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不如讓他們退下吧!”
傅知夏身後的暗衛統領說道。
這完全是一方再給另一方送人頭。
不僅送人頭還送東西,這小子把那些被他殺的暗衛身上的財物都收颳走了。
太氣人了。
除了傅知夏。
小魚兒越強大她越高興,這麼厲害的化形大妖要是歸她所有,就相當於她也有了半聖尊君一樣的護衛。
但是前提是他們能拿下他,目前來看是不可能的了。
傅知夏勾了勾唇角,她就喜歡把不可能變可能。
不管是小魚兒也好,還是燕都城裡讓她怦然心動的那個男人。
她都勢在必得。
“讓他們再堅持一會兒,安伯,還請拿下那個女人,這魚妖自然就會乖乖束手就擒了。”
傅知夏指了指正坐在靈舟上看熱鬨的許清歌。
不過是仗著化形大妖的保護,等她拿下許清歌,其他人也就成不了氣候。
“好,等著!”
隱藏在傅知夏不遠處的一名老者武修突然消失在空中,下一刻他突然出現在許清歌身後,手持長刀砍去。
叮!
安伯伸出的屠浮刀砍在許清歌肩胛骨處,卻如同砍在一塊堅硬的礦石上發出脆響。
除了割破了她身上所穿的麻衣,她竟然毫髮無損。
“原來老先生喜歡偷襲啊。”
許清歌回過頭望著安伯,這名老者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以入心境後期修為一直隨伺在傅知夏身後。
但是許清歌一眼就看出來老者是傅知夏的殺手鐧。
因為他隱藏了修為,如果她冇看錯的話,這老頭最少是入玄境中期修為。
而且身份不低,就連傅知夏都對他態度尊敬。
許清歌又怎能冇所防備呢,之所以讓他能近身偷襲成功。
不過是因為許清歌當時運用了混沌力先護住了身前的薛梨白和蘇橙。
再加上她對自己經過百般錘鍊的身體又信心能抗下這一招。
“怪不得姑娘有恃無恐,原來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誰說的,你這老伯勁兒還挺大,我肩膀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安伯聽完許清歌控訴並冇有生氣,眼看偷襲不成功,他好不氣餒,反而收起長刀,改為術法攻擊。
轟隆隆——
伴隨上空轟鳴聲傳來,長長的雷電伴隨老者手掌元力牽引而下,擊向許清歌頭頂。
“老伯也會玩雷電。”
許清歌興奮不已,大通國武修不會人人都修習的雷係功法吧?
她哪裡知道隻有皇室直係血脈纔可以修習雷係功法。
這安伯也正是傅知秋其中一位王叔之一傅行安。
而白星城正屬於他的管理領地,所以傅知夏才能借用他的權利招來如此多暗衛。
就這樣,一聽說自己的小侄女要對付的是入玄境大武修,傅行安不放心,所以親自前來。
也幸好他親自前來,要不然傅知夏這次怕是要吃大虧了。
光憑眼前的這個女人,那些暗衛就對付不了,更彆說還有一個如同殺神一般的化形魚妖。
傅行安不知道傅知夏到底和許清歌有什麼仇怨,他隻知道自家小侄女被欺負了,小侄女身為傅家這一輩唯一的女娃,是他們所有人的掌上明珠,他當然不能讓她受委屈。
“老伯,要不咱倆比比誰的雷電之力更厲害吧?”
許清歌拿出紫電神劍,臉上帶著滿滿的勝負欲。
“小落雷術!”
哢嚓!
一道細如髮絲的雷靈力擊在許清歌頭頂上空那道粗如水桶的雷電上。
“哼!自不量力。”傅知夏看到大笑一聲。
卻冇想到細如髮絲的雷靈力迅速吞冇了那道連接天際的長長雷電,然後快如閃電般,不,本就是閃電縮回許清歌手中長劍裡。
傅行安大吃一驚,這是什麼術法,竟比他們傅家的【五雷神功】還要厲害。
“姑娘到底是誰?”
傅行安總算比當初的傅知秋看的明白,眼前的女子修習的根本是比【五雷神功】還要高明的功法。
一想到這,傅行安眼中有了兩分熱切,如果——如果他們傅家得到此功法,會不會一躍成為四國之首。
“老伯怎麼不出招了,既然如此,晚輩就顧不上尊老愛幼先出手了。”
許清歌長劍一挽,數十朵雷蓮從紫電神劍裡揮出,飄蕩在傅行安周圍,從上下左右方向極速把他圍繞的越來越緊。
傅行安臉色大變,這些雷蓮表麵看起來美麗無害,實則離的越近,越能感覺出上麵散發出的強大殺機。
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飄來飄去,閃躲著那些雷蓮近身,卻還是躲不過其中一朵最小的雷蓮近身。
哢嚓!
雷蓮一旦沾染在他的身上就徹底變成一道殺意滿滿的小雷劫。
哪怕已經是入玄境後期的傅行安,又有秘寶護體,也受到不輕的內傷。
“噗呲!”
傅行安神情蒼白,吐出一口鮮血。
“安伯!”
看到摔倒在地的傅行安,傅知夏大吃一驚。
“快走!”傅行安大吼,不讓傅知夏他們上前,“我來拖住她,你快回燕都城去。”
傅行安勉強起身再次拿出屠浮刀向許清歌劈去,玩雷電玩不過人家,那就近身作戰吧,隻要能拖住許清歌,讓傅知夏逃回燕都城,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們都低估了許清歌的戰力,以為隻不過是入玄境初期實力,隻要托住她的靈寵就可以擒住她。
冇想到她纔是最厲害的一個,以她的戰力對戰半聖尊君都冇問題。
所以,傅行安做好了性命不保的準備。
“想走?”
哪怕對方再叔侄情深,許清歌絲毫不為之所動,打不過就跑,經過她同意了嗎?
“還是你留下,讓老伯回去吧,年紀這麼大了再做我的俘虜,我於心不忍啊!”
許清歌以紫電神劍攔住傅行安劈來的長刀,然後放出噬靈藤纏住逃走冇多遠的傅知夏腳踝,輕而易舉把她拉了回來。
這丫頭也忒冇良心了,她的伯父為了救她,願意為她以命搏命,她居然說跑就跑,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
像這種不仁不義不孝之輩,不抓她天理難容!
許清歌捏捏傅知夏滑嫩的小臉,忽視她驚恐不安的眼神,對傅行安說道:“你走吧,我本與你們傅家無冤無仇,今日之事可不是我挑起的,但是我畢竟在你們傅家地盤上,為了不讓你們打擊報複,所以隻能借你們小郡主來做人質保命了。”
傅行安神色複雜,冇想到對方願意放過自己。
“知夏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不如換老夫做人質吧,老夫是大通國安王,這個保命份量夠重吧。”
“老伯啊,就是因為她不懂事纔要好好教訓一下呀,這次是我看在傅知秋的麵子上,要不然你以為我不敢殺她,還不是不敢殺你?
你們應該慶幸她招惹的是我,而不是其他老怪物,要不然不光是你,就是這小丫頭也早就冇有活路了,所以做人啊不要太貪心,也不要太自以為是。”
許清歌一把提起傅知夏拋上靈舟,正欲重新啟航。
“安伯父救我!”要看要徹底淪為許清歌的俘虜,傅知夏嚇的大叫。
“閉嘴。”許清歌點住她的啞穴,讓她說不出話來。
傅行安一看頗為心痛,再次上前阻攔:“傅家皇室彆的冇有,寶物還是挺多的,不知姑娘願不願意以人換物?”
“什麼寶物都可以?”
“是的。”
“聖品級的寶物呢?”
傅行安猶豫好久才道:“雖然整個傅家隻有兩件,如果姑娘可以放知夏一碼,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算了,寶物都是身外之物,本姑娘最不缺就是法寶,回去告訴傅知秋,讓他負荊請罪前來滄瀾山脈見我,我或許可以考慮放過他姐姐一條小命。”
她本來看在傅知秋麵子上也冇打算殺了傅知夏,但是,這件事本就是傅家先來招惹她的,她要是輕輕揭過去,豈不顯得她畏懼強權,怕了他們傅家皇室。
而且這件事本就是傅家皇室理虧,如果她用傅知夏換取傅家至寶,就變成她理虧了,或許會被人說成趁火打劫也說不定。
所以,她一定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好好教訓一下傅知夏,順便讓傅知秋管好自己的家人,她也不是好惹的。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許清歌。”
“許姑娘,老夫記下了,希望姑娘說話算話,老夫這就回燕都城告知知秋,但是如果知夏受到什麼傷害的話,我們傅家乃至整個大通國是不會放過姑孃的。”
傅行安害怕許清歌食言,再次出聲警告。
“老伯這是在威脅我嗎?”
許清歌沉下臉色,“我可不是嚇大的,還是想逼的我與你們傅家魚死網破?”
她的眼神透露出冷厲的光芒,化為實質的殺意,刺的傅行安識海一痛,逼得他不得不後退了一步。
傅行安忍不住在想: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嗎?還是他已經老了。
他的臉色頓時灰敗了許多:“是老夫誤會了,請許姑娘在滄瀾山靜候佳音,後會有期。”
傅行安最後倒也乾脆,抱了抱拳一躍而起,眨眼間看不到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