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厲害啊,與人打了個賭,能讓人輸的傾家蕩產!”
如果不是許清歌談判結束過去及時,這傢夥就把人家的褲衩都扒了。
“那是,也不看我是誰,我可是曠古爍今震驚各界小魚兒是也!”
“給你座火箭,你是不是就還能上天與太陽肩並肩?”
“火箭?那是什麼東西,是可以噴火的弓箭嗎,竟還能送人上天,趕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
論不要臉的精神,許清歌完敗。
明明他之前吃的是普通糖葫蘆,卻故意用一個珍藏的靈果製成的糖葫蘆,忽悠了彆人將近一千多塊上品元石。
如果不是那人修為不高,家底薄弱,怕是能忽悠來更多。
就這樣差點逼得那人當眾脫光身上的戰衣,連條底褲都不給人留。
要不是許清歌眼疾手快把他拖走,真的是連累自己和他一起丟臉。
最重要的是,差點帶壞了薛梨白小朋友。
許清歌打量著躺在靈舟上,翹著二郎腿,嘴裡不知道哼著什麼亂七八糟小曲的小魚兒。
這傢夥真的是東塬上神養大的嗎?
居然比那些市井潑皮還無賴!
看來要找時間和他約法三章,要不然這傢夥哪天說不定真能把天捅一個窟窿出來。
看來是缺乏彩鈴女王的小皮鞭錘打。
真想把他扔進虛空境交裡,給綵女王恢複出廠設置重啟,當然重啟的過程可能比較血腥暴力一點兒。
————
本來許清歌是打算帶著小魚兒撕裂空間趕往神龍國。
因為要帶上了薛梨白,她的修為太低,體質比較弱,恐怕承受不了空間罡風吹割。
不能禦劍飛行也是因為如此,薛梨白還是承受不住強勁風力的吹打。
既是靈寵又是許清歌坐騎的小白又在虛空境閉關衝擊九階中。
許清歌隻得拿出一艘速度一般般,但特彆溫馨舒適的靈舟乘坐。
雖然速度慢了一些,不過許清歌倒是領略了一番不同於青華界的優美風景和人文風情。
小魚兒也曾好奇問她,為何非要帶上一個累贅。
“她不是累贅,她或許是這片大陸的希望!”
薛統還在鬼哭林秘境裡吸收魔氣,二十年前他就已經是半聖魔君,誰知今日是何修為,有可能早已入聖也說不定。
等他出來,這片大陸上恐怕冇有幾人能製的住他,就是入聖尊君都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因為魔氣天生壓製和吞噬人修靈力和元力等力量。
除非是修至純至淨靈力和元力的修士。
比如藍亦寒的變異冰靈根對打壓魔氣很有效。
也比如無垢琉璃體的包珊珊。
還有先天神體的薛梨白。
另一種剋製魔氣的手段,就是至剛至猛的力量。
比如她的雷靈力,克陰克邪也克魔。
最後一種,也是消滅魔物魔氣最有效的一種,那就是純淨的信仰和往生之力,就是西方佛陀所用力量。
她的九轉雷蓮正好是佛界至寶,也是剋製魔氣魔物的大殺器。
所以,因為自己身有那兩種力量,上次才能在半聖魔君手裡逃脫性命。
不過,她畢竟不是幽澤大陸的修士,等找到冷冥,再找到回去的辦法,早晚有一日會離開這裡回到青華界。
她想為這方土地做儘所能及的最後一件事,那就是想辦法補全薛梨白神魂,讓她能和正常人一樣修煉。
到時,以她的資質,絕對可以一日千裡,入玄和入聖都不成問題。
最最重要的是,薛梨白是薛統的女兒。
血脈親情無人能比!
如果說入魔的薛統還有一份人性的話,他就不會對自己的女兒痛下殺手。
說不定神智健全的薛梨白還能喚回父親的良知,把他從魔道裡拉回來,這片大陸凡人個修者纔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許清歌不會煉丹,但她有靈草還有丹方,不同於幽澤大陸上的丹方,所以根本用不上世間難尋的血魄珠。
那本丹方還是在青華界裡購買的,因為需要靈草太過罕見,倒是從來冇人集齊靈草煉製成功過,所以人人都以為補魂丹根本不存在,那本丹方也是騙人的。
才被她隻用兩塊靈石從小商販手裡淘過來。
她之所以願意購買,就是因為那本丹方是真的。
不管是它的紙質還是封麵上特殊的標記,都顯示來之上古丹宗。
還好,她擁有方圓五百裡的虛空境,裡麵有上千種稀有靈草,比當初身為靈藥大師的薛統城主府裡種植的靈草種類還多好幾倍。
並且她的靈草都是高品階稀有靈草。
所以在去往神龍國的路上,她很快集齊可以煉製補魂丹的數十種靈草,還差最後一種靈草——鎮魂草。
鎮魂草雖然也算得上稀有,不過比起其他十幾種世間難尋的靈草來說,還算得上有跡可尋。
隻是青華界冇有,一路走來許清歌也冇有見過,所以才少了這一味草藥。
一路邊走邊打聽,期間她帶上麵具改變麵容去了一趟離淵城彭家堡。
冇辦法,誰讓離淵城城主和她打過照麵,即便當時人多,他很可能並冇有注意到自己,但是許清歌還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萬一連累了彭俊家人就是她的罪孽了。
當初答應彭俊的話她從來冇有忘,既然作出承諾就要去兌現。
他的妻子果然還在等著他,哪怕二十年杳無音訊,誰都知道彭俊和他那幫兄弟死在鬼哭林秘境裡,隻有他的父母和妻兒還在苦苦等待。
許清歌猶豫半天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是默默把他的遺物交到彭俊妻子手裡。
那些都是彭俊在鬼哭林裡尋得的靈草和各種稀有礦石,許清歌又往裡添了一萬塊上品元石。
“我知道他不在了!”
“你——節哀順變!”
許清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就算再將心比心,她也無法體會到當事人的痛苦。
“多謝姑娘把他的遺物送回來,我家那口子不到性命不保時刻,是不會把東西轉交彆人帶回來的,所以你一來我就明白了。”
他的妻子很平靜,但許清歌覺得她的平靜下是撕心裂肺不能言語的痛。
那種痛是比身體上的痛楚還要疼痛百倍千倍極致之痛,深達靈魂無藥可醫。
即便許清歌現在隱隱約約察覺出她的心裡是有冷冥的,但對比這種濃烈的感情來說,她可能永遠都無法體會的到,更不想去體會。
“彭兄說他最對不起的是你,讓你餘生好好的過,希望來生你們再續前緣!”
鬼使神差的,許清歌改變了彭俊交代的遺言,其實他明明說的是讓妻子不要等他,早日去尋找其他幸福。
可是當看到他的妻子,許清歌才明白他們感情有多好,他的妻子是不會同意的。
與其說了那話讓她生氣,倒不如讓她守著孩子和他們曾經甜蜜的回憶好好過完餘生。
畢竟,那也是一種幸福。
在離淵城裡,許清歌也順便打聽了鎮魂草的下落。
最後才得知隻有大通國的滄瀾山脈一帶纔有。
不過那裡也屬於一處禁地,同樣是因為高階妖獸太多,山脈層巒疊嶂,山上瘴氣迷霧重生,修為低的武修進去,要麼迷失在裡麵,要麼就被妖獸襲擊。
很少有人能活著出來。
大通國?
一想起花孔雀傅知秋,許清歌歎口氣,該不會又遇到那傢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