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 三人組莫得良心的拋下了要接的小孩,隻剩下唯一有點良心的家入硝子,還記得和校門口的保安大叔知會一聲。
冇良心的二人組跑去旁邊店門口玩夾娃娃機,有點良心的家入硝子收到了‘你這家長真不負責任’的奇怪眼神。
家入硝子:硬了, 拳頭硬了!
明明是三人裡最負責任的家長, 家入硝子卻背上了不該由她來負全責的黑鍋。
“硝子!好慢啊!”
“來了。”
夏油傑被惹得和五條悟在大街上肉搏, 理由是對方‘不小心’把他的手機碾碎成了渣渣, 還小心眼的連電話卡都冇放過。
旁邊圍了一圈看熱鬨拍照片的路人,他們的腳邊躺著一堆手機殘骸,悟三歲被傑六歲報以鐵拳, 兩人鎖喉擰胳膊插鼻孔。
旁邊的守株待兔的咒靈一口吞了五條大少爺口袋裡掉下來的新款手機,五條悟大怒, 掙紮著去撓夏油傑的腳底板。
這場由一個電話引發的戰爭被用一個星期的大福迅速的和解了。
街上陽光很美, 雲也溫柔, 風也輕。
這樣的日子就該接到一些好訊息,比如輔助監督發來的夏日祭全員咒術師放假通知。
一看就是蘭堂的手筆。
家入硝子笑著歎了口氣, 把鬆開的拳頭收回口袋, 慢悠悠的跟上了前麵打打鬨鬨的兩隻皮皮蝦。
等做完任務, 給他們一個驚喜吧。
家入硝子如是想到。
不提看見高專的瑰寶也加入了這次任務的輔助監督有多崩潰,反正在破舊的住戶門口看見兩個孩子的蘭堂僵住了。
為了給小孩子留一個念想, 蘭堂請了專門的人員來收拾傢俱和零碎, 把那些東西堆放在卡車裡後, 蘭堂又在他們看奇葩的眼神中提出了用清漆刷在牆上,務必保留住這個破舊房子原來風味的要求。
先斬後奏,他不可能留兩個小孩子住在這麼偏僻又亂的地方,趁他們還冇回來的時候收拾好,也算是一個驚喜。
雖然已經被不靠譜的小孩(特指五條悟)變成了半個社畜, 但蘭堂的浪漫之心猶在。
有鈔票和黑卡開路,整個過程進展的很快,從收拾的過程中就可以看出來,那兩個孩子是好孩子,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冇有多餘的垃圾不說,有些舊的傢俱也乾淨又有品位。
蘭堂站在公寓樓下,看著工作人員把最後拆下來的森繫帶小碎花的窗簾整理好裝入卡車,又把另一輛卡車運來的半車廂清漆摞好。
正開始刷冇多久,蘭堂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小姑娘疑惑的聲音。
“夜蛾.....先生?”
蘭堂驟然轉頭,正對上了揹著書包的小孩們震驚的臉。
他的腦海裡隻剩下八個被打上了紅叉的大字:
歉意!矜持!浪漫!驚喜!
三人在樓下麵麵相覷,對臉懵逼。
樓上的工作人員扔下了一個清漆罐。
“咣噹,當,當,當......”
鐵質的空罐在空曠的樓道裡向下彈跳,滾動。
啊,這是........
這是大人的麵子、高冷的濾鏡混合著清漆罐一起掉到地上的聲音。
小蘭堂在心裡抓狂的揪頭髮。
半路被髮現還能算什麼驚喜,在設想中,應該是玩累了的小孩子們被帶到收拾好的高級公寓裡,開開心心的被告知有了新家,並在溫馨的夜宵時間後舒舒服服的睡進鬆軟的大床,在故事裡乖巧入睡。
而不是平淡的回家,結果發現自己家被拆的一團亂。
驚喜瞬間變成了獨·裁,浪漫的劇本被狐狸和貓貓一起伸爪撕成了碎紙。
蘭堂在心裡揪住了紫眸細長的小黑狐狸,狠狠伸手,rua!
小狐狸在小蘭堂懷裡‘嚶嚶嚶’的叫著,甩著大尾巴掙紮,旁邊一直白貓貓帶著小墨鏡‘喵哈哈哈哈’,幸災樂禍的吃著毛豆泥大福看戲。
你也不無辜!
小蘭堂無慈悲的把魔爪伸向了貓貓。
淒厲的貓叫聲中,小蘭堂的手裡多了一把黑色的毛毛,和一把粘著大福皮的白色毛毛。
最後就連棕色的花栗鼠都被拿走了嘴裡的菸頭,眼角的淚痣都黯淡了下來。
蘭堂也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表麵上沉默了片刻的蘭堂回過神,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獨·裁,並決定獨·裁到底的蘭堂動了。
趁著兩個傻掉的小孩還冇有反應過來,蘭堂平靜的衝他們一點頭,言簡意賅:“去收拾有紀念意義的東西,跟我走。”
像是怕被反駁一般,黑髮青年快速道:“新家在你們學校附近,你們父母留下的東西都可以帶走........”
伏黑惠皺著小眉頭冷淡道:“不用了,他們冇有什麼留下的。”
蘭堂一默。
“不對不對,好像是有的。”
伏黑津美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蹦蹦跳跳的跑過去,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到卡車上找到了一個小盆栽,轉頭露出了小太陽般陽光燦爛的笑容:“就是這個啦,惠的爸爸和我媽媽買給我們的。”
“據說是寄托了很好的祝福哦。”
伏黑惠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伏黑津美紀,垂下眼:“嗯。我想起來了。”
蘭堂:。
資料裡隻會賭馬和做任務的天與暴君——伏黑甚爾,和那個不負責任已經消失了的——姓伏黑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弄這個。
竟然被孩子安慰了。
對上海膽頭的小孩平靜的目光,還有小女孩抱著盆栽的乖巧笑容,蘭堂體貼的不再提這個話題。
他隻是伸手抱起了兩個孩子。
馥鬱高雅的香氣湧入鼻尖,隔著厚厚的大衣,手下是薄而堅韌的肌肉,眼前是優美的側臉弧線,纖長的眼睫和搭在肩頭漂亮精緻的波浪長髮。
成熟大人的感覺撲麵而來。
兩個冇見過‘媽媽’概唸的小孩子臉上熱氣上湧,大腦都停擺了。
看著小海膽漲紅的臉,和小太陽睜大的眼睛,蘭堂溫和的向兩個孩子承諾:“過兩天,爸爸帶你們去遊樂園。”
從今天起,這兩個小孩就是他的孩子!
.........
陽光燦爛的夏威夷海岸邊,沙灘上不少女性的視線都有意無意的集中在一個方向,眼神有意無意的在那人健碩完美的肌肉上流連忘返。
一名嘴角帶著疤痕,野性難馴的黑髮男子穿著沙灘褲,大大方方的展露著自己完美的肉··體,正在和帶著昂貴珠寶的少婦**。
伏黑甚爾剛剛搭上今天的飯票,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彷彿點鈔機一樣的特殊提示音代表著中介人的電話。
遠超常人的視線一眼就看見了遠處桌麵上手機的顯示——姓孔的。
啊,是一直給他送錢的那個那個誰。
叫什麼來著,好像是韓國人?
伏黑甚爾向新的冤大頭比了個抱歉的手勢,然後接起了電話。
“喂?最近不接活,有事說事冇事掛了。”
“等等等等!我是有事才來找你的啊。”對麵生怕他掛了電話,語速奇快的吐出了情報:“高層要合作對付夜蛾蘭堂了。”
伏黑甚爾挑眉:“哦。”
高層腐朽的老頭子們自尋死路,關他什麼事。
“反應真是平淡,都不擔心的嗎,我記得你兒子女兒現在都是扔給夜蛾家照顧的吧。”
“哦豁,你是想要來套情報的。”
“喂喂,我們之間好歹有點交情吧........”
“一手交錢一手情報。”
另一端的人憋屈了一瞬,無奈的又展開了萬金油的商業交流:“算了,本來還想省一筆情報費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彆掛!會給你打到賬戶上的。”
“所以,”對麵的聲音正經了起來:“你覺得誰會贏,革新派和保守派又會怎麼樣分蛋糕?”
伏黑甚爾冇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起了他最關心的:“情報費是多少?”
錢少了,情報自然就少了。
“你可真是......”
對麵無語了一瞬,熟練的報了一個數,金額龐大,是要買下所有情報的意思。
伏黑甚爾還算滿意,他扣了扣指甲,漫不經心的篤定道:
“夜蛾蘭堂會贏,”
森冷的眼神猶在眼前,逃出生天的這段時間隻要閉上眼睛,伏黑甚爾的眼前就浮現出那雙金綠色的眼眸。
湖泊般的金綠色裡滿是玩弄獵物的殘虐和殺意,同時也帶著看弄倒了珍惜玉瓶的肮臟老鼠一般的驚怒。
無法抵抗,動彈不得。
就算是被稱為‘術士殺手’的他,也傷不到對方哪怕一根頭髮,拚儘全力才能趁著對方不是很理智的時候逃出生天。
殺死五條悟時,那一瞬間產生的,有咒力的術士也不過如此的想法,粉碎了咒術界對無咒力的人的偏見的快感在也在一瞬間消失無蹤,突然迴歸的自尊心也跟著天塹般的實力差距碎掉了。
伏黑甚爾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
“那是就個怪物。”
對麵的聲音有些凝重:“竟然被你稱之為怪物嗎......那你還放心的把小孩扔給他們帶?”
伏黑甚爾死魚眼:“這可不是我算計的,隻能說是陰差陽錯罷了。”
誰能想到六眼小鬼竟然那麼筍,還想出了讓他兒子叫彆人爸爸的主意來報複他。
不過.......
“這不是很好麼,”
這倒是正中下懷。
“確實,附贈一個今天才得到的訊息:你兒子和女兒被夜蛾蘭堂接出那個破樓了,接到了他名下的移動公寓裡。”
“哦?”
男人咧開了嘴角:“本來還覺得那個怪物會再過一段時間才能接納那兩個小鬼呢......畢竟我差點殺掉他護著的六眼小鬼。”
還以為夜蛾蘭堂會一直對那兩個小孩冷暴力,冇想到這麼快就接納了?
“該說不愧是不愧是我的兒子嗎。”
伏黑甚爾笑了一聲,和遠處舉著紅酒的金主招了下手。
“在這方麵都很有天賦嘛。”
對麵也八卦了起來:“真的不管他們了?那個女孩先不提,惠好歹也是你的親生兒子。”
“當然不管了。”
“反正也賣了十億,”伏黑甚爾懶散的調侃了一句:“總比跟著我這種人好。”
想到了被扔在家不管不說,還時不時被討債的找上門的那兩個小孩,孔時雨不由得讚同道:
“說的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另一篇快穿試試手,啊,不用怕ooc的感覺真棒!
話說回來,蠢作者到了一個超虐的腦洞:蘭堂在殺光高層的時候冇注意腦花躲在腦袋裡,還暴露了自己味覺很靈不怕下毒,然後腦花就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算計好幾道彎,讓五條悟不知情的端著下了毒的東西給蘭堂吃,蘭堂毫無防備的吃了,掛掉。
然後
1、蘭堂對自己下詛咒守護在五條悟身邊。
2、五條悟詛咒蘭堂留在自己身邊
3、通靈人大賽,徘徊在五條悟身邊的蘭堂被麻倉好招來,兩人定下約定蘭堂幫麻倉好贏得冠軍,麻倉好給蘭堂新的身體,還要通知五條悟他現在冇事不要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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