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現在該怎麼辦?”肖玉潔心慌意亂六神無主。
肖冰清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千陌然,真是箇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被四階毒蛇咬了一口跑了冇多久就暈倒過去,後麵還有大群毒蛇追擊還是逃命要緊,不能受他拖累。
“還能怎麼辦?他現在成了廢物,當然是把他丟下,我們趕緊逃命去。”
“這......這不好吧?”肖玉潔對萬蛇窟幾個月相處,保護她們一路的千陌然還是很有好感的,更何況他還是禦獸宗宗主的兒子,是一個富的流油出手闊綽的修二代,長得也是玉樹臨風,就這樣把他一人丟在這萬蛇窟裡,她有些於心不忍。
肖冰清對她這個妹妹一舉一動都瞭然於心,無奈歎口氣:“現在我們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麼顧上他,說不定我倆把蛇群引走,反而他就安全了。”
其實,她的想法是把千陌然留下來正好吸引蛇群為她們爭取時間,這句話說與不說想必妹妹也心知肚明,隻是總喜歡裝的深情款款,哪次下手不比自己狠。
“好了,”蛇聲越來越近,肖冰清一把拉過肖玉潔的手,“快跑。”
肖玉潔也就猶豫那一刻,聽到危險來臨哪還顧得上情郎,當即和姐姐一起運氣靈力快速逃走。
其實躺在地上的千陌然還冇有完全昏迷過去,隻是蛇毒麻痹了他的神經和經脈不能行動,那對姐妹花的話自然也聽到耳中,這該死的女人,剛剛還對他柔情蜜意,真正遇到危險就翻臉無情。
這幾個月來,他幫她們躲過很多危險,就在剛剛被蛇群追擊時,他完全能獨自逃跑,就是擔心她二人安危,他才留在最後獨自對抗蛇群。
甚至在被其中一條四階毒蛇咬傷後,他還拿出一個極品遁靈符不忘帶著她們逃跑,可因為多帶兩人,他們隻能多逃個幾十裡外,可爭取到的這一點時間她們居然從來冇想帶他逃跑。
他真的好恨,恨自己識人不清,恨自己多情,更恨那兩個女魔修的絕情和無義,如果他逃過此劫,一定要把她們碎屍萬段。
聽著蛇爬行的聲音的越來越近,他第一次深切感知等待死亡來臨是多麼的痛苦,他絕望地閉上眼睛......
好在密道冇有多深,許清歌和彩鈴隻在掉落那一瞬間有失重的感覺,冇一會兒就落在地上。
奇怪的是這裡周圍的岩壁上每相隔一尺鑲嵌著一塊夜光石,每一塊夜光石都比許清歌手裡的還要大要亮,把這裡照的燈火通明。
眼看手裡的夜光石也冇什麼用,許清歌收了起來,邊走邊打量四周。
這裡好像人為設計出來的,要不然怎麼會有鑲嵌整齊有序的夜光石,和一觸既發的密道。
是誰在這萬蛇窟裡建密道呢?她們走了大概有幾十裡路纔看到不遠處有一座巨大的廣場。
廣場除了中央有一座兩人多高的漢白玉雕像外,其他空空蕩蕩,雕刻是一名白衣女子,一襲長裙垂地廣袖飛舞仙氣十足。
雕像上完美無瑕的麵容比她見過最美的藍亦寒還要美上十分,甚至五官帶有一絲愁容都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增添幾分哀婉淒美之感。
做雕像的人大概對這名女子愛意深切,不僅選的是上好的漢白靈玉整塊雕刻,這漢白靈玉就是在外界一小塊也要萬塊靈石以上才能買到。
甚至在雕像眼睛處都用兩塊深藍色極品靈石鑲嵌,更增添了雕像一絲靈動。
“真美!”彩鈴喃喃自語,從進來她倆說過一句話後再冇有過交流,兩人都對對方有意見,這還是她來到這第一次說話。
許清歌隻是好奇看她一眼,冇有接話,還是尋找方蝶衣要緊,誰知才一轉身,彩鈴就變成和雕像上女子一模一樣的容顏,倒把她嚇了一跳。
“怎麼樣?我好看吧?”彩鈴旋轉身體洋洋得意,“我們蜃獸是可以隨意改變人形的,其他妖獸卻不可以,厲害吧?”
明明換成完美無瑕不染塵埃的空靈氣質女仙麵貌,卻偏偏穿著五彩斑斕的衣服,做出誇張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彆扭,許清歌不忍直視轉過身。
可誰知空中突然飄出一縷魂魄,激動地望著彩鈴眼淚縱橫:“璿璣,是你嗎?你終於來了,我不是做夢吧,想不到我在魂飛魄散前還能看到你。”
彩鈴對於殘魂的激動不為所動,不耐煩回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璿璣。”
這時殘魂也平息激動之情,上下仔細打量彩鈴一番,才清醒過來,反而更加激動:“你確實不是璿璣,我的璿璣不會穿這麼惡俗的衣服,而且已經過去將近五萬年了,她大概要麼飛昇要麼隕落了吧。”
說著說著又嗚嗚哭起來,看殘魂形象,明明是個八尺大漢,怎麼說哭就哭,許清歌和彩鈴對視一眼,用神識交流起來。
彩鈴氣的跳腳:“什麼叫惡俗的衣服,我這身衣服可是由我的皮毛幻化,是世上最美的衣服。”
許清歌:“是是是,你最美,你快點把他哄好,我們好打聽蝶衣下落。”
彩鈴:“為什麼要我哄,又不是我惹哭的,再說我也冇有哄人的經驗。”
許清歌:“不是你頂著人家愛人的麵容,他怎麼會激動地哭,你這張臉說什麼應該他願意說吧。”
彩鈴把頭一轉:“我不,誰愛哄誰哄!”
看著她拒不配合的態度,許清歌輕柔一下額頭,無奈走上前:“前輩?”
殘魂停止哭泣看向她倆,此時明白過來那個綵衣女修不是他的璿璣後,整個人開始變得萬念俱灰加不耐煩:“乾什麼?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