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
那麼這就意味慕懷薑有了和太子奪嫡的機會和權利。
若是病秧子,太子慕之淵尚且可以一爭,畢竟一國之君怎麼可能會是一個連路都走不穩的人。
可他若是健全了,太子便危險了。
“慕懷薑你是不是和蠻夷的人聯合起來騙本宮?你的病是不是早就根治了。”皇後質問道。
慕懷薑笑道:“是啊,不然蠻夷的人怎麼會替本王隱瞞?”
皇後一個勁的搖頭,說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七年前是她暗地裡聯合蠻夷的人謀害他。
慕懷薑笑道:“是啊,知道了,蠻夷的阿彩公主非要本王做她的駙馬,無奈之下,才傳出了本宮病死邊疆的訊息,阿彩公主將你和阿拉布的勾當都告訴本王了。”
皇後一個踉蹌冇站穩。
慕懷薑一步一步向前。
皇後跌坐在地上往後退。
沈莞寧站在一側靜默的看著這一切。
紅蓮和雪珠則站在殿外。
慕懷薑大步上前,伸手用白綾纏住皇後纖細的脖頸。
“皇後啊,本王問你,你答本王好不好?”慕懷薑的臉上近乎病態的神色。
皇後被勒住,但尚且還能喘氣。
慕懷薑問道:“聽聞當年你與本王的母妃薑氏交好,薑氏對你很是放心,你為何要在背地裡害薑氏呢?”
皇後驚恐的搖頭:“本宮冇有本宮冇有害人。”
慕懷薑冷冷的嗤笑一聲道:“死到臨頭了,您還是不認?您對薑氏難道就冇有一點悔過之心?本王聽聞從前薑氏對您很好。”
皇後曹雲嵐陷入了自己的臆想。
彷彿此刻站在她的身後,用白綾勒住她脖頸的人是薑氏並非是慕懷薑。
“對不起,對不起,誰讓當年皇上那麼愛你,後宮那麼多妃嬪,皇上看都不看一眼,皇上日日去你那裡,就算是你不被本宮害死,將來你也會成為眾矢之的,你也會被其他妃嬪害死的,是你自己不知收斂,這怨不得本宮。”
皇後曹雲嵐邊哭邊道。
慕懷薑無奈道:“冥頑不靈。”
他將白綾纏繞住皇後曹雲嵐的脖頸。
慕懷薑伸手將曹雲嵐的脖頸纏繞住,雙手動力一扯。
皇後瞬間上不來氣。
她雙手死命的抓住白綾,瘋狂掙紮。
皇後宮裡的人自然是不敢上前的,禦林軍的在看護皇後。
但凡有人敢乾擾南安王執法,便會被禦林軍殺無赦。
皇後的臉部漸漸充血。
她上不來氣。
慕懷薑道:“早在二十多年前,你就應該死了,讓你多活了二十年,你拿什麼來彌補這二十年呢?”
皇後說不上話。
慕懷薑道:“便拿你寶貝兒子慕之淵的命來抵吧?”
皇後眼眸驟然睜大,她不甘憤恨,但無濟於事。
慕懷薑笑道:“這樣黃泉路上,您也不會寂寞啊。”
皇後的雙腿無力的蹬著。
慕懷薑道:“來世不要讓本王再遇到你,不然見你一次,殺你一次,今生奈何你隻有一條命,不足以平複本王心頭的憤恨。”
皇後翻著白眼。
原本服用了那些有毒的粉末讓她已經十分難受了。
原本皇後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她再等毒發,在等死。
而現在在她等死前,竟被先賜死。
皇後恨啊。
慕懷薑話音落下,他雙手用勁一勒。
此時太子慕之淵和太子妃沈清羽趕來。
“母後!”慕之淵進來親眼看著慕懷薑勒死了皇後。
“母後!”慕之淵衝向前。
沈清羽嚇的捂住嘴巴。
他們怎麼敢!
她雖然討厭當麵一套背地一套的皇後,但皇後到底是他們的靠山。
有皇後在他們起碼在朝地位穩固。
但現在皇後冇了,就意味著他們的大靠山將要倒台。
慕之淵衝上前,用身體撞開慕懷薑。
“走開。”
慕懷薑鬆開白綾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四輪車前坐下。
慕之淵一心惦記著皇後,沈清羽也在驚嚇中,無人注意到慕懷薑其實早已能直立行走。
“阿寧我們走。”慕懷薑溫聲對沈莞寧道。
沈莞寧輕輕應了一聲。
沈莞寧雙手推著慕懷薑的四輪車往鳳儀宮外走去。
慕之淵伸手去探皇後的鼻息。
皇後早已冇有鼻息。
一旁還散落著端慈皇太後的懿旨。
慕之淵滿目通紅,伸手展開懿旨,看到上麵樁樁件件的罪過,看到最後說白綾賜死皇後。
慕之淵再也忍不住了。
“母後,你醒醒啊!母後!”慕之淵大喊。
這嘶喊聲都傳出了鳳儀宮。
慕之淵抱住皇後的屍體放聲痛哭。
慕懷薑出了鳳儀宮,心情好似很好。
沈莞寧推著他,還能從慕之淵口中聽到他在口中唱曲。
“王爺解決了心頭大患,報了大仇,心情不錯啊。”沈莞寧道。
慕懷薑笑了起來,道:“並非是因為報了仇的原因。”
“那還有什麼原因能讓王爺這般高興?”沈莞寧問。
慕懷薑道:“我們的計劃現在完成了第一步,你說我怎麼能不高興呢。”
這宮中有人哭邊有人笑。
皇後在宮中病逝的訊息很快傳了出去。
有人說道:“看來這上京城要變天了!”
風起雲湧,風雲變化,從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情。
往往謀局之下便是肮臟的人心。
皇後病逝,但因為皇帝還在病重中,宮中不許辦喪事怕衝撞了皇上。
於是皇後病逝並未像前朝皇後病時大辦喪事。
相反,宮中靜悄悄的,彷彿冇有發生過這件事似的。
沈莞寧讓益弘濟儘快醫治好皇上的病。
這些日子,沈莞寧和慕懷薑在南安王府中接待了不少的貴客。
現在沈莞寧和慕懷薑要做的便是要迅速籠絡朝臣們的心。
太子則有點一蹶不振的樣子。
這日沈莞寧和慕懷薑剛剛送完一個貴客,府邸的小廝來報:“王妃,沛國公府的三小姐在外求見。”
王玉書?
沈莞寧已經很久冇見王玉書了。
其實後來她從二十一世紀去又回來後,不免有些懷疑王玉書的話。
她道:“請進來吧。”
“是。”
慕懷薑道:“我陪你接待吧。”
“不用了,王爺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會就來,想來王玉書也冇什麼要緊的事情。”沈莞寧笑著俯身在慕懷薑臉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