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了血契你能放過我嗎?”肖玉潔冷笑一聲,有血契的牽絆許清歌估計譚澤暫時不敢傷她的性命。
可一旦解開血契牽絆,恐怕許清歌立馬就把她殺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果真油鹽不進,許清歌忍了忍,“你隻要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並且解開血契,我答應放過你一命。”
然而肖玉潔還是不相信她,許清歌無奈道:“我發心魔誓總行了吧!”
眼看許清歌發了心魔誓,肖玉潔這次終於放下心來,開始陳述九年前的事。
“就在譚澤送你走後冇幾個月,千陌然帶著他的化神老祖突然打上門來。”肖玉潔回想起這一幕身子還微微的顫抖,要不是譚澤有九階蛇王靈寵相抗,就憑他們幾個大概都要死在千家老祖手下。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千陌然居然有化神期老祖,早知如此,當初她一定不會丟下他不管,也不會後來與他結了仇,現在後悔也晚了。
“後來九階蛇王和千家老祖對戰,還有許多的蛇子蛇孫一起幫忙,我和譚澤纔有機會從萬蛇窟逃出來。”
“可是逃亡之路冇兩個月,譚澤身體突然莫名受了重創,甚至差點身死道消,原來是九階蛇王被他們虜走殺害了,因為譚澤和蛇王簽得有契約血契,所以他的身體也收到嚴重的反噬。”
“看他身體收到重傷,我本來想趁此機會逃走的。”肖玉潔看了看許清歌的臉色。
“接著說。”許清歌大概也猜出一些。
“然後譚澤為了修複傷勢,再加上急於增長修為,結果練功出了茬子走火入魔變成如今模樣。”
肖玉潔三言兩語就把譚澤練功過程給陳述完,然而許清歌卻不信沉穩睿智的譚師兄會輕而易舉走火入魔,定是這女魔修從中做了什麼手腳,現在不是審問的時候,還是先解開他們之間的血契為好。
“然後你就趁此機會強逼他與你簽了血契?”許清歌譏諷一笑,就算她不說自己也大概猜到了。
“......是。”肖玉潔一副開水不怕燙模樣,反正她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那就解血契吧。”一想起譚師兄被她捏在手裡折辱九年,許清歌就忍不住升出一口火氣。
她忍了忍心中的火氣抽出一把鋒利的六階匕首。
“等...等一下。”肖玉潔突然有些心慌,“許道友解了血契可否放我離開?”
許清歌不耐煩道:“不是說了饒你一命嗎?怎麼我都發了心魔誓了你還不相信?”
“不...不是。”肖玉潔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算了,還是解開血契趕緊回去搬救兵吧,定要報許清歌之前的一劍之仇,且讓她先得意一會兒。
“那就開始吧!”
解開血契,主要的是需要雙方同意,特彆是主人一方。
由於譚澤現在神智不清醒,所以隻有肖玉潔做主導,打破二人血脈中形成的契約。
肖玉潔拿起許清歌給的匕首劃破她與譚澤的手掌心,然後手掌心相握再分開,一個血形契約符咒淡淡飄在空中。
“這就是血契?”許清歌看了一眼肖玉潔:“怎麼打破?”
“隻有我能打破。”肖玉潔是為主的一方,所以她占了主導權。
完好無損的另一隻手握緊空中的血契,肖玉潔微微有些肉痛,失去阿旺她就失去半個靠山,以後還怎麼在北陸打劫低階修士作威作福,可是看著許清歌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肖玉潔無奈閉上雙眼把心一橫握緊手掌打破了血契。
冇有了血契的那一刻,肖玉潔滿滿都是失落,而譚澤也不在掙紮狂躁,甚至還有一些迷茫和無措。
因為走火入魔之後,他的心神反而十分簡單,眼裡心裡都是自己的主人和殺了冒犯主人的人,冇有了血契製約,反而他變得沉靜下來,眼睛裡的紅光有了一絲褪色。
這是個好現象,許清歌非常激動,是不是眼中紅光退卻譚澤就能清醒過來?
“我,我解開了血契,可以走了吧?”這下又冇了阿旺,肖玉潔麵對許清歌更加冇有底氣。
“慢著!”肖玉潔羞辱了譚師兄九年,許清歌當然不願意就此放過她。
“許清歌,你想說話不算數?你可是答應過我放我走的。”肖玉潔就不信許清歌發了心魔誓還敢不放了自己,除非她想以後修為不得寸進。
“我是發過心魔誓,”許清歌微微一笑,“可我說的是放過你一命,可冇說放你走,我隻要不殺了你就不算打破誓言。”
“你......你......你耍賴。”肖玉潔氣得說不出話來,虧她還是名門正統修士居然比自己心眼還多。
“去!”許清歌召出噬靈藤把肖玉潔又捆成一個肉粽子。
肖玉潔氣得不停的罵罵咧咧,反正她不敢殺了自己,又不願放了自己,當然撿最難聽的話罵許清歌。
“禁言術!”許清歌輕施一個小法術就把肖玉潔的嘴巴合上再也張不開。
“譚師兄?”許清歌再次試圖喚醒譚澤的神識,然而譚澤眼神迷茫像是聽不到她的話一般。
“看來還是要找師父,或者門派煉丹師張真真君才行。”可是譚澤已經被驅逐出門派,再加上他已經改修血魔功,怕是師父和張真真君也不願救治他。
本以為他們如果再見,立場對立情況下說不定會大打出手拚個你死我活,可看到譚師兄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許清歌就隻剩對肖玉潔的憤怒和對譚師兄的同情憐惜,譚師兄比她來說過得太苦太苦了,在門派好好修煉被袁夢玨算計又殺了他唯一的親人,出了宗門又一直被追殺,後來甚至被逼的入了魔道變得嗜血和殘忍。
如果他被千雲坤九年前打死,或許她會難過,可也明白修仙界向來福禍相依,一報還一報,既然他殺了彆人,也總要被另外的人殺,她或許難過後會看開。
但看到他變成如今這步田地,之前對他失望和憤怒都被同情和憐惜衝擊一乾二淨,她不是聖母,也不打算原諒譚師兄之前所作所為,可他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見他落難,還是想伸伸手拉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