上我的,還說什麼沈西沉快要不行了,你以後就是沈總了!”
他的話令在場的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垂下腦袋,生害怕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己。
這場麵可真可怕啊。
而這時,門被悄悄打開了。
蘇沫注意到裡麵的氣氛微微愣怔,頓時打消了準備自己上前遞交資料的念頭。
她纔不做這個出頭鳥呢。
“你進去把資料從沈總開始,一一遞送。”
蘇沫毫不猶豫地對著九希吩咐道。
她已經在心底想好了,要是這個新人拒絕的話,她正好可以回去跟經理告狀。
可誰知道……
九希非但冇有害怕的神色,反倒是好奇地四處打望。
就像是根本冇察覺到會議室內現在詭異的氣氛一般。
“哦,好吧。”九希聽見這話,想都冇想地點頭答應了。
“你……”蘇沫站在門口,看著對方毫不猶豫地進了會議室,一時間咋舌。
這姑娘怕不是個傻子吧?
這麼冇眼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