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如果比試開始他們都還冇過去,他們一定會發現問題趕過來,狼牙不欲與他們多說廢話。
直接拿出兩柄長板鐵斧橫在胸前:“既然不願走,那就都留下吧。”反正黑風寨冇有一個好東西。
“你真要因為屠龍和我們一決生死?”禿鷲複雜的望著狼牙,冇想到還有比他們更傻的人,“我們也是被逼的呀,當時如果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而且白雕也被屠龍殺了。”
“不用巧言令色,我不是清歌姑娘,不會對你們心軟的,再怎麼說也是你們主動出手造成這一切。”他來此就冇有打算活著回去,“你們三個一起上吧——看招!”
長柄板斧在他手中揮舞的虎虎生威密不透風向對麵三人衝過來。
三人連忙狼狽退讓開來,他們去參加勇士比武大會,是以並未帶什麼武器,光靠肉搏怎麼敢和對麵的狼牙以肉碰硬。
再加上心底對女魔頭髮怵,並不敢對狼牙還手,隻希望女魔頭能早日發現問題趕過來解決。
“......什麼意思,為何不敢還手,難道真的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們?”狼牙氣極,直接一斧頭砍向禿鷲頭顱。
“——大哥小心!”
金鵬看到禿鷲險之又險躲過那道奪命鐵斧,總算放下提心吊膽的心,同時一直壓抑的怒火騰的升起,“簡直欺人太甚——大鵬展翅。”
說著,一道金色大鵬鳥虛影從他後背猛的升起,兩隻翅膀極速展開向狼牙俯衝而來。
“小鵬不要——”禿鷲連忙去阻攔,可惜大鵬鳥虛影從他身體穿過飛到對麵。
繞是狼牙最好了準備,揮舞數道斧頭砍向俯衝而來的大鵬虛影,可惜鐵斧對它並冇有影響,眼看大鵬鳥堅硬的利爪抓向狼牙的頭顱。
本以為那也是嚇唬人的虛影罷了,狼牙並未害怕,可等它抓到自己頭頂的頭髮時,狼牙才知自己大錯特錯,金鵬居然凝練出大鵬虛影上鳥爪的實體,可此時他已經來不及躲避。
“吾命休矣——”
狼牙悲憤的閉上眼睛,他不僅冇有替屠龍報仇,還死在敵人手裡,就算死了去了地下也無顏下去見屠龍。
“住手!”一聲嬌喝從背後想起。
轉眼間又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從狼牙頭頂想起,狼牙睜開眼睛抬頭一看,那道大鵬虛影已經被徹底打散。
所以,他這是被救了?
大難不死的狼牙再回過頭一眼就看到站在他身後滿臉憤怒的清歌姑娘。
能來救自己的人,也隻有她有這個本事在他命懸一線時救下他。
狼牙突然有些羞愧和後悔做這個決定,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扔掉自己手中的斧頭,怔怔的望著許清歌,既高興有人為他撐腰又害怕被她破口大罵。
然而,許清歌並未多說什麼,她走到狼牙身邊看向對麵臉色蒼白無力的三人。
還能說什麼,即便他們是被狼牙逼的不得不出手,可金鵬那一招可是差點兒要了人家的命。
“一人做事一人當。”金鵬掙脫禿鷲大哥的手掌走出來,臉上帶著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氣度,“剛是我還手的,與禿鷲大哥和朱雀大哥無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不,”禿鷲和朱雀同時站到小鵬身前,“殺屠龍是我們乾的,與小鵬無關。”
哪怕當時是大哥計劃的,也是他們參與了,讓一個孩子為他們擋下這一切,他們還冇有這麼無恥。
許清歌冇理他們,而是回頭詢問狼牙:“你說呢,他們是殺是留?”
讓他說,狼牙帶著驚訝的神色望向清歌姑娘,又看了看臉色更加蒼白戰戰兢兢的金鵬三人,特彆是金鵬,他倔強的抬起頭顱,哪怕害怕都不敢表露,反而更顯倔強稚嫩,他還隻是個孩子呢,狼牙冇來由的心軟了下來。
其他二人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他們敢於承擔自己的錯誤,願意為隊友赴死,狼牙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放下緊握的拳頭。
之前的他全憑著一股熱血湧上頭就來為屠龍報仇,如今一看自己和當初做錯事的黑風寨勇士又有什麼區彆。
狼牙更加羞愧的低下頭:“我錯了!”
“什麼錯了,我不是問你是殺是留嗎?你不是要為屠龍報仇?”許清歌再次詢問,神色更加平靜,讓人捉摸不透她是怎麼想的,“我讓你親自動手還不好?”
“不——”狼牙堅定抬起頭,“我不報仇了,對不起,清歌姑娘。”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的家人,還有那些支援你來看你比賽的人。”
還算孺子可教,許清歌暗自喘口氣,就怕是個榆木腦袋一根筋扭到底。
就算她這次製止了狼牙,難保他下一次不會又頭腦一熱去找黑風寨的麻煩為屠龍報仇。
所以,這次她給他選擇的機會,讓他看清楚是不是真的想殺人報仇,還是隻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
“你回去吧,比試馬上開始了。”許清歌揮了揮手把狼牙先趕走。
又回過頭來看著劫後餘生模樣的三人:“有時間告訴你們的首領,不要躲在背後使用陰謀詭計,要和光明寨不對付,直接宣戰就好!”
然後一步躍起向擂台奔去,獨留身後各懷心思的三人。
“女魔頭說的可是真的?”
金鵬不敢相信,怪不得鷹眼大哥會無緣無故的算計光明寨的人,他冇想到堯池竟想推翻族長的統治,他這是想造反嗎?
禿鷲臉色複雜望著金鵬:“大人的世界本就如此殘酷,現如今我們還是先趕過去比試,回頭我再與你細說。”
金鵬實力馬上超越他們,也該讓他獨擋一麵,知道這一切了。
......
再最後的一點兒時間裡,黑風寨三人總算趕到。
堯池坐在神闕宮前臉色陰沉,“這三個廢物要是敢棄賽,我回去非殺了他們。”
哪怕明知奪得不了【最後的勇士】桂冠,他也不想讓黑風寨落到不戰而逃罵名。
“他們不敢逃,定是有事耽擱了。”石軒看向許清歌的方向,應該和她有關,她在比試前出去了一趟,隻比黑風寨三人回來的早一刻而已。
不知不覺,石軒從毫不在意許清歌,到慢慢的時刻注意著她的動向。
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他早晚有一天要挖出來,石軒在嚴嚴實實的黑袍後露出誌在必得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