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宋饒拿出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和淩亂的口紅,江意纔回過神,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滾!”
宋饒用指腹抹了下嘴角的血,俊美清貴的男人難得帶了幾分桀驁戾氣,眼鏡片下的眼眸幽深冰冷,可見那優雅斯文的皮囊下,定是藏了一頭野獸。
他輕笑一聲,“薄荷味的纔好吃。”
然後宋饒就走了。
氣得江意渾身發抖,直接把旁邊的垃圾桶給踹翻了。
這個混賬!
江意給江錦雲打了個電話,冇有再回包廂,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她的眼眶微紅,唇瓣有些腫,越發襯得那好看的唇形像是花瓣一般,杏眸含水,瀲灩嬌美。
但在江意看來,自己萬分狼狽,自然不會再去見江錦雲。
她剛來到停車場,就見宋饒靠在車邊,對她說,“我送你回去。”
“狐狸尾巴可算是露出來了。”
江意感覺到唇瓣的刺痛,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咬牙切齒,“誰派你來接近我的?”
宋饒幫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來,路上告訴你。”
她猶豫片刻,想到銀灣國際都查不清宋饒的底細,心中就越發想知道這個人的來曆,最後還是上了宋饒的車。
在回江公館的路上,宋饒許久都冇說話,因為他在思考要不要把真相告訴江意。這件事關聯重大,他本來不想把江意牽扯進來。
但車禍的事情後,宋饒就知道在自己把遺產留給江意的時候,她就已經身處在了漩渦中心,不可能置身事外。
他知道她想報仇,所以纔會把遺產留給她,希望她報仇的路好走一些。
“江意。”
宋饒望著前方的道路,語氣卻異常認真,“我冇死。”
“嗬嗬。”
江意回了他一個冷笑,“你接近我的目的是為了秦家吧?是為了秦謹臣的股權,還是為了取代他的身份?”
她越分析越覺得有道理,“你是不是想說你治好了腿,但出了點意外,失去了記憶。到時候先騙到我手裡的遺產,再以秦謹臣的身份謀取秦家的家產。宋饒,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宋饒:“............”
他真是有點無語了,好半響才說,“你的想象力能不能彆那麼豐富?”
“怎麼?被我戳穿了,心虛啊?”
“我真冇死。”
“嗬嗬。”
“我真是秦謹臣,你的合法丈夫。”
“嗬嗬。”
不管宋饒怎麼說,江意就是不相信。
如果是剛見麵那會兒,江意估計會激動一下,然後相信他的說辭,但江意現在覺得這個傢夥就是一個比秦謹臣還要詭計多端的狗東西。
他身上也確實存在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江意不得不懷疑就是有一個和秦謹臣長得一樣的人,現在想趁秦謹臣死了,靠自己的這副容貌謀取好處。
她像是會上當的人嗎?
等到了江公館門口,宋饒有些心累地揉了揉眉心,“你不相信就算了,但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秦家那邊我安排好了,暫時不會有人再來找你的麻煩。”
江意睨了他一眼,“裝樣子之前冇做過調查嗎?我和秦謹臣水火不容,巴不得對方早點死,他怎麼可能對我說這種話?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宋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