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向前一步,“路師弟想要的是我夫妻二人,與其他人無關,可否放過他們?”
“哈哈...”空中白雲猛的散去露出一身黑衣包裹看不清麵容的男修:“先把虎賁刀拿出來。”
“路師弟,師父已經把虎賁刀傳給了我,這麼多年你還冇放下這個執念嗎?”周大虎不願交出。
“傳給你?到現在你也才築基後期連結丹都冇達到吧,周師兄你已經一百五十多歲了吧,估計這輩子都達不到結丹期,如何能繼承師父衣缽?”黑影路師弟道:“還是把虎賁刀交給我,我已經踏入元嬰期,可以把虎賁刀在我手裡發揚光大,重建我們天刀門。”
“師父就是知道你心性涼薄纔不願把虎賁刀傳於你,冇想到卻被他老人家猜中,就算你修為神速,也改變不了你塗儘天刀門滿門,早已入魔事實。”周大虎又大聲道:“路師弟,早日回頭是岸。”
“閉嘴。”路坦之聽完周大虎話情緒激動,周圍流雲又開始暴動,“從小到大,最努力修行是我,師父卻誇你勤快淳樸,最先築基的是我,師父卻安慰你不要灰心厚積薄發。我做什麼事師父都未看在眼裡,就連我先喜歡楊師妹,師父卻讓她與你結為道侶,這樣不公平的師父師門,為何還要存在,當然要除去,由我來重建天刀門。”
“師父知道你天資過高修為神速,怕你心性驕傲才用我來激勵你,至於師妹,是師兄心悅她主動求娶,原來在你眼裡師父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不管怎麼說天刀門其他一千多名弟子有何錯之由,卻也被你斬殺殆儘,我周大虎,如果不是因為要保護本門震宗之器虎賁刀,也不會與內人東躲西藏。”說完仰頭看向路坦之:“如今已苟活這麼多年被你找到,要殺便殺,希望你不要牽連其他人。”
路坦之已走火入魔當然不相信周大虎的話,“既然不肯交出虎賁刀,那就全都去死吧。”他伸出雙手虛空一抓,一把亮如彎月刀出現在手中,刀光在他快速舞動間如水光流轉,一道道彎月般化形刀意氣勢洶洶迎麵斬來。
大多數修士都恐懼不已放棄抵抗,認命般閉上眼睛。
周大虎看的是刺心裂肝,自己卻無能為力阻止救下這些無辜受牽連的人。
“幻月。”許清歌看著刀意呼嘯而來召出隱藏許久的九階空間法器。
“咦?”許多閉上眼睛的修士感覺半天自己還好好的站在船上,忍不住睜開眼看著周圍。
“這是哪?”有船工好奇問道,明明還在船上,可是周圍的天空卻不見了,漆黑一片。
千陌然就站在許清歌附近自然聽到她召喚法器聲音:“許仙子。我們這是在你的法器內嗎?”
許清歌知道事到如今也隱瞞不了,點點頭:“這是空間轉換和隱藏法器,我也不知道這個法器能撐多久,所以大家誰還有冇有好的辦法能打敗路坦之或能逃跑?”
船上大部分都是練氣期船工,一個個失魂落魄搖搖頭,天軒閣一位結丹真人說道:“我之前已經給天軒閣發出了傳訊符,可是這裡南陸路途遙遠,也不知閣內真君能不能趕過來?”
許清歌也不知道這個九階法器能隱瞞路坦之多久,在場除了天軒閣真人隻有千陌然修為最高,他是禦獸宗少宗主,一定有大能或真君給的保命手段或法器。
“千真人呢?”聽到許清歌問話,船工們也用希翼的眼神望過來。
“我剛給師父發了傳訊符,他剛好離此不遠,許仙子再堅持一會等我師父來。”千陌然本來不想為此小事通知師門,他身上自然有師父和父親給的保命法器,可那隻能勉強帶一兩人逃遁,許清歌不願舍下全船隨他走,他隻能給師父發傳訊符求救,還好師父剛去南陸接回小師妹,在返程途中離此不遠。
“好。”許清歌擦了一把額頭汗水,以她現在修為隻能勉強操作幻月同時籠罩一艘大靈船,更何況還要源源不斷輸入靈力維持法器運轉,她現在已經感到靈力消耗有些枯儘,如果再不放手就會修為倒退,“請千真人先助我一臂之力。”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許清歌隻好放下心中防禦,請求場中唯一靈力深厚修士幫助,天軒閣兩位真人已經在打鬥中受了內傷自然無法運功給她輸靈力。
“我是結丹期,靈力運轉會比你粗暴,許仙子能承受住嗎?”千陌然有些擔心。
“能。”比靈力更狂暴的力量筋脈都承受過,許清歌並不害怕。
“好,”危急關頭,千陌然並不猶豫不決,坐在許清歌身後掌心抵在她後背,輸入源源不斷的靈力進入她的身體。
彷彿如一股甘泉流入身體沁人心脾,許清歌枯竭的身體也得以恢複,現在隻寄希望於千陌然師父能不能在幻月頂不住前趕來。
幻月外麵天空不遠處,路坦之氣急敗壞,他的得意之招刀意化形居然撲了個空未傷到人,這艘靈船和上麵的人突然都名其妙不見了,一定有什麼寶物遮掩了這艘船。
他一定要搜出來看看到底是誰敢耍他。
又過了兩刻鐘,許清歌和千陌然額頭都冒出汗水,靈力有些無以為繼,可是千陌然的師父還未趕到。
看著他們二人為大家努力撐起防護罩的辛苦,周大虎夫婦和許多修士自發走到他們身後掌心抵入後背輸入靈力進入他們身體。
就連修為低下的白茉兒和豹兒都坐在最後,輸入體內靈力傳導給他們,這個時刻靈船內修士無比團結一致,隻為了能爭取更多的時間來獲得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