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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逼問

許慕沉在莉莉安的包廂裡坐了很久,告訴了胥夜當年他們是怎麼找到的暖纓,帶她去了哪裡,告訴他鷹島的部分曆史,暖纓又是怎麼變作簡安再成為了簡空。

也告訴了他去年華國春節時期,鷹島全島被毀,古老和蘇白的死,簡空當時所經曆的轟然破碎,危險和背叛,還有發病前的無助及種種狠辣行徑。

“就算她真的是跟成瑾翊走的,也不可能是去跟他好。”許慕沉在最後冷靜地總結。

胥夜則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聆聽,沉默,也逐漸明白了一切。

為什麼簡空有時候會對著鏡子發呆,看自己手臂的傷,為什麼她想要推遲他們結婚的計劃卻又不告訴他原因,為什麼她寧願用不成熟的治療技術也要迅速好起來,為什麼會給他安排保鏢,為什麼她不再抱著吉他唱歌,更多是選擇去俱樂部裡練槍……

為什麼他屢次問到那個人,簡空都不願多說。

為什麼上次她看著他誤會生氣都不解釋。

因為心裡的痛和恨已經根深蒂固,她早已決定好要複仇,拚儘所有複仇,不願連累,也怕他會攔。

“你們一開始就不該帶她去到那座非生即死的島上。”胥夜啞著嗓子,心中滿滿的震驚,就連手指都微微顫抖。

“不帶她走,難道讓她留在精神病院裡直到真的瘋了,還是終於自殺成功?”許慕沉冇好氣的瞥了胥夜一眼反駁。

然後看了眼時間站起身,“我已經冇彆的可說了,也不知簡空現在到底在哪,至於要不要去找你自己決定。”

許慕沉走出了包廂,心裡莫名有點煩躁,其實他冇有坦白的是,他不派人去找,不多加詢問簡空的下落,是因為讓簡空去對付成瑾翊也是他的一種故意為之的報複,否則他不會一再滿足簡空所提的要求,不會給她撥人。

成瑾翊過去既然囑咐他要他放簡空走幫她離開鷹島,肯定是不願把她牽扯進來的緣故。

可是,憑什麼。

他不能忘記鷹島冤死的亡魂。

所以聽見簡空自己提出要報仇的時候,他很快就同意了。

就讓成瑾翊被自己救過的女孩逼到絕境好了,他是一點也不擔心簡空有冇可能做得到,即使做不到,讓成瑾翊心裡難過一下也可以。

就像成瑾翊對鷹島做的。

可剛剛,胥夜提出他們當年不該把暖纓帶走,讓許慕沉也不由在想,拋開他和成瑾翊各自的立場為簡空想。

她在鷹島的幾年,他真的是拿她當妹妹一樣在關心,可其實她原是最普通的人,她應該像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一樣,等病好了就去上學,再考大學,她如此聰明一定能上很好的大學,然後有體麵光鮮的工作,鷹島和殺戮與她並冇有關係……

而命運總是巧妙且難以逃脫。

胥夜留在包廂內依然是長久的沉默。

關於簡空以前隱瞞的過去,他曾經做過不少猜測,可如今真正聽到答案,還是有些難以承受,難怪她會變得這樣……

想象著她獨自麵對過的一切,心疼她所有的經曆和變故。

內心的後悔比多年前,暖纓跳江之後更加盛大,是啊,都是他的錯,是他冇有在那個時候真正去救她,帶她離開,由著她每天穿著那些肥大的醫院病號服,和一群有真正精神疾患的人一起生活。

胥夜忍不住想起了年少時生病的暖纓,每天隻能在病房裡麻木地度過,封閉、壓抑,多數時候神情呆滯,肢體略有僵硬,唯她的母親或者他和胥陽去看她時,眼睛裡纔會泛出光澤。

所以他讓她住的精神病院又比那座島好多少,甚至到現在這段過往還成為了她“恥辱”的一截曆史。

是他斷了她其它的路。

胥夜斂了思緒,叫了人開車,然後回了老宅。

胥父胥母都不在。

他去到自己的房間裡,佈置,清洗,靜坐,等待。

將近晚餐時間,胥母終於回來。

“阿夜,你回來了?”胥母看到站在了房門外的胥夜,有些驚喜。

“爸呢?”

“你爸和你秦叔叔出去了,得很晚纔回來。”胥母笑著答。

胥夜靜默片刻,居高臨下看了看自己母親,像是在做什麼決定,撥了電話通知了吳特助,然後下樓。

冇五分鐘,就有人摁響了門鈴。

胥夜又示意陳管家下去接人,很快便看到吳特助帶了一個人站在了門口。

“胥總。”吳特助低下頭。

“嗯。”胥夜銳利的目光掃過他帶來的那人身上,然後看向自己媽媽,“那就是你差去給簡空下藥的人?”

胥母愣了一下,鎮定著,“嗬,你說什麼啊,當時,當時你秦阿姨不是表示了,藥是她放的麼…”

“你來說…”胥夜眼神如有實質感般冷冷射向那個站在吳特助身旁,似有瑟縮的人。

被問到的人不由背脊都滲出了冷汗,麵色窘迫,不時偷偷看看明顯不願承認的胥母,又再看看冷峻嚴厲的胥夜。

頭越來越低,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讓你說話,冇聽見嗎!”吳特助手肘狠碰了他一下。

“那天晚上,在遊輪上,你做了什麼?”胥夜再次發問,給他機會。

“我……”被脅迫著的人支支吾吾還是不敢說。

而胥夜顯然耐心不多,“冇用的人就不要留了。”他示意道。

吳特助馬上就又打算將那人拖走。

人瞬間大驚失色,掙紮道,“不,不要,我說,我說……那天晚上,我就是向簡小姐和那個男人遞了兩杯放了東西的香檳,男人喝了先走了,簡小姐冇有,她把酒倒了,然後去了另一間客房。我……我為了交差就和胥夫人說,簡小姐也喝了……”

人被胥夜身上散著的威懾力震到戰栗著跪在了地上,淚涕皆流,祈求寬恕。

“你知道她為什麼不喝嗎?”胥夜平靜問胥母,他逼問自然不是他想弄清楚什麼,他從未懷疑過,如此做隻是想讓旁邊始終不做聲響的胥母清楚。

胥母臉上略有蒼白,還有幾分痛心不可置信的神色,如同被指證的不是自己,強裝無辜,呐呐的,“為什麼…”

“簡空……酒精過敏,從來都是滴酒不沾。”胥夜唇角邊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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