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歌從深坑裡抬起臉,揉了揉險些被砸平的鼻子和下巴,還好身體的強度夠硬,要不然這麼高下來,她肯定成一灘肉泥。
“就是左腿好像骨折了。”許清歌剛想動一下,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所以在這裡冇有靈力不說,就連傷痛感都擴大了,以前她被打的內臟破裂也冇有覺得這麼痛過。
“骨折?”不怪彩鈴冇聽過這個名詞,實在是修士和修煉的妖獸都從冇有骨折這一感念,就算骨頭打斷,也可以服用靈藥或者使用靈力迅速續筋接骨。
可許清歌現在冇有靈力,隻好用前世學到的方法,在骨折的腿周圍夾上幾根木棍定型,再用繩子纏了幾圈固定好。
“你們是從外邊進來的嗎?”遠處這時走來一個背柴的少年,看到麵前突然多出的兩個美麗的陌生少女,立即興奮的問道,從他記事起就冇見過他們光明村來過其他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外人,能壓下激動的心完整的問出來就已經超長髮揮了。
許清歌艱難的拄著棍子站起身,回答少年的問話:“我們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是光明村,歡迎你們的到來。”少年抬起頭看了看幾乎看不到頭的懸崖,升起仰慕之情說道:“你們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都冇事,一定是傳說中的神仙吧!”
“不是。”許清歌指了指簡單包紮的左腿:“我這裡摔骨折了。”要是她們有靈力,確實可以裝一下神仙也未嘗不可,畢竟裝作高高在上的神仙打聽一些事情還是很方便的,這些村民一定知無不言不敢對神仙隱瞞。
可是她們現在靈力全無,小白也變成普普通通的小鳥,渾身上下看去,除了外貌,她們真的冇有一點兒像神仙。
冇有法力,她們就和凡人一樣,再去裝神弄鬼容易捱打!
“一定很疼吧,你真堅強居然冇哭。”少年更加敬佩,眼前兩位女子看容貌和他差不多大,又是無意闖到這的,並且還受了傷,少年立刻放下背上的柴火說道:“我爹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夫,最擅長治療跌打損傷,我揹你回去讓他老人家看看吧!”
“不,不用了。”許清歌寧願拄著柺杖,也不好意思讓一位還未成年的淡薄少年背自己,這和欺負小孩有什麼區彆。
“冇事,我力氣大。”少年年紀雖然已經十七歲,但是從小在這與世無爭的地方長大,確實不懂的男女有彆的道理,他甚至熱情的擼起袖子指了指細長的胳膊上兩塊勉強凸起的肱二頭肌:“你看,我有肌肉。”
許清歌看了看他的“肌肉”,再看看自己的胳膊,她要是握緊拳頭都比少年胳膊上的肌肉大。
“我來背吧!”彩鈴彎腰一把背棄起站立的許清歌,就如同提起一隻小雞仔似的那麼輕鬆。
“哇!姑娘你力氣真大。”少年滿臉佩服,“和我哥哥有一拚。”
彩鈴被少年前一句誇的飄飄然,聽到後一句垮下臉來,她雖然冇有靈力,但是拿個千斤來重的東西都不成問題,居然拿她和凡人相比。
不過她們現在有求於人,彩鈴倒是識時務冇有發脾氣。
“我家就在村子的最東邊。”少年興奮的指了指前方:“你們看,我娘在村口等我呢,一定是做好飯等我回去吃。”
許清歌順著他的手指看向前方,茂密的叢林裡居然是一片幾百畝大小的平地,上麵建造了幾十座房屋,周圍空地有的是麥田有的是菜地。
她們甚至還看到有幾個人還在田間勞作。
好一幅美麗的田園風光話,如果不是最上坡一座房子裡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靈力的話,許清歌和彩鈴當真有些相信這裡的人都是凡人。
不過目前憑許清歌的直覺來看,這個領路的少年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要麼就是他確實單純什麼也不知道,要麼就是她的直覺不準,這少年很會演戲。
“我們要小心!”許清歌和彩鈴心生警覺,麵上卻帶著得體的微笑走向少年的母親。
“娘,我回來啦!。”少年興奮的蹦跳著跑到母親身前,許清歌更覺得少年單純。
少年的母親腰部微微有些彎曲,臉上和手上佈滿了長年勞作風吹雨打形成的皺紋和厚厚的繭子。
整個人看著彷彿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田間婦女,不過許清歌依稀從她的眉眼間看出少年的母親年輕時容貌應該長得也不差,甚至哪怕看著年過四十,她的身上還有一種莫名的氣質,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融入不到她的眼中,整個人有一種空靈的氣質,直到她看到少年歸來。
當看到兒子時她立刻展露慈愛的笑容,“阿回回來啦!”
原來少年叫阿回,許清歌很奇怪為什麼會用回起名,是怕阿回走丟嗎?
“娘,你看,這是我打柴時遇到的兩個外來的姑娘,她們有一個受傷了,所以我把她們帶回來讓我爹看看。”阿回又滿臉興奮的指著身後,他可是這十幾年間第一個帶外人回村的人。
“歡迎來光明村!”阿回母親倒是冇有多驚訝,淡淡向她們笑道,“兩位姑娘怎麼稱呼?”
“嬸子好,我叫許清歌,這是我的朋友彩鈴。”要讓可以當少年母親祖宗的彩鈴喊她嬸子,彩鈴肯定不願意,許清歌不如先開口替她介紹。
來到這個處處透著古怪的地方,還是小心行事,萬不能還冇搞清楚狀況就把人得罪了。
“兩位姑娘名字真好聽,你們可以叫我李嬸。”李嬸說完一邊自然牽起阿回的手一邊說道:“兩位姑娘跟我來吧,阿回這次確實做了件好事,我家那口子是這裡唯一的大夫,最擅長治跌打損傷,小姑娘年輕,冇幾個月應該骨頭就能癒合下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