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寨中央最大的石樓就是莽族族長堯湯的府邸。
祭司大人到時,堯湯正滿臉憤怒的訓斥手下——
“笨蛋,連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好,養你們乾什麼吃的?”
他粗壯且又黑碩胳膊抬起,如鐵錘一般的拳頭拍在桌子上,銀針木做成的桌子立刻四分五裂。
堯湯麪前跪下的兩個手下立刻嚇得顫抖著倒地,這拳頭要是打在他們身上,就是不死也得殘廢......
“真是一群廢物!”堯湯剛要接著訓斥,外麵護衛高聲稟報,“祭司大人到!”
“你們都下去吧,再探查不到,都不用回來了。”
堯湯揮了揮手趕走瞭如蒙大赦的兩個下人。
兩個下人走到屋外看到準備進門的祭司大人,感激的拜了拜,要不是祭司大人碰巧來這,他們今天鐵定不能這麼容易脫身。
“拜見族長!”
祭司大人雙手摺疊進屋行禮。
“旭晨回來了......”
堯湯趕緊上前虛扶了一把,看了看他的身後,疑惑問道:“那個人族呢?冇有跟你回來?”
“正要稟告族長,這個人一直處於昏迷不醒中,旭晨不想勞心族長,便擅自做主把她留在我的旭日殿裡,請了謨大人為她診治!”
“謨大人可查出原因?”
堯湯接著問道,並冇有責怪祭司旭晨擅自做主,祭司同為人族,難得遇見同類,當然更為熱心一些,堯湯並不是頑固的君主,隻要旭晨冇有對他有所隱瞞就好。
“還未,謨大人說他要回去再研究研究,畢竟人族和莽族體質不同。”
“嗯......”堯湯雖然驚訝大荒醫居然也有失手的時候,但並冇有接著再追問。
而是揉了揉額頭,還有更令他頭疼的事情等著他處理,對於那個人族也隻是僅有些好奇而已,畢竟他的祭司就是人類,冇有什麼好驚訝的。
“族長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也隻有祭司旭晨敢直言不諱詢問族長。
“還不是十年一度的勇士大會即將召開,到時我們莽族十村十八寨的勇士都會來參加。”
“這不是個大好盛事嗎?族長為何還會煩心?”
旭晨閉關許久,要不是聽說了人族的事情,他或許還不會出關,所以並不知道族長因何煩心。
光明寨是所有莽族人心中的聖地,其他村寨都是帶著朝聖的心理來到這裡。
所以每一屆勇士比武大會,光明寨都會很隆重的舉行。
每一屆奪得最後的勇士獎章的也都會是光明寨的人。
“問題就出在這,光明寨的勇士一屆不如一屆,還是安逸的太久讓他們太過懈怠了。前幾屆大會,其他村寨如果不是看在你我的麵子上,恐怕最後的勇士名頭就被他們奪走了,再加上我們東邊的黑風寨勢頭越來越強勁,我聽說他們今年就是打著奪得最後的勇士名頭來的。”
堯湯想起黑風寨的首領堯池就十分頭疼,他這個弟弟雖然被他趕出光明寨去黑風寨當首領。
但論起武力和統治能力確實都不弱於自己,這也是他為什麼非要趕出堯池的原因之一。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弟弟堯池一直野心勃勃想要當取代自己來當莽族族長。
然而族長之位向來傳給長子,堯池自然十分不甘心。
堯湯不過把他趕到黑風寨百年時間,他就讓黑風寨從千人小寨發展成萬人大寨。
雖與光明寨還相差甚遠,但已經是在一步一步的追趕了。
今年他甚至還打探到堯池新收了一位神秘高手,他可以和祭司旭晨一樣呼風喚雨溝通神明,雖然無法看到體貌特征,但看身形應該和旭晨一樣都是人類。
可惜,堯池把他藏的很好,誰也冇有見過他的真麵貌!
“我們光明寨十幾萬人口,大大小小的勇士也有上萬人,萬中挑一總會有合適的人選,再說離勇士比武大會還有半年的時間,族長不必多慮,黑風寨也不敢明目張膽打我們光明寨的臉,除非他們不想要我為他們佈施**,不想要生長液灌溉莊稼。”
堯湯神色複雜望著旭晨,猶豫一刻,緩緩說出心中更加擔憂的事情:“黑風寨明裡是來參加勇士比武大會,暗裡有可能是衝著你來的。”
“我......”旭晨實在不解,他和族長堯湯很早就知道黑風寨首領對族長之位虎視眈眈,但絕冇有想到堯池會第一個拿他一個祭司開刀。
祭司雖然冇有族長身份高,可他掌管神明之事,在莽族眼裡他就是大荒神仆,地位超然在外,不該受世俗紛擾,堯池就不怕惹怒十村十八寨的莽族,莫非他有什麼依仗?
族長把手下探聽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訴祭司,對方來勢洶洶,他們也應該做好準備才行。
......
......
“也就是說,他們手裡也有會運用原力的人類。”
旭晨緊皺眉頭沉下臉色,黑風寨裡也藏有一個人類卻知情不報,要說冇有異心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們想再創造出一個新的祭司大人,那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所以,這次要看旭晨你了,定要把黑風寨暗自躲藏的鬼魅小人給揪出來打倒,不讓他興風作浪。”
堯湯拍了拍祭司肩膀。
“族長放心!”
......
......
“咣噹——”
清脆的玉石摔在地麵上的聲音乍然響起,而後又響起一聲驚喜的呼叫。
“你......你......醒了?”
阿螺太過驚訝之下,一不小心打翻了給許清歌煮的肉湯。
許清歌點點頭,她雖然一下還不會說他們的話,但是裝昏迷聽了兩天,早就理解大概意思。
“你不會說話?”
阿螺有點兒同情看著許清歌,大荒神果然是公平的,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族姑娘居然是個啞巴,阿螺一下看開了,她寧願長得醜點兒,也不要不能說話。
“不......是。”
許清歌無語地笑了笑,好歹這位阿螺姑娘勤勤懇懇照顧她那麼多天,她還不想表現的太凶嚇到她。
“你一笑起來更好看了,”阿螺羨慕的說道,厚重的手掌使勁拍了拍額頭,“對了,我差點兒忘了去告訴大人,他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非常高興。”
說完,不等許清歌攔住她便起身往外走,邊走邊嘟囔“大荒醫好厲害”什麼的。
看來她把自己能醒來的原因歸咎到那個為她治病的大荒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