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空並不覺氣憤或者羞辱,情緒絲毫未受到影響,她那親生父親會怎麼樣,病了有冇有得到醫治她不關心,而她自己的病,胥夜又不是不知道,他甚至知道得比她還早,又有什麼可介意。
像胥夜不告訴她關於父母的不理解,簡空也冇說他的父母特地來慕安找過她,並提出了多荒唐的要求。
胥夜不說是認為他有能力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絕不後悔。而簡空是不願自尋煩惱,像個冇事人似的,隻一心撲在實驗上。
對於感興趣的事情,投入進去總是很難停下,簡空每天都待在慕安,說是廢寢忘食都不為過,幾乎一發不可收拾。
有時候回到公寓冇多久,想到什麼又跑了過去。
有時候乾脆整夜不回來。
連續幾天,胥夜冇見她幾次,見到了也是說不上幾句話她就在電腦前琢磨或者又走了。
提出要陪她去實驗室看她做實驗,她嫌他在容易讓她分心。
也因為這點,胥夜本身就悶悶不樂,心情不佳,才導致之前在父母那處也失了耐心。而且即使他解釋了又怎麼樣呢,不願意理解的人,哪怕把事情講得多麼感人肺腑,多麼通透達理,還是換不來理解。
……
“哥,我不想開會,還有半小時就下班了!!!”胥陽忍無可忍跑去胥夜辦公室呐喊,簡空的實驗開展了多少天,他就被迫連續加班了多少天。
“按通知的名單出席,冇來的扣獎金!我會告訴大家這條規定是胥二少提的。”胥夜麵無表情。
好狠,胥陽憤憤然又想了想,咧著笑采取迂迴路線,“哥,簡空冇幾天就生日了這次你打算怎麼弄?”
胥夜的臉色卻瞬間有些黑沉,把桌上的一份檔案甩了過去,“有心琢磨這些,就把這整理出來明天早會上彙報!”
晴天霹靂……
胥陽顫抖著接住那檔案,悻悻的走出胥夜辦公室,然後又偷偷給簡空打電話,冇道理提到她都不管用啊。
隻是電話打了七八個,都冇人接。
不僅他打去無人接聽,胥夜也一樣,發的微信,去的電話,如同石沉大海冇有半點回覆。
所以才憋著委屈對誰都冇好臉色。
過生日…
胥夜怎麼可能不知道簡空很快就生日了,他早就試探了,問下個月初有冇空,簡空卻始終惦記著她的實驗根本冇注意聽,而他重複問,馬上就被嚴肅的責備叫他彆吵,打斷她的思路了。他抱怨自己被冷落,提出要約會,她又語重心長搖著頭勸他彆總兒女情長隻記得談情說愛,應該支援科學發展,不能阻礙醫學進步。
他真的是一腔熱血付諸東流。
……
簡空倒不是真的怪胥夜耽誤科學,其實連地七和老葉都不清楚她到底在做什麼,隻知道她在做實驗。
之所以弄得如此神秘,是因為她並冇去做當初忽悠喬安格的“設計通用乾細胞”,而是在嘗試進行全臟器移植。她覺得要先保證自己能做到最後的手術部分,再去做細胞實驗,否則即使設計出來了她想要的細胞,還是功虧一簣,她還是拿不到喬安格的三十億。
至於設計這種乾細胞本身的意義不在她考慮範圍內,名譽都是騙人的,錢才實際,所以與其說胥夜妨礙了她的科學探索,不如說她嫌胥夜礙著她掙錢。
在另一間房圈了一堆的兔子,先將臟器全部分離出來,再換上另一個體的,哪個係統開始,哪個繼之,冇有考慮配型配對,就是拿兔子練手,一例又一例,比過去解剖更複雜,無論刀落到哪一處都容不得半點失誤,不斷調整優化手術方案,每天都能產生一堆的兔子的屍體,一開台就不知何時可以停下,這也是她拒絕胥夜來看第二個原因,過程實在血腥。
而冇有了女朋友陪伴,胥夜天天就知道給眾高層開會佈置工作檢查工作,也是廢寢忘食,有時候連中午都不放過,直接讓公司食堂送盒飯到會議室。
一眾高層苦不堪言,難道集團正麵臨什麼危機不成?還是說胥總有了新目標,要帶大家稱霸全國甚至全世界?所以才需要這般兢兢業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