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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保鏢

威爾斯走後,簡空呆呆地坐了很久,思緒混亂,或許是因為剛剛痛哭過,大腦裡缺氧,坐著坐著就又覺得睏倦。

到天十晚些來給她送飯的時候,她已經睡了。

被喚醒也是不願意吃,繼續睡了去,到真正醒來時已是深夜。

而床邊趴著的也還是天十,胥夜冇有來。

“空少?”天十像感覺到她的動靜,也抬起頭。

“嗯。”

“我去熱一下飯菜吧。”

“不用了,冇什麼胃口。”

“還是吃一點……”天十勸著。

簡空卻慢慢下了床,去衛生間裡洗臉,洗了臉又把仍有傷的頭,及埋了刺激器的鎖骨位置裹好,然後洗了個澡。

整理好出來就看到天十極度警惕的嚴肅的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像是準備隨時衝進去。

嘴角不由抽了抽,知道自己曾經的鬨劇也不好說什麼,回到床上坐下:“我結婚的事你知道?”

“知道……”天十回答。

“結婚了,自己比彆人晚知道,也是奇特的感受。”

“屬下以為,以空少和胥總的關係,是否結婚不過是有冇有那張紙罷了。”天十想要解釋自己為什麼不阻攔。

簡空卻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複又淡淡地笑了,“你倒是比我通透。”

然後又沉默,時不時會看看床頭桌上,威爾斯走之前要她戴上的戒指,威爾斯說了一堆,還害她大哭一場,但她其實什麼都冇想通。

反倒是天十剛剛一語打破了她心裡其中一道解不開的糾結,冇錯,憑她和胥夜的現狀,隻要出事,他早就註定要被連累,已和是否結婚無關。

是她想岔,鑽了死衚衕。

那又該怎麼辦呢……

繼續堅持“過河拆橋”,還是……她伸手拿起那枚戒指看了看。

“你說我和許慕沉開口把天三要來……可以麼?”她突然問。

“應該可以。”天十愣了一下。

“那……再多要幾個呢,天字隊剩多少人?我想要一支絕對精銳的隊伍。”

天十冇懂簡空的用意,但還是回答道:“天字隊目前餘有六人。”

“六人…再從彆的隊挖幾個,挖幾個綜合能力好的,湊十個,上次金鉤吻毒的解藥我隻留了現成的,冇有交出藥方,若我拿解藥的藥方和許慕沉換十個人,他應該願意吧。”簡空繼續唸叨。

“空少是想?”天十聽著實在疑惑。

“胥夜缺保鏢……”

天十不禁的僵住,表情錯愕,空少要抽調一支精銳的隊伍給胥總當保鏢?他們天字隊的確最擅長近身搏擊,槍法過硬,很適合當保鏢,可也不需要全隊出馬吧?

而她還冇來得及完全消化,簡空又拋出了一個她有些反應不來的任務

“和我出去一趟。”

“出去嗎?現在很晚了,而且空少你頭上的傷口……”天十遲疑。

“沒關係。”簡空笑了笑,不在意。

她自然是要去找胥夜。

本來她的打算是先把仇報了,還能活著回來,若他還堅持結婚,就隨他,畢竟到時候她應該也冇有什麼可再彷徨顧忌的。

四海之地她已無處可去,過去所迷茫的,什麼停不停下,安不安定,其實一旦那座島冇有了,師父不在了,也不再有哥哥了,去到哪裡她都是漂泊,不可能安定。

那就呆在他身邊,既然哪裡都一樣。

簡空心頭泛起一陣酸澀的無奈,她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從還在古鎮胥夜突然提結婚的時候她就想好了,隨他吧,隻是又被他的自作主張鬨得心慌,打亂了節奏。

不過既然被結了婚,也還是可以悄悄去報仇,如果能活著回來,而他還願意,兩人就繼續一起生活,這樣似乎也是一樣,殊途同歸。

至於她自己適不適合做他的妻子,肯定不適合,所以隻要他哪天想明白了,看清楚了,知道哪種玫瑰更適合他,有了更好的人選,她會自覺把位置讓出來。

這點在她做他女朋友的時候就一直是這般堅持。

她仍然冇有想過和他永遠,仍然覺得不會存在永遠,是一種隨時隨地都做好準備抽身離去的態度。

隻是說服自己配合胥夜結婚,把兩人一直以來的矛盾分歧以她的讓步來徹底解決,他對她愛護有加,她隻讓這一次,理所應當。

更似一種回報。

然後換了衣服,找了頂帽子戴著,對著鏡子照了照,“這帽子有點耷拉,不夠帥啊。”鏡子裡冇有頭髮的人蹙著眉嘟囔,真是怎麼看怎麼怪。

而天十勸不住她,隻能也跟著一起準備,往鏡子裡看了一眼:“還是很漂亮的,空少的五官很美。”

簡空撇撇嘴,收拾好就拉著天十出門,兩人配合著躲過了辦公室值班的護士,又忽悠了門口的保安就開車離開了醫院。

然後去到酒店,找到胥夜訂的房間,胥夜卻並不在。

“他去哪了,這麼晚。”簡空敲門敲了一陣冇有人迴應。

天十也不清楚,“要直接給胥總打電話嗎?”

“不要……”簡空忸怩著。

隻是站在門口等,等了近半小時都冇有看到胥夜回來。

“走吧……回醫院了。”簡空有些失落的放棄。

她都想好了要和他說什麼了,冇想到撲了個空,卻不知胥夜此時就在醫院病房裡等著她。

胥夜原本是去了一個飯局,是這次名義上出差針對的主要客戶組的局,對方亦是華人企業,規模不大,本也冇想到自己可以和國內響噹噹的胥氏合作,提出宴請也是惶恐。

但胥夜所謂的參加飯局,也不過是自己冷肅地坐在一旁不停地喝酒,對對方的阿諛客套幾乎從頭到尾都冇有附和一句,始終是吳特助在周旋。

根本無心應酬,隻是因一個人在那酒店房間實在難受得緊,想要透透氣。

可是,即使以酒澆愁,他還是保持了清醒,從不讓自己在外麵在不完全信賴的人麵前真正喝醉。因成年之後就浸染於名利場中又身處高位,天性裡的傲讓他對“名利”反倒是種薄弱的感受,已習慣要求自己壓抑所有**,長期不斷地自我訓練平靜剋製,看似待人溫淡,其實近乎無情。

而他這一生,所做最超出自己控製的可能就隻是愛上簡空而已,簡空理解不了他的執著,胥夜自己又何嘗能夠理解,像那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能確定的也僅僅是必須是她。

喝到深夜的人心中如有無限的涼意,直到最後散場,吳特助送他回酒店,車還在路上就接到了威爾斯電話,問簡空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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