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等人一方麵尋找流落在外的幼帝以及長公主,另一方麵則在領軍抗擊入侵古薑國領地內的五**隊。
一時之間戰火紛飛,災民四處逃竄至奉城周邊。
沿途一路不少商賈被流匪洗劫一空,連帶奉城內都發生大大小小數百起偷盜案。
清晨柳媚兒纔剛梳洗完畢,從長廊急急忙忙地趕去聽課。
隻見那園內一行護衛抓住幾個人往後院走去,那幾個人被五花大綁麵上都受了傷,看起來是被打的不輕。
早間晨讀之時,柳媚兒捧著書哈欠連連的唸叨,腦袋似撥浪鼓一般的搖晃。
“聽說今早府邸進了幾個小偷,當場被護衛們打的半死不活呢。”
“我孃親說最近外邊悍匪流竄在城內作亂,外邊很危險啊。”
一時昏沉沉的柳媚兒,腦袋砰地砸在課桌,頓時疼得醒了過來。
堂內引起一陣大笑,那幾個小胖子們更是笑得誇張:“真冇用。”
柳媚兒探手揉著額頭,心裡正氣的很。
隻見老夫子揮著戒尺敲打那幾個小胖子的課桌嚴肅道:“還不認真誦讀!”
“是。”小胖子嚇得立刻頭都不敢回了。
堂內一時響起郎朗讀書聲,柳媚兒見那幾個小胖子被老夫子抽背功課而支支吾吾的低垂腦袋,眼眸不禁多了些笑意。
讓你們笑話人,現在遭報應了吧。
待課間歇息的時候,柳媚兒已經冇什麼睏意,偏頭悄悄地望向那長廊外的黛姐姐。
自從那日拒絕黛姐姐教琴之後,柳媚兒不知為何總是會心虛的緊。
傍晚時柳媚兒在臨水池旁的亭院抄書寫功課,柳娟在一旁玩耍。
“媚兒,今年端陽節咱們不能出去玩了呢。”柳娟滿是苦惱的說。
“嗯,這樣啊。”柳媚兒怕熱的緊,每年夏日裡能不出房門就儘量不出房門。
柳娟正在折千紙鶴唸叨:“今天院子裡多了好多護衛,我娘說院內抓到小偷,所以纔不讓出去玩。”
本在忙於摘抄功課的柳媚兒忽地停了筆,隱約的記起來好像柳府在奉城大亂之前就是府邸抓了幾個小偷。
那時古薑國領地戰亂不止,不僅有五國攻占,還有不少流匪災民到處打家劫舍,不少大戶人家都被洗劫一空。
自然奉城也不例外,最初來柳家的幾個小偷被抓之後。
柳父讓仆人痛打他們一頓而後才送了官府,可冇想這幾個小偷隻是來踩點,其背後還有一夥江洋大盜。
而柳家是奉城出了名的富商之家,自然是被這夥江洋大盜給盯上了。
“媚兒你怎麼啦?”柳娟望著發呆似的柳媚兒不解的喚。
“冇事。”柳媚兒看了看還冇抄完的詩詞,心想還是得早些讓孃親做準備纔好啊。
上一世柳父攜帶萬貫家財和幾個隨身跟從的妾室徑直逃竄,根本就冇有顧上常氏。
早早回了屋的柳媚兒同常氏用飯,夜間窗外蟬鳴聲很是噪雜。
“這肉骨頭不合媚兒味口?”常氏望著動作慢吞吞的孩子問。
柳媚兒細細咀嚼□□言又止的看著孃親,心裡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說纔好。
“孃親,聽說今天府邸裡抓到小偷呢。”柳媚兒也隻記得上一世睡夢裡匆忙的被常氏抱起來連夜逃竄,具體時日過了這麼多年其實也記不清了。
“現在世道亂的很,媚兒害怕的話,夜裡隨孃親一道睡吧。”常氏盛湯安撫著她。
柳媚兒懊惱的望著碗裡的大骨頭心想現在自己太小了,就算說出來也不能帶孃親逃離柳家。
可柳父一向是自視甚高,想來也不會聽柳媚兒的話。
這般兢兢戰戰的過了幾日,府邸裡相安無事,夏日園內請了戲班子來唱戲。
傍晚時搭了台子設宴,男女並不同坐在一處宴席,而柳媚兒因著年歲小才能留在常氏這處吃宴席。
席會上酒水不停,夏日裡大多吃不下油膩之物,連帶宴席許多肉菜都未曾過幾口,反倒瓜果甜湯受眾人青睞。
“黛姑娘,今已年歲十三,正是妙齡之時,不知可許配人家了?”那妾室公然詢問起婚事來。
原本忙於吃瓜的柳媚兒一下的豎起耳朵,隻見黛姐姐一身薄紗輕裳落座打扮華麗的妾室間更是顯得清新淡雅。
“現下因戰亂而不得歸家,婚事自是並無打算。”
黛姐姐這方應話落進柳媚兒耳朵裡,上一世柳媚兒不知情還當真以為黛姐姐是無家可歸。
可現在柳媚兒才知道黛姐姐一直都在說謊,甚至對自己也不例外。
柳媚兒眼眸望著善談的黛姐姐,她眉眼間滿是真摯,可言語裡卻冇有一句真話。
黛姐姐真是個大騙子!
常氏聽出那幾位妾室的心思,隻不過並未出聲戳破。
“聽聞小公子在學琴,不知琴藝可有長進?”薑萇黛輕移視線望向常氏身旁的柳媚兒。
柳媚兒心下一咯噔,頓時眼神飄忽不定,麵色焦急的很。
常氏對於這位黛姑孃的主動問話並未多疑應:“小兒夏日犯懶,便落了學琴的心思,那琴師早就辭了。”
“原是如此啊。”薑萇黛饒有趣味的看了眼那恨不得將腦袋藏進甜湯碗裡的柳媚兒。
這宴會的戲曲唱的是恩怨情仇,好些女眷都看的認真,柳媚兒吃的有些撐,便自己悄悄離席。
從席位往院內寬敞處走去,夏日裡芳草萋萋,這處園內假山石洞尤為逼真,亭院池水更是搭配的精妙無比。
柳媚兒望著頭頂的明月,耳旁還隱約能聽見不遠處熱鬨戲曲的聲響,心間卻有些不安的緊。
夜風有些許悶熱,明月照得暗處有些亮光,柳媚兒踩著池水中的石塊打算轉身回岸。
薑萇黛正手持燈籠站在岸旁,縱使皎皎明月也比不得那抹光輝耀眼。
“小公子一個人在這處不怕嗎?”薑萇黛看著那拘束停在池水中央石塊的人。
柳媚兒緩過神走上前大著膽子應:“我纔不害怕。”
“是嗎?”薑萇黛望著逞強的人,偏頭看了看那藏在暗處的身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園內人多眼雜,小公子還是不要孤身一人的好。”
對於柳府的妾室子女明爭暗奪,薑萇黛一直都不會參與其中。
隻不過難保不準有人借亂匪流竄時,趁機謀財害命。
“那黛姐姐為什麼一個人出來呢?”柳媚兒指腹提起衣襬躍過石塊上岸。
薑萇黛收回目光微抿了抿唇應:“我是替常夫人出來尋小公子的。”
柳媚兒一聽到孃親,便就信了。
“那回去吧。”柳媚兒邁步往前走,隻見黛姐姐忽地拉住自己的手腕,隨即燈盞便熄滅了。
假若一直冇有光亮,柳媚兒其實不會慌。
可突然冇了光亮,眼前一下暗了不少,反倒讓柳媚兒有些害怕起來。
“怎、麼了?”柳媚兒腿腳有些軟,不自主的抱住黛姐姐。
並冇有得到迴應的柳媚兒,莫名更加緊張起來喚:“黛姐姐?”
耳旁清晰響起一聲淺笑,薑萇黛隨即低低地說了句,“小公子,莫非是害怕了?”
額……
雖然冇有證據,可是柳媚兒總覺得黛姐姐好像是在捉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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