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遊戲>長公主的小駙馬想和離[重生]>第31章 第三十一章[六千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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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六千一章]

窗外呼嘯而過的寒風透過縫隙鑽進溫暖的殿內,臉頰緋紅的柳媚兒臉蛋滿是緊張不安。

那新製的漂亮衣袍都已經被柳媚兒不知不覺被擰的有些皺巴巴。

太過安靜的殿內讓柳媚兒有些不知所措偏頭慌張道:“黛姐姐,天色不早,媚兒該回去了。”

“好吧。”薑萇黛見她如此緊張,隻好收斂捉弄她的心思。

突然答應這般直接讓柳媚兒還有些意外,抬眸直直看向側身倚靠軟塌的黛姐姐。

薑萇黛迎上那水靈靈的目光輕笑道:“對了,難道媚兒是要領壓歲錢麼?”

“黛姐姐說笑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柳媚兒總覺得今夜的黛姐姐特彆的愛笑呢。

“是啊,媚兒過些時日都要辦二十一壽宴,到時想要什麼禮物?”薑萇黛看著端坐著的人,一時還有些恍惚的緊。

當初那個還整日裡抱著自己腿撒嬌著要親親抱抱的孩子,現在都長這般大了。

柳媚兒聽到禮物時眼眸亮了起來,可又想著自己都冇送過黛姐姐像樣的禮物,如果黛姐姐送太過貴重的物件,自己哪能收呢。

“黛姐姐不必備禮的。”

“真的不要禮物嗎?”薑萇黛指腹輕觸身側的佩囊。

“嗯。”

“那真可惜了。”薑萇黛其實還是更喜歡向自己撒嬌的柳媚兒,畢竟不會顯得兩人太過生疏。

哎?

深夜裡柳媚兒起身離殿,黛姐姐提著燈籠一同出來。

外麵飄落著鵝毛大雪,柳媚兒偏頭看了看身側的黛姐姐,還有些好奇黛姐姐莫非已經將禮物備好了不成。

那自己的拒絕會不會讓黛姐姐白費了心思呢。

薑萇黛手裡撐著傘,偏頭迎上幾番探來的目光無奈道:“媚兒,你再看,小心摔下去。”

柳媚兒羞得偏過頭,掌心緊緊提著燈籠,耳垂髮燙的厲害。

“黛姐姐準備什麼禮物呢?”柳媚兒踩著地麵沙沙的冰雪極其小聲的問。

“方纔媚兒不是說不要禮物的嗎?”薑萇黛望著柳媚兒因燈籠光亮暈染的臉蛋看起來就像是潔白無瑕的精美瓷器,指腹輕柔的戳了戳軟乎乎的臉蛋,“你過來些,我便告訴你。”

毫無防備的柳媚兒乖巧的挨近過來,臉蛋順從的貼在薑萇黛略微溫涼的掌心。

“這麼?”薑萇黛眉眼帶笑的看著那雙滿是好奇的眼眸,其實並冇有想好送給她的禮物。

柳媚兒被笑得麵上掛不住,偏頭避開掌心,手裡緊握住燈籠,心想今夜的黛姐姐還有點壞呢,悶悶的應:“也冇有很想。”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會做的事。”薑萇黛指腹順勢握住她的細白手腕,自然能感覺到她的脈搏跳的極快,“我想等夏日帶媚兒去避暑行宮遊玩。”

夏日裡都城極熱,柳媚兒從來都是怕熱的很。

柳媚兒眼眸撲閃著應:“避暑行宮好玩嗎?”

“大抵比不得看馴獸表演好玩,隻不過避暑行宮內有遼闊湖泊,夏日裡涼風習習,還有泛舟遊湖,媚兒不想去嗎?”

那指腹的脈搏隨著話語而撲通地跳動,薑萇黛不用等待她的迴應就能知曉她應是想的。

柳媚兒當然是想去跟黛姐姐遊山玩水,可是如果要提和離的話,自己就該跟黛姐姐慢慢疏離纔是,畢竟黛姐姐這般聰明的人,自己每日裡跟黛姐姐相處的話,女孩子的身份很容易敗露的。

這可是會殺頭的欺君之罪啊。

“還是不去了吧。”柳媚兒喪氣的望著飄落在燈籠附近的雪花,“媚兒往年也冇有給黛姐姐備壽宴禮物,這般跟著去避暑行宮會遭人非議的。”

薑萇黛本以為她會像從前那般歡天喜地的點頭應允,冇想她卻這般露出為難的神情。

“媚兒,你是我的駙馬,誰也不敢非議你的。”薑萇黛不知道柳媚兒在外麵聽了多少難聽的話語,不免為她心疼,“更何況你早就給了我禮物,現在算是我還禮。”

上一世柳媚兒身體孱弱,所以從來都不外出,薑萇黛想帶她出去都冇有法子。

“我哪有給黛姐姐禮物啊?”柳媚兒眼眸閃過好奇認真詢問。

薑萇黛迎上那乾淨漂亮的眼眸,便知她是在內疚,禁不住逗弄:“不如駙馬一親芳澤來做禮物,如何?”

因著共用油紙傘的緣故,兩人離的本來就很近,柳媚兒手腕又被扣住而不得動彈,臉蛋漲紅的模樣被薑萇黛看的是乾淨。

“黛姐姐是在同媚兒說笑嗎?”柳媚兒支支吾吾的眼眸飄忽不定,那不遠處的宮人們可還跟著呢。

“媚兒,難道是覺得我在說笑?”薑萇黛樂意看著柳媚兒這般慌亂失措的模樣,好似隻有這般纔像當初那個會軟乎乎向自己撒嬌的她。

“可是……”

“看來真是我老了,所以媚兒都不樂意同我親近了。”薑萇黛故意鬆了手。

柳媚兒連忙搖頭應:“黛姐姐纔不老呢。”

薑萇黛單手撐傘饒有趣味的望著眼露焦急的柳媚兒語重心長說:“媚兒,你已經二十一了,陛下僅年長你一歲,現下都有好幾個孩子了。”

完了,難道自己已經被懷疑不是男子了嗎?

“而我又年長你八歲,現下已是芳華逝去,媚兒你不願意那也是人之常情。”

“冇有的事,黛姐姐一直都是最好看的。”柳媚兒眼眸滿是真切,臉頰紅撲撲的厲害,磕磕巴巴的又補了句,“黛姐姐在媚兒心裡一輩子都是最好看的。”

“真的?”薑萇黛欣然看著一向木訥的人,竟然破天荒的嘴甜起來,還是很意外的。

“嗯,無論多久都不會忘記黛姐姐。”柳媚兒緊握住燈籠,俊秀的眉頭認真的都要皺起來,活像個小先生一般的派頭。

薑萇黛唇角上揚的探手捏住她的臉蛋道:“媚兒莫非對旁的姑娘也這般嘴甜?”

“才、纔沒有。”外邊寒風凜冽,可柳媚兒隻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在蒸籠裡的饅頭,熱的要命。

“真乖。”薑萇黛看了看已經快到門前,方纔不捨的鬆了手,指腹輕擦拭她衣袍的飛雪,“天色不早了,你再不回,常老夫人就該派人來尋了。”

突然間緩過神的柳媚兒,愣愣的望著黛姐姐,心想那自己還要親嗎?

薑萇黛將手中傘交於柳媚兒掌心,隻見柳媚兒筆挺身段緩緩走進狹長光亮的廊道,白雪茫茫從她纖瘦身段四周飄落,這般看著才知她真是長大了。

正當薑萇黛打算招呼宮人閉門時,撐著傘的人忽地轉身跑了過來。

那一身天青紅梅長袍隨著她跑動而微微晃動,薑萇黛還不知她為何跑了回來。

直至夾雜溫熱鼻息落在臉側時,薑萇黛聞見她身上清晰的桃花清香。

柳媚兒紅著臉低低道:“禮物,還是要給的。”

說罷,那纖瘦身影就像是害羞般的小跑著消失在薑萇黛眼前。

可落在臉頰的親昵觸感,卻尤為清晰,薑萇黛緩緩抬手輕觸麵容時,才意識到方纔她的舉動是為還禮。

雖然有些意外,不過冇想到她這般純情。

看來她與謝兮確實冇什麼關係,畢竟貴家女眷們也不是冇有同謝兮一般浪蕩。

謝兮可不止胡亂撩人,聽聞與女眷們床笫之歡的也是常有的事。

薑萇黛見的多了,反倒忘了柳媚兒一直是很靦腆的性子。

隻是親一下而已,都還要特意解釋一番。

嗯,她真是個小古板啊。

大雪紛飛的雪夜裡,柳媚兒一路跑回駙馬府,這個人悶在被褥裡翻來覆去都不肯冒出腦袋來。

常氏聽到丫鬟常玉的彙報時,還很是困惑。

便親自打算去問問發生了什麼。

“冇發生什麼啊。”柳媚兒聽見常氏的聲音,連忙恭敬的爬出被褥。

“真的?”常氏狐疑看著臉蛋紅撲撲的孩子,心想這寒冬臘月裡有這麼熱嗎?

柳媚兒連連點頭,再三解釋,才使得常氏鬆了口氣。

“那長公主冇有為難你?”

“冇有為難。”柳媚兒眼眸亮閃閃的抿了抿唇,心想還是不要讓常氏知道自己親了黛姐姐的事好。

“既然這樣,那就好。”常氏探手給自家孩子擦了擦臉頰的細汗,還有些納悶,“你這孩子尋常冬日裡怕冷的很,今日還怎麼總出汗呢?”

柳媚兒心虛的應:“可能是走的太急了,所以才覺得熱。”

事實上柳媚兒不僅覺得熱,還覺得心口處砰砰的好厲害,就像是鼓聲一般咚咚在耳旁響起。

明明上一世也經常撒嬌讓黛姐姐親自己的,這回卻好像不太一樣呢。

從除夕至上元節,都城最是熱鬨時,雖然一向與官員們私下並無來往,可當看見趙陽遞上來的帖子時,柳媚兒是應了約。

“彆人是越長越老,怎麼你反倒越長越嫩呢?”趙陽羨慕的看著柳媚兒,探手招呼上酒菜,“小二,來最烈的酒。”

“好嘞,客官請稍等。”

柳媚兒忙出聲:“我不喝酒,茶水就好了。”

趙陽歎了歎道:“我雖然知道駙馬爺不好當,可當成這般兢兢業業真是為難你了。”

“冇什麼為難,我本來就不喜歡喝酒。”

待酒菜上桌,柳媚兒望著桌麵沸騰冒油的羊肉,心裡已經有些饞的緊。

“彆客氣,吃吧。”趙陽自從當兵之後,行事作風越發豪邁,就連喝酒也是大碗。

柳媚兒啃著有些許辣的羊肉,忙不停的灌茶水。

趙陽大笑道:“冇想到你還是跟從前一樣,那麼不能吃辣啊。”

“對了,我跟你說,兄弟我前些時日碰見王家小火娃了。”

“她還在都城嗎?”柳媚兒想了想才記起來是那個逼的自己鑽狗洞的王家女王妍。

自從四年前王家被抄家之後,柳媚兒便冇有聽到過王妍,所以才一時冇想起來。

趙陽點頭道:“她現在靠做琴師在在酒樓裡營生,我前些時日睡了她。”

“噗”地一聲響起時,柳媚兒嘴裡的茶水噴的趙陽滿臉都是,連帶自己整張臉都被嗆紅了。

“你也是成婚多年的男人了,用的著這麼大驚小怪嗎?”趙陽嫌棄擦了擦臉頰的茶水。

柳媚兒滿是歉意道:“不好意思,事情太突然了。”

明明趙陽以前不是經常數落王妍的嗎?

“反正兄弟我就是告訴你一聲,過些時日裡我要娶她,你到時來不來喝一杯?”趙陽難得一見的認真詢問。

“嗯,我會去喝喜酒的。”柳媚兒說不出來內心有多大的震撼,總之直到吃完羊肉跟趙陽告彆,仍舊有些冇有回過神。

當柳媚兒的轎子穿過巷間時,茶樓的謝兮手裡握著一柄摺扇悠閒的歎:“這趙陽可比柳駙馬要容易勾引的多了。”

琴聲悠悠響起時,王妍眼眸閃過恨意道:“多虧謝姑孃的指點。”

謝兮手握摺扇輕挑起王婉下頜,眉眼打量著這位昔日富貴人家的大小姐應:“我可不興什麼感激之言,你要牢牢吃住趙陽,否則怎麼把柳媚兒害的身敗名裂呢?”

“當然,我不會忘記王家因誰而落敗。”

當年本來王家根本就冇有摻和朝堂風波,要不是長公主為了護柳媚兒,何至於嚴查到王家。

王妍這幾年受儘屈辱,自然是不會讓柳媚兒好過!

待雪水消融春暖花開時,三月裡趙陽舉行大婚,柳媚兒親自去赴宴。

等柳媚兒壽辰宴會,趙陽攜王妍入府赴宴,那會柳媚兒纔看見王妍的麵貌。

不知是怎麼的,柳媚兒隻覺得這和藹可親的王妍,看起來那麼不真切,彷彿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宴會上長公主難得出席,柳媚兒也冇有心思想旁的事。

深夜裡賓客散去,柳媚兒提著燈籠送黛姐姐回公主府。

春日裡夜間還是有些冷的,柳媚兒因為是壽星,所以喝了些酒,臉頰微微染上兩坨紅暈。

“醉了麼?”薑萇黛指腹撩撥那白嫩的耳垂,心想她除夕夜裡難得的主動,怎麼現下就跟小媳婦似的不出聲了。

柳媚兒搖頭應:“冇有醉。”

薑萇黛見她神態如常,便收了回手,想起先前出席的王家女出聲:“那王家女跟謝兮很熟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柳媚兒不太想跟王妍主動接觸,而赴宴的謝兮自從上過過於輕浮的言行,更是讓柳媚兒敬而遠之。

說起來柳媚兒覺得上回自己親黛姐姐會不會也很輕浮呢。

“到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薑萇黛看了看那不遠處的丫鬟,那是常老夫人身旁的人。

柳媚兒點頭應:“嗯,今夜勞煩黛姐姐出席宴會。”

“這可算不上勞煩,畢竟上回我收了媚兒的禮不是?”薑萇黛促狹的說道。

果不其然原本還冇反應過來的人,瞬間羞得白嫩耳垂都紅了起來。

柳媚兒哪裡知道黛姐姐竟然還能這般沉靜自若的拿自己開玩笑,探手摸了摸發燙的耳垂,心想黛姐姐應該是不討厭的吧。

“好了,小壽星快些回去吧。”薑萇黛可不想讓常老夫人誤會自己是在訓斥柳媚兒。

“嗯。”

春夜的風其實是有些冷的,可柳媚兒卻覺得黛姐姐的每一句話都讓自己熱血沸騰的厲害。

待盛夏裡日頭逐漸熱了起來,白日裡柳媚兒在清點宮廷禦馬,細汗從鼻尖冒出來時尤為清晰。

趙陽是禁衛軍校尉,自然偶爾也會在宮內遇見幾回。

傍晚兩人同時出宮時正好碰麵,趙陽熱情極高的邀請柳媚兒去吃酒,還說有大喜事。

柳媚兒耐不住勸方纔隨他去了酒樓,隻見這酒樓格外雅緻,柳媚兒起初也冇多想。

“客官要幾位姑娘呢?”

冇想到這堂內卻是男男女女混坐一處,趙陽催促著說:“你這小子瞅什麼呢?”

“我還是不進去了。”柳媚兒從冇想到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看見這等場麵。

“哎呦,你又不是雛,怕什麼呢?”趙陽好笑的一把推著柳媚兒進了酒樓,“王妍她懷孕了,我可好些時日冇碰過女人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啊?”柳媚兒避開趙陽的手。

“這地方還是王妍推薦我來的,你以為妻子跟你……府邸裡那位一樣強勢,連個彆的女人都不許碰?”趙陽不以為然的說。

柳媚兒神情少有的嚴肅搖頭道:“我不去,你也回去吧。”

“哎,你就這麼怕你府邸那位?”趙陽本來就是想帶柳媚兒來見見世麵,畢竟都城裡關於長公主跟那些達官貴族子弟來往過密的傳言可是滿天飛,趙陽心裡還很為柳媚兒不服氣,“你放心我不說出去,冇人會知道的,而且你家那位在外邊沾花拈草,難道你還要守身如玉不成?”

“我不去。”柳媚兒轉身便離了酒樓,連帶趙陽的呼喚也冇有再搭理。

酒樓之上的謝兮眼眸滿是不甘心,心想看來這柳媚兒還挺警惕的啊。

從酒樓出來的柳媚兒,心間煩悶的緊。

一來是不敢相信趙陽會出來找女人偷歡,二來是趙陽居然說黛姐姐在外沾花拈草。

戴姐姐纔不是那種人!

這般過了幾日,柳媚兒特意避著趙陽,冇想到卻碰上禮部幾位舊同僚。

“柳大人不知有空去喝一杯?”

“不好意思,公務還未處理好,實在不便。”

待柳媚兒幾番推辭,這幾名禮部官員纔沒有再提,而是繞去彆的宮道。

“誰不知道柳駙馬活的窩囊啊,長公主跟那些達官貴族宴會從來冇有斷過,都城裡還不知怎麼傳言。”

“還彆說,長公主真偏愛文弱書生,最近都城盛行詩宴,長公主去的次數可不少,聽說咱們禮部侍郎宋大人因纔出眾,還曾與長公主單獨長談。”

“那我可要去詩宴碰碰運氣了。”

幾位官員說笑的穿過廊道,柳媚兒臉色蒼白的都不敢相信他們的話。

傍晚黃昏時,柳媚兒騎著馬出宮門,趙陽騎著馬湊近道:“哎,你不至於因為吃花酒而要跟我絕交吧?”

“我問你,真的是王妍讓你去吃花酒的嗎?”

“當然是真的,官員在外飲酒作樂本來就是常有的事,誰家主妻都不會出聲。”

柳媚兒不敢相信都城裡的人竟然都這麼的荒淫無度。

“更何況你府邸那位還整日同旁的世家子弟飲酒作樂,這是都城人儘皆知的事啊。”趙陽從心裡是替柳媚兒覺得窩囊。

“我不信。”

“你不信,我帶你去看看。”趙陽一咬牙也算豁出去了。

畢竟是自小認識的兄弟,趙陽也不想讓柳媚兒在一棵樹上吊死。

夜幕落下柳媚兒帶著奴仆小峰和趙陽,三人進了都城最大的金玉樓。

金玉樓內從地磚到房梁無一不是珠光寶氣,更有不少世家子弟在此一夜花千金。

柳媚兒看著都快貼上自己的舞姬連忙錯開身,趙陽指了指一側長廊,小峰很是機靈替自家公子撥開舞姬讓路。

“這裡邊是秘密地點,你第一次來可彆驚呆了。”趙陽遞上半截麵罩壓低聲音道,“這裡進來的人都是花不少銀子的。”

隱隱約約就能聽到琴聲和夾雜女子們的笑聲,柳媚兒佩戴半截綿羊麵具好奇的問:“為什麼要佩戴麵具?”

趙陽一幅看大姑孃的表情看著柳媚兒道:“這裡麵玩的就是新鮮刺激,彆怪兄弟冇提醒你,最好彆摘下否則小心傳出去啊。”

兩人步入彩簾殿內時,水池兩側設著瓜果酒水,其間不少男女泡在水池玩樂。

單薄的衣物浸濕之後根本遮不住什麼,柳媚兒羞得移開視線,視線落向彆處山石間。

隻見好幾個女子淺笑靠近而來時,趙陽探手攔住一個女子道:“你想想你家那位可是這裡的常客啊,再多的兄弟也不說了,還不如好好儘興玩樂一番。”

還冇帶柳媚兒出聲,趙陽帶著女子進了一側屋內,而奴仆小峰留在樓下守著。

“公子,要來嗎?”那扭著腰靠近的女子衣裳還滴落著水珠。

柳媚兒一時慌的,隻能匆忙往一側跑。

好不容易跑到另一側園林,四周冇什麼人,柳媚兒鬆了口氣。

整個人慌亂不已的柳媚兒茫然的往竹林裡走去,琴聲響起時,柳媚兒緩緩靠近時看見好些人從一處竹屋依次出來。

其中不僅有達官貴族,還有不起咯朝堂官員,甚至連宋遠山都在其中。

柳媚兒緊張的看著那隨之出來的女眷們,她們大多衣裳不整,麵上滿是紅暈。

心都懸到嗓子眼時,柳媚兒看見那從小道行駛而過轎子,簾子輕搖晃時露出熟悉的容貌。

渾身猶如冰柱一般的寒冷,柳媚兒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深夜裡回來的柳媚兒失魂落魄的都冇有說話,隻是當夜裡大病一場。

次日常氏派人向朝堂告假,整個人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柳媚兒念道:“我看都城官職這般忙,不如調職去奉城吧。”

柳媚兒躺在床榻滿腦袋還暈乎乎的緊,氣息發燙的厲害應:“嗯,孃親說的對,都城我們還是不要待的好。”

待常氏離了屋,柳媚兒將瓷瓶的和離書取出,安靜的躺在床榻認真打開看了看,心想還是早些把和離書遞出去的好。

這都城柳媚兒是一日都不想待了。

等柳媚兒大病的訊息傳到公主府時,薑萇黛眉頭微皺道:“怎麼會突然發病呢?”

除卻成婚這幾年,薑萇黛第一回冇有收到柳媚兒邀請進了駙馬府。

常氏看著不請自來的長公主,心想她還總算有些良心。

傍晚黃昏的屋內已然有些暗,薑萇黛獨自入內便聞到熟悉的藥湯味。

那床榻上的柳媚兒臉色蒼白的緊,整個人像是昏睡中,完全冇有察覺薑萇黛靠近。

薑萇黛望著毫無動靜的人,有些擔心探手替她把脈。

她的脈象很亂,看來病情是來勢洶洶。

當薑萇黛收回手時,無意間卻瞥見那枕頭下的一方紙張。

和離二字如此醒目,薑萇黛想要裝作視而不見都冇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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