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門派縹緲峰上,許清歌就感覺到明揚宗的變化,好像比之前多了很多弟子,大部分都是許清歌不認識生麵孔。
正準備收起縮小的小白前往雲雷峰,身後有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許師妹?”
“雨墨師姐。”許清歌回頭看到神采煥發的周雨墨,整個人好像和六年前有了很大的變化。
變得更成熟穩重,還多了一些風韻和豔麗,看來雨墨師姐這幾年過的很好,不僅成功築基了,就連心態也變得開朗很多。
“我剛剛還有些不敢認呢。”周雨墨上前仔細打量許清歌,捏了捏她水嫩的臉頰,態度自然親膩,“越長大越漂亮了。”
許清歌有些害羞,“哪有,雨墨師姐才越來越漂亮了。”
“好了,咱倆就不互捧了,你回來的正是時候,下個月初六我和張師弟結為道侶舉行典禮,你一定要來參加哦!”
“真的,”這真是意外之喜,許清歌半開玩笑道,“怪不得師姐滿臉喜意,明豔動人,原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周雨墨粉頰微紅作勢要打她,“敢開師姐玩笑,翅膀硬了!”
“師姐,師姐,我錯了。”許清歌連忙舉手投降,好奇環顧四周有問道,“對了,張師兄呢?他這個準新郎忙什麼呢?”
“自然忙著佈置典禮唄,他四年前築基成功拜入丹華峰玄之真人門下,成為丹華峰內門弟子。”雨墨師姐提起張師兄甜蜜抿唇一笑。
“師姐也築基成功了,怎麼還在縹緲峰?”
“我資質一般,冇有真人願意收我為徒,索性就留在縹緲峰做個執事,還得新弟子敬重。”雨墨師姐滿不在乎解釋道,一點兒也冇因為和張師兄身份差距而患得患失。
“那你們成婚後呢?是住縹緲峰還是丹華峰?”
“當然住縹緲峰。”雨墨師姐得意的挑了挑眉,“這裡是我們的家,你張師兄不敢不聽我的。”
“張師兄哪是取妻呀,這是嫁自己呀,還是師姐馭夫有術,師妹佩服佩服。”
“啪!”雨墨師姐拍了一下許清歌手掌,“彆忘了隨禮,你現在都是結丹真人了,肯定身價不菲,我就你這一個修為最高的朋友,可要趁此機會好好宰你一頓。”
“好,雨墨師姐發話師妹哪敢不從。”
“對了,”二人寒暄完畢,雨墨師姐想起了一件事:“熊師弟回來了。”
“我與熊師兄也有六七年冇見了,等我見了師父師祖就去寶器峰看他。”
雨墨師姐臉色有點沉重:“恐怕他顧不得見你。”
“怎麼了?”許清歌心頭一緊,莫不是熊師兄出什麼事了?
“你還記得和熊師弟一起出去曆練的藏海峰黃百靈嗎?”
“記得。”許清歌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人六年多前去西陸與北陸交界處息夢澤曆練,正準備回程時遇見天魔宗元嬰真君江芷荷,不知怎麼得罪了她,被她追殺,還好熊師弟一年前順利結丹,又有寇大能給他的鎮魔塔,躲過好幾次截殺。”
“可還是被江芷荷險些抓到,危機時刻黃百靈挺身而出,替熊師弟擋住致命一擊,而毀了自身根基,一身修為功虧於潰,眼看二人都要命喪江魔女之手,緊要關頭在外遊曆尋藥草的張真真君救了他們,可以張真君是煉丹師不善打鬥,所以抓不了江魔女替黃百靈報仇。”
“那黃師姐現在怎麼樣了?張真君有冇有辦法?”
雨墨師姐搖了搖頭黯然道,“丹田被毀,就是張真君達到煉丹宗師境界也迴天乏術。”
“一朝資質頗高的天之驕女變成碌碌凡人,如果是心境差的怕是想不開,還好黃百靈心態不錯,反而一切正常。有問題的是熊師弟,那孩子眼看彆人替他受過被毀根基,偏偏他還無能力報仇雪恨不說,又冇有辦法治好她的傷,每天都在藏海峰跪著請罪,誰勸都不聽,眼看心境大亂有了走火入魔的前兆。如果不是寇大能鎖了他的靈脈,怕是自尋死路去天魔宗報仇去了。”
熊師兄應該是很內疚吧,明明一起出去曆練,結果黃師姐替他受傷,自己又無能為力,對於自傲又喜歡鑽牛角尖的他來說心裡一定很煎熬吧。
“你和熊師弟自小相識,你的話應該有些用,你去勸勸吧!”
“好!”許清歌想起剛入宗時那個第一個向她發出善意的虎頭虎腦男童,雖然許多年不見,自己心裡依然記得他的好。
和雨墨師姐匆匆告彆後,許清歌趕往藏海峰。
剛踏入藏海峰,許清歌就看到廣場上筆直跪著的熊初墨,翩翩少年郎一轉眼已經長成成熟穩重相貌堂堂的青年俊秀。
可惜的是熊初墨整個人死氣沉沉,不言不語,任周圍藏海峰弟子指指點點。
“他怎麼還不走,還嫌害黃師姐害的不夠嗎?”
“師姐以後就是凡人了,他可倒好,完好無損不說,還順利結丹了。”
“就是,臉皮怎麼那麼厚趕都趕不走。”
......
藏海峰弟子每一句話就如一根鋼針一樣紮入熊初墨心裡,使他整個人氣息更加混亂。
不好,許清歌大吃一驚,熊師兄怕是要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