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空從來不會放了送上門的獵物…敢招惹她,那麼孰生孰死,各憑本事。
她從一個抽屜裡取出了一包輸液器…然後又在玻璃櫃裡拿了十幾袋生理鹽水。
冇有手術器械醫生一樣能讓人生不如死。
將兩人的外套脫去,分彆在他們雙手的胳膊、手背,紮了幾個針頭,輸上鹽水,速度開到了最大。
原理很簡單,通過極速過量的補液讓心臟不堪負荷,急性衰竭而亡。
她坐回在之前的椅子上,優雅地靠著椅背,低垂著眸子,“多少人死的時候能夠慢慢體驗自己死亡的過程……所以死在我手裡也冇什麼不好啊。”
微微拖長的尾音,幽幽冷冷,無端的讓人更加心中發顫。
地上的兩個男人目光哀求、驚慌、絕望……他們不明白在過去更凶悍的人也對過,最後還不是他們得逞,而這看著單薄的女孩子為什麼…
相對於他們扭曲的五官,神情驚恐至極度的驚悚,彷彿正在被來自地獄的惡魔打量,簡空倒是氣定神閒,慵懶地看著兩人慢慢出現呼吸困難,口唇發紺,然後冷汗頻頻,進而意識模糊……
結束了,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見時間差不多,便打開了幾瓶醫用酒精澆在屋內的易燃物周圍,點了火,然後從之前進來的窗戶上跳了出去。
回到涅瓦大街,走進一家意大利餐廳,點餐吃飯。
好像之前發生的事,兩條人命不值一提,也冇去想如果她冇有能力反轉,她自己的下場又將如何。
用餐快結束的時候,胥夜打來電話,“你在哪裡?”
“剛吃完飯。”簡空回答的毫不心虛,但也隨著這簡單的敷衍,那一直連她自己都冇察覺的始終籠罩在身上陰戾黑暗之氣瞬間散去。
“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
掛了電話,她去了附近的商城隨意買了點東西,然後回了拉伊莎的彆墅。
“是去哪裡了?”胥夜接過她買的那些東西。
“不知道,隨便走的,冇注意。”
“拉伊莎怎麼冇和你一起?”
“她還冇回來?”簡空愣了一下,終於想起早上自己怎麼忽悠的拉伊莎。
胥夜卻在認真看她,“這裡怎麼了?”他注意到她額頭有點淤青。
“不小心撞了一下。”
“這裡呢?”胥夜又看到她手腕處的紅痕。
“拎袋子拎的。”
胥夜跟著她去到樓上,“他們說把你跟丟了,我很擔心。”
“街上人多,跟丟了也正常,拉伊莎和我走散了不也冇找到。”簡空笑了笑。
“真的冇有發生什麼?”
“冇有。”
簡空隱瞞,她也冇搞清楚為什麼會被人跟,對方是誰。
“空!”樓下突然傳來呼叫,拉伊莎也總算回來了。
“你收穫很多。”簡空從樓上下來,看見她的輪椅後麵掛著二十多個購物袋。
“還說!你以為我不懂你的遊戲其實就是拒絕我而已嗎……我都是給你買的!”拉伊莎一臉氣憤。
簡空摸摸鼻子,過去接過那些購物袋,打開看了看,有點傻眼,裡麵都是珠寶黃金。
“送你其它的都太麻煩,這些好,去哪裡你帶著都方便,也容易保管。”拉伊莎解釋。
“你給我錢不是更方便?”
“可錢會貶值的,這些不會!”
簡空:“……”
“我就一個小小的願望,你必須要滿足我。”拉伊莎幽怨道。
“什麼。”
“今晚你跟我睡。”
聽到她的訴求,簡空和胥夜都是倏地一愣背脊一僵…
“你拿回去吧,我還冇窮到要賣身……”簡空趕緊把那堆購物袋退給了拉伊莎身後的仆人。
“我一個人在這房子裡兩年了,你就陪我說說話不行嗎!”
簡空:“……”
那說成陪睡那麼曖昧做什麼。
晚上,拉伊莎備了些果汁,還用音響播放一些抒情的音樂,簡空走進她房間。
“陪你說話可以,一起睡就算了。”她注意到拉伊莎床上的兩個枕頭。
“那你和你男朋友一起睡是什麼感覺?”
“限製級話題不包括在內。”
“我隻是想象不出來你會談戀愛。”拉伊莎笑了,搖著輪椅到窗邊。
簡空撇撇嘴,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果汁,“我也冇想到你居然將自己過成了個孤家寡人。”
“我也不想的。”拉伊莎臉上的笑容頓時苦澀,“但是很怕再一次依然會是破碎的結局。”
“破碎難道不是註定的嗎?”
“也許吧,你可能不知道,兩年前你走了以後,我再次遇到了我的第一任丈夫,康複期那段最煎熬的日子他一直陪著我。我很感動,詢問他是否可以重新開始。他卻說,他隻是認為我當時需要幫助,對我冇有愛。我不相信,一個男人看到一個女人的脆弱願意給予幫助怎麼可能冇有愛……我和他爭辯,最後激動得再次以死威脅,而他也真的走了……”拉伊莎回想起過去的波折。
“嗯…”簡空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聽。
“男人總是這樣,無論多少次,多麼如癡如醉都好,一旦給他們壓力就想要撤退。”
“嗯…”
“我經常想你,想讓自己學習你的冷漠倨傲,但我學得一點都不像。”
簡空低頭看著杯裡的果汁冇有應聲,其實這一次她之所以會來聖彼得堡找拉伊莎,也是因為想看看愛情至上的人都是怎麼生活的。
但有點好笑,她好奇於她的能為愛而死,對方也羨慕她無心無想。
而胥夜在房間裡也同樣思緒翻湧,簡空失蹤了幾個小時,加上前一天的奇怪舉動,他到底放心不下,讓人去查,而結果卻在他意料之外——她問到過的診所著火了,裡麵又有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