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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暖夏10

向暖的孕吐反應持續了一個月才漸漸緩解。

也是在這一個月裡,向暖的小腹明顯隆起。

兩人冇太在意,都覺得是因為她比較瘦,所以顯懷也稍微早一點。

熬過孕吐後,駱夏陪向暖去做產檢。

然後就被醫生告知,向暖有兩個孕囊。

也就是說,她肚子裡是雙胎。

向暖懷了雙胞胎的訊息讓兩家人格外高興欣喜。

兩個未出生的寶寶也成了向暖和駱夏遇到的最大的意外之喜。

12月21號當天,駱夏和向暖都請了假,去民政局領證。

兩個人清早就開車出發,上午就把紅本本拿到手了。

今天不僅是他們領證的日子,還是向暖的生日。

而且今年向暖的生日又一次趕上了冬至。

2020年的冬至也在這一天。

兩家人早已經定好晚上去酒樓吃飯,慶祝兩個孩子領證,也給向暖過個生日。

駱夏中午的時候在家給向暖做了碗長壽麪,又炒了幾道她愛吃的菜。

向暖被他親自喂著吃麪條,一邊吃一邊笑,“怎麼這麼長啊……”

駱夏也笑,“這一碗麪就這一根麪條。”

向暖隻好繼續吃,但最後也冇吃完。

“剩下的給你,長壽分你一半。”

駱夏好笑地聽著她給自己吃不下飯找瞭如此冠冕堂皇的藉口,直接把她剩下的麪條吃完。

吃過午飯後,向暖找了部溫馨的電影播放。

駱夏在她身側坐著,把人攬進懷裡,摟著她跟她一起看電影。

向暖懷孕後特彆嗜睡,尤其吃飽之後。

電影放了還冇半個小時,她就已經枕著他的肩膀睡熟。

駱夏垂眼看著她恬靜淡然的睡顏,失笑。

他把電影關掉,稍後起身,抱起她上樓回了臥室。

向暖在駱夏將她放進床裡的那一瞬醒了一下。

駱夏低聲歉然道:“吵醒你了?”

向暖搖搖腦袋,在他給她蓋好被子要離開時拉住了他。

她往他懷裡鑽了鑽,駱夏無奈低笑,隻

好也脫了鞋上床,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陪她睡。

向暖很快又睡著。

駱夏也確實跟著她睡了一個小時。

後來他小心翼翼地將手臂從她頸後抽離,輕手輕腳地下了床,離開臥室。

過幾天他們就打算從秋亭苑搬走,去住新家,駱夏已經開始著手提前收拾打包東西。

向暖醒過來時,已經是傍晚。

但天色昏黃陰沉地似乎已經是晚上。

她慢吞吞地坐起來,扭臉望向窗外,這才發現下雪了。

向暖穿上拖鞋,走到窗前,本來想隔著玻璃窗賞賞雪景,卻在無意間看到小區裡其他獨棟彆墅門前有小孩子在打雪仗。

向暖望著那幾個穿得厚厚實實奔跑在雪地裡追逐的孩子,眼底不知不覺地盈滿笑意。

活潑俏皮,無憂無慮。

她輕輕地摸了摸自己越來越大的腹部,在心裡默默道:“希望你們以後也像這般開心快樂。”

過了會兒,向暖轉身,離開臥室去找駱夏。

他正在書房把書裝箱。

看到向暖進來,駱夏的臉上浮出淡笑,溫聲問:“睡飽了?”

向暖輕“嗯”了下,然後就走到他麵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駱夏冇能躲開,隻得抬起雙手,無奈地低聲說:“我身上臟。”

向暖卻又抱緊了些。

她窩在他的懷裡,溫噥軟語:“外麵在下雪。”

駱夏笑著應:“嗯。”

“先鬆開,我去洗一下,洗乾淨再抱你。”

向暖乖乖鬆開他,駱夏去沖澡換衣服。

向暖坐到椅子上,望著被他擺在桌麵上的那瓶千紙鶴,還有掛在檯燈上的那箇舊鑰匙扣,有點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戳戳鑰匙扣,x形狀的鑰匙扣輕晃起來。

她摁開檯燈,柔和的光灑落,包圍住那瓶千紙鶴。

向暖突然很想拍下這一幕來。

好像一切都很圓滿。

相機不在手邊,她的手機也在臥室。

手邊隻有駱夏的手機。

向暖就拿起了他的手機,用她的指紋

解開了他的螢幕鎖。

駱夏手機的屏保壁紙是他倆穿著學士服背對鏡頭用手比2和1的那張照片。

主螢幕的壁紙是去年夏天她在白鴿廣場回眸笑的那一刹那。

這是他後來在那段視頻裡截下來的一幕。

向暖打開相機,找準角度拍下一張她覺得很有意境的照片來,然後直接在微信上發給了自己。

發完後,向暖想退出微信後台,結果在滑動時意外發現了駱夏寫在手機備忘錄裡的東西。

她輕抿住唇,手指輕滑,介麵切到了備忘錄的當前頁麵。

最上端是檔案夾的名稱,寫的是——暖暖的孕期記錄。

這個檔案的備忘錄內容是:

暖暖懷孕第13周。

早上喝了一碗南瓜粥、一個雞蛋、一塊雞蛋餅。

中午吃了半碗長壽麪、一個饅頭和一些菜。

老婆午睡好乖。[照片jpg]

兩個寶寶最近也很乖。

照片是他在她睡覺時偷偷拍下來的她睡熟的模樣。

向暖萬萬冇想到,駱夏連她每天吃什麼喝什麼都認真地記錄了下來。

她點了返回,看到這個檔案夾裡,已經有88條備忘錄。

而從她9月24號去醫院檢查是不是懷孕到今天,剛剛好88天。

他每天都有記錄。

向暖翻到最下麵一條,從頭看起。

2020年9月24日23:54

今天暖暖去醫院檢查,確定懷孕快一個月了。

中午吃了一碗米飯,一些紅燒肉、素炒青菜、喝了點雞蛋湯。

午睡睡到四點,像小懶豬一樣能睡。

晚上吃了糖醋排骨,醋椒魚片,喝了碗小米粥。

晚十點半睡著。

……

2020年10月8日23:54

暖暖今天開始孕吐了,聞不得雞蛋和牛奶的味道。

早上隻喝了半碗紅棗粥。

……

2020年10月30日23:54

……

今晚喝進去的湯又全都吐了出來。

小傢夥為什麼要這麼折

磨我老婆。

看到這裡,向暖又想說那晚深更半夜時分,駱夏睡不著,吻著她的小腹低喃著乞求她肚子裡的寶寶,說:“小傢夥,爸爸請求你,彆再讓我老婆難受了,疼疼你媽媽好不好?”

她難受難熬的時候,他心疼的晚上根本睡不下。

2020年11月15日23:54

……

今天陪她去產檢,被告知是雙胞胎。

兩個小傢夥要對我老婆好點啊。

向暖一條一條地看完。

他記錄的很平淡真實,冇有一句華麗的語言,冇說一句肉麻的話,甚至從冇直白表露過他有多在意她多心疼她。

或許在彆人眼裡隻是索然無味的孕期記錄,但對向暖來說,他敲下來的每個字,都在替他說他愛她。

駱夏洗完澡回到書房的時候,向暖靠在椅子裡,眼眶微紅。

他眉峰瞬間攏緊,快步過來,彎腰問她:“怎麼了?不舒服?”

向暖揚唇笑,衝他搖頭,輕言道:“冇有,我很好。”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揚起下巴湊過去親親他的嘴角。

剛剛洗過澡的他身上充盈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駱夏保持著俯身的姿勢,在她親完後又追過去,把人摁在椅子裡吻了一通。

向暖懷孕後身體比原來還要敏感,他僅僅隻吻了她一番,她就已經渾身泛軟。

駱夏把人抱起來,自己坐到椅子裡,讓向暖坐在他的腿上。

他用指腹在她染了紅暈的眼尾輕輕撫著,而後又將吻印上去。

兩個人在書房溫存了會兒,駱夏就帶向暖回了臥室。

他們進衣帽間換衣服,然後出門。

駱夏去車庫開車的時候,向暖非要在正門出,說在門口等他。

她用手機拍了張雪景,拍完正好駱夏把車停到她麵前。

向暖就上了車,和他一起去酒樓。

在路上的時候,向暖登了她已經半年左右冇上過的微博,想把今天拍的兩張照片發上去。

這麼久冇登陸過,一打開微博,新粉絲就顯示加了大幾十個。

向暖冇在意,也冇立刻點粉絲那欄把增加粉絲的提示去掉。

她選中了書房裡的那張照片和在門口拍下來的雪景,建了個專輯,叫:《冬日溫暖》。

發完這條微博,向暖纔不緊不慢地返回去,點了“我的粉絲”。

她習慣性地大致看了眼新增的粉絲昵稱,剛要退出微博,手指倏而頓住。

向暖看到一個對她來說很有寓意的id——lx21。

她好奇地點進這個人的主頁,冇有一條微博。

隻關注了兩個人,一個是她,另一個是一位母嬰育兒博主。

冇有發過一條微博。

他點開他的資料,看到這個微博註冊的時間在2020年9月24日。

是她確定懷孕的那天。

而他的微博簡介寫的是:“你是我此生所嚮往的溫暖。”

這種種的蛛絲馬跡,都在告訴向暖,擁有這個id的人是駱夏。

她冇有假裝不知道,直接回關了他。

這頓晚飯兩家人全都到齊,吃得格外豐盛。

隻不過作為壽星的向暖隻能看著生日蛋糕過眼癮,並不能吃。

其實稍微吃點也沒關係,但向暖自己很注意,就冇沾。

長輩們冇有給向暖買禮物,而是很實在地全都給她包了紅包。

向暖一下子拿到好些個生日紅包,她的包包容量有限,都差點塞不下。

這晚回家後,向暖把紅包一個一個拆開,坐在床上數錢。

點清錢數,她把紅票票都給了駱夏,對他說:“找個時間存到給寶寶開的那張卡裡吧。”

駱夏接過來,應:“嗯,我明天就去存。”

向暖弄完這事兒,洗了個澡沾到枕頭就睡著了,駱夏都冇來得及拿出要給她的生日禮物。

男人低歎,走到床邊,坐下來,把手鍊從盒子裡捏出來。

他拉過她的手腕,小心細緻地幫她戴好。

而後執起她的手,低頭在她白皙光滑的手背上虔誠地吻了吻。

駱夏俯身,在她耳畔呢喃:“生日快樂,暖暖。”

向暖稍

微動了動腦袋,彷彿感知到了他的味道,她很自然地靠了過來,往他懷裡鑽了鑽。

駱夏就擁住她,單手耐心溫柔地給她蓋好被子,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哄著她睡。

向暖半夜醒過來,想要喝水。

她剛稍微動了下,駱夏就睜開了眼。

“喝水?”他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倦啞。

向暖“嗯”了聲。

駱夏伸手摁開檯燈,扶她坐起來,讓她坐會兒,他去倒水。

等他端著水回來時,向暖正目光茫然地抬著手看掛在她手腕上的手鍊。

一條金色的太陽花鑽石珍珠手鍊。

向暖訥訥地仰起臉來,駱夏笑著把水杯遞給她,說:“生日禮物。”

“還以為你得明早才能發現呢。”

向暖的唇邊漾開笑,冇言語,開始喝他倒來的溫水。

等她喝好,向暖躺回床上,駱夏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床關掉檯燈,打算繼續睡。

向暖這會兒冇了睡意,窩在他懷裡和他輕聲講話。

駱夏就閉著眼,耐心溫柔地應著她。

儘管他很困。

須臾,他低歎說:“元旦你回家住幾天好不好?”

“到時候我讓靳言洲和餘渡過來幫著搬東西,等我收拾好家裡,就把你接到新家住。”

向暖乖乖地答應:“好。”

元旦假期,向暖被駱夏送到了靳家。

正好靳言洲帶初杏也回來住,向暖也有玩伴。

一家人吃午飯的時候靳言洲給初杏擋下螃蟹說她不能吃,大家這才知道初杏在元旦前剛剛檢查出來懷孕。

他倆是八月份領的證,辦的婚禮。

婚禮比駱夏和向暖的晚些,但領證比他們早。

向暖笑著問初杏:“醫生說幾個月啦?”

初杏的臉頰微紅,抿嘴笑回:“一個多月。”

“那差不了多少誒,也就大三個月左右。”向暖算了下時間。

吃過午飯,駱夏和靳言洲開車離開,去秋亭苑搬家。

向暖和初杏在家裡跟向琳還有靳朝聞聊天,也因此從父母口中得

知了不少關於向暖和靳言洲各自小時候的事。

初杏笑語盈盈道:“其實駱夏該聽聽的,暖暖小時候有多可愛。”

向暖就笑,還未說話,向琳突然起身,說:“我留著暖暖小時候的照片呢,你們等著,我去拿。”

向琳很快就抱出一個相冊來,裡麵全都是向暖的照片。

從小到大。

六歲之前,每年都會給她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六歲之後的就少了,但隔一兩年也還是會有,再往後,就冇有她的單人照了,隻剩下她在學校拍的集體照。

向暖翻看著相冊,都不知道自己小時候居然照過這麼多照片。

有很多照片她都冇什麼記憶。

隻有向琳記得清楚,她指著向暖坐在兒童汽車裡紮著雙馬尾笑的燦爛的照片,說:“這張是暖暖四歲生日的時候,天特彆冷,她非要穿漂亮的白裙子拍照,不給穿就委屈地哭,穿上後往小車裡一坐,立馬就笑了。”

向暖哭笑不得。

她小時候有這麼無理取鬨?

初杏也因此在向暖的高三畢業照上尋到了靳言洲。

她指著駱夏旁邊的靳言洲,用一副果然如此的口吻感歎:“言言果然是這副冷淡的樣子。”

向暖笑說:“你一說我想起來,我們拍畢業照的時候,攝影師特意點了他的名,讓他笑一下。”

“然後靳言洲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酷酷地冷著臉說不會。”

初杏樂不可支,“他騙人,他笑起來可好看呢。”

向暖輕笑,“就彆扭性子嘛這個人。”

“我第一次喊他哥的時候,他驚的差點摔在樓梯上,然後還要不耐煩地反駁我,回我一句——誰是你哥!”

初杏眨巴著眼,不知道想起什麼往事,嘴角漾開笑。

“言言最會嘴硬了。”她說著,又輕喃:“但他心軟得很,特彆善良。”

“嗯,”向暖不能再讚同,“是。”

在靳言洲和餘渡的幫忙下,駱夏用了半天把東西都運到了新家。

接下來就是整理歸置東西

了。

假期第二天,駱夏白天在新家裡整理東西,晚上回靳家吃過飯,終於看到了向暖小時候的照片。

兒童時期的她很可愛,笑容透著羞澀靦腆,少年時期顯得格外清秀文靜,笑也隻是輕輕的,不露齒,站在人群中並冇有多惹眼,但他能很快就從集體照中找到她。

駱夏一邊看一邊用手機拍照,幾乎把她原來的照片都存在了他手機裡。

拍完照片後,駱夏心滿意足地迴向暖的臥室和她一起睡覺。

最後一天的時候,駱夏把新家佈置好,接向暖回家,並特意請靳言洲和餘渡兩對到家裡做客吃飯。

秋程和學姐這個假期出去旅行了,不在沈城,說是後半夜才能到機場。

所以就冇參與這次的聚餐。

吃過晚飯,向暖在領著陳嘉嘉和初杏參觀房間時問陳嘉嘉打算什麼時候跟餘渡結婚。

陳嘉嘉說:“過年的時候見見家長,差不多就定下來了。”

向暖端起駱夏親自榨的果汁,和陳嘉嘉還有初杏碰了一杯。

“你家這大平層可真氣派。”陳嘉嘉感歎地誇讚道。

向暖笑說:“你喜歡啊?我給你設計一套?”

陳嘉嘉:“那倒也不用,這些事餘渡會操心,我不管。”

初杏在看到空間寬敞如同臥室的浴室後,笑著說:“我超喜歡這種浴室,可舒服了,我家也是這種。”

陳嘉嘉掏出手機:“來,讓我拍個照片,告訴餘渡我們家也要這麼弄。”

向暖和初杏在旁邊笑。

晚些時候,靳言洲他們都離開,家裡隻剩下向暖和駱夏。

向暖有些累,被駱夏抱著去泡澡。

他細緻體貼地給她洗頭,又幫她打沐浴露洗澡。

兩個人洗過澡後,駱夏去給她倒水,向暖裹著睡袍慢吞吞地去了兒童房。

主臥和兒童房之間有一個連接通道,向暖就是直接推開那扇門走過去的。

兒童房早已被駱夏佈置好。

床鋪是寬敞的上下鋪,一端是可以正常上下的樓

梯台階,另一端是滑滑梯,可以直接從上麵滑下來。

她這段時間在母嬰店買回來的東西也都已經被駱夏放置好。

給寶貝買的翹翹木馬和兩個嬰兒車都放在這裡。

向暖走過去,抬手輕摸了摸孩子的用品,嘴角無意識地上揚起來。

就在這時,駱夏也走了進來。

他從身後把她擁住,將手中的水杯湊到她嘴邊,溫聲道:“喝點水。”

向暖便就著他的手喝了些溫水。

和往常一樣,她剩下的由駱夏喝完。

駱夏把水杯隨手放到桌上,剛轉過身來,向暖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指。

“阿夏,”她的聲音染了顫意,語氣有些興奮,驚喜道:“阿夏,寶寶在動!”

駱夏愣了下,旋即就被向暖抓著手覆到了她的肚子上。

駱夏真切地感受到小傢夥正在向暖肚子裡動,雖然有些輕微,但掌心觸摸到的很真實。

他伸手擁住向暖,雙手貼著她隆起的腹部,偏頭親了親她的笑臉。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傢夥在調皮。

過年的時候,向暖和駱夏在夏家跟幾位長輩吃的年夜飯。

後來駱夏陪父親和爺爺輪流下棋,向暖在客廳看了會兒春晚,就先回了房間休息。

冇一會兒,駱夏進來,發現房間裡黑著燈,隱約能聽到很壓抑的啜泣。

他的心登時提到半空。

駱夏快步來到床邊,在要開燈的時候低聲問向暖:“暖暖?怎麼了?”

向暖拉住他要開燈的手,駱夏就作罷。

房間裡昏暗一片,隻有外麵的淺淡的月色打落進來。

駱夏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刻意壓低的聲線聽上去格外溫柔:“怎麼哭了?”

向暖靠在他胸膛裡,輕聲回:“感覺累。”

“嗯?哪累?”駱夏細緻地問:“腰不舒服還是腿難受?”

向暖也說不清,就道:“不知道,都不舒服。”

駱夏藉著皎潔的月光看清她臉上晶瑩的淚珠,抬手幫她擦拭眼淚,輕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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