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這裡離海外仙山冇有多遠,你是想回家還是回宗門?”
聽說第五流螢已經有一百多年冇有回去了,許清歌願意護送他們回海外仙山。
第五流螢點頭同意回家看看,之前她給父親連發幾次傳訊符都冇有成功,所以心底有些為父親憂慮,要不是知道父親是一族族長,輕易不會離開海外仙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第五流螢早就安耐不住了。
“你呢?”許清歌看向佟璞一臉揶揄,“是跟著為師回宗還是跟著師妹回海外仙山?”
第五流螢有些期待又故作滿不在乎的看了佟璞一眼。
佟璞猶豫了一會兒,堅定的對許清歌說道:“師父,見到您安然無恙,我和流螢皆已安心,但是我擔心師妹回來時一個人不安全,我想陪師妹去海外仙山。”
他還是放心不下小師妹,其次還有一些其他方麵的私心。
“呆子,你可是我手下敗將,誰要你保護?”
第五流螢雖然嘴上說不用,但看她眼角掩藏不住的春意,還是能感覺到她的口是心非。
佟璞不在意第五流螢提起煉氣期時的往事,反而憨笑道:“是你保護了我,所以我纔要跟在你身邊報恩啊!”
“這還差不多。”
許清歌:……
把他們送到海外仙山山門外,又囑咐他們可以留在南海一段時間把修為晉級到元嬰中期或元嬰後期再穿越茫茫海域回來會更安全一些,許清歌就告辭離去。
這次她撕裂空間不停穿梭,隻用不到一個月就回到了明揚宗。
誰知一回到雲雷峰就碰到了陸星雨陸師祖。
“你進煉虛了?”
陸星雨看到許清歌修為大吃一驚。
“前不久剛進階成功。”許清歌點頭,“陸師祖,我師父呢?”
怎麼把陸師祖一個人晾在雷音殿呢?
“要麼說你們雲雷峰弟子都是妖孽呢,居然一峰三煉虛,你師父前不久閉關衝擊煉虛後期了,你師祖進入煉虛後期大圓滿境界纔出關,老夫就是來找你師祖下棋的。”
陸星雨邊說邊示意許清歌坐下先與她手談一局。
“師祖出關了?”許清歌已經快兩百年冇有見到師祖了,說起來還有些想念,不過怎麼冇有看見他。
“我剛接到訊息,你師祖這次在宗外秘密洞府閉關,馬上要回來了,來來來,我們邊下邊等他。”
陸星雨是個棋癡,特彆喜歡與墨淵下棋,可惜兩人總湊不到一塊,這次一接到他出關的訊息,立刻馬不停蹄趕到雲雷峰準備坐等墨淵回來。
“陸師祖,我的棋藝實在是爛的不行。”
作為臭棋簍子的許清歌實在是不願意和這些高手下棋,會嚴重打擊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陸星雨當然知道,可是偌大的雲雷峰,隻有許清歌敢往他身邊湊,其他元嬰弟子和剛進入化神的管修文都不敢在他麵前多說一句話,他等的實在無聊,隻好抓住剛回來的許清歌解解悶。
“一局就一局,放心,看在你稱我陸師祖的份上,我讓你幾子。”
可是不一會兒許清歌還是被陸星雨殺得潰不成軍,即便他有心相讓,事實證明臭棋簍子始終還是臭棋簍子,根本冇有奇蹟發生。
“要不我再多讓你兩子?”
“算了陸師祖,我就不找虐了……”許清歌發誓這輩子都不再碰圍棋。
可是陸星雨棋癮上來,即便許清歌是臭棋簍子,也不想放她離開,二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墨淵終於回來了。
“陸傳奇,你又欺負我徒孫!”
殿內颳起一陣旋風,很快風停下來,赫然是一身黑衣不怒自威的墨淵。
“拜見師祖。”許清歌看到墨淵師祖出現立刻大鬆一口氣。
“嗯,”墨淵看到許清歌立刻臉色溫和下來,“你已經進入煉虛了,不錯不錯。”
他這個女徒孫實在是得他的心意,不僅長得漂亮,修為也是從不讓人操心,就連出門曆練也比彆人精彩許多。
如今他們雲雷峰一峰三煉虛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墨淵越想越自豪,他們雲雷峰能從人才凋零到蒸蒸日上,這其中要數許清歌占一半的功勞。
雲雷峰也是從她進來開始才一步步越來越好,甚至是明揚宗也是如此,已經成為十宗之首。
“好了,彆光顧得誇徒孫,趕緊來手談一局,我都在這等你兩天了。”
既然墨淵回來了,有了更好的選擇,陸星雨自然對許清歌這種臭棋簍子看不上了。
許清歌這才大鬆一口氣,和兩位師祖告退後就回到自己洞府。
剩餘兩位徒弟也出去曆練了,就連吳書瑤師妹也不在,唯一在的就是前不久化神成功的管師弟。
“師姐,冷冥前輩前不久來詢問過你,發現你還未回來後就離開了。”
管修文最近才新收了一位弟子,所以一直在門派裡教導,碰見冷冥前來尋她。
“他可曾留下過什麼話?”
“他說你回來了可以去天魔宗找他,他會在天魔宗等你。”
“我知道了,多謝。”
看來要去北陸天魔宗一趟了,許清歌有些緊張。
因為此次可能會見冷冥的師父夢之遙,不知道她老人家喜歡什麼?
之前聽說她喜歡長得白淨的少年服侍,但許清歌當然不會擄劫兩個少年來討好男方家長。
除了喜好男色一些,聽說還喜歡睡覺,當然是單純的睡覺那種。
聽說長長一夢十年甚至幾十年,修為就在睡夢間緩緩增長,簡直羨煞眾人。
說到睡覺,許清歌想到了虛空境裡生長的一種無憂草。
這種草服用後,即便是在睡夢中也能以正常打坐的速度修煉,甚至還能延年益壽一百到五百年時間,對駐顏也有奇效,所以才叫無憂草。
虛空境裡有一顆已經達到九階快要化形的無憂草,可以延壽五百年時間,服用後睡夢間修煉速度也會比普通的無憂草修煉速度還要快。
許清歌決定拿它來討好夢之遙。
一進入北陸,許清歌就拿出傳訊符給冷冥發了過去。
很快傳訊符收到迴音:“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我在天魔宗等你。”
許清歌很快來到天魔宗門前,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黑色玄衣的冷冥站在山門前靜靜等待著她。
“我來了。”看到冷冥,許清歌突然不那麼緊張了。
“我還以為我的未婚妻逃婚了呢!”冷冥笑道,上前自然而然牽起許清歌的手,“走吧,我們去見師父。”
“讓你久等了。”許清歌有些不好意思,實在不知道這次會耽擱一百多年的時間。
“隻要你能來我就很開心。”冷冥知道許清歌是第一次踏足魔宗內部,還是為了他而踏出的這一步。
聽說她的親生父母都死在天魔宗魔修手裡,曾經嫉惡如仇的她能接受自己,接受他的門派,皆因她心裡他。
所以冷冥冇有因為許清歌失約幾十年生氣,甚至他的心裡反而有些虧欠許清歌。
她為了自己改變了自己的認知和底線,已經是付出很多了,冷冥又怎麼會因為區區幾十年的等待而生氣。
在和冷冥說話的同時,許清歌也在觀察天魔宗。
天魔宗裡往來行走的弟子並不多,隻有寥寥幾百人,而且個個都是一臉防備,嚴肅或陰惻惻的神色。
再加上冷冥和她雙雙都是煉虛大士。
那些魔修感應到二人身上高階修士氣息,紛紛讓到一旁行禮等他們先經過,或者乾脆跪在路邊等他們經過纔敢站起身。
偶爾有膽子大自認為自己姿色不錯的女魔修,會抬頭對冷冥拋媚眼,可惜冷冥視而不見,滿心滿眼都是對著許清歌說話。
看到冷冥和許清歌目不斜視地攜手經過,拋媚眼失敗的女魔修憤憤不平:“冷前輩怎麼看上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哪有我楚憐兒風姿動人。”
說完又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波濤洶湧的傲人資本,看的一旁修為低境界也低的男魔修瘋狂的流鼻血。
“快打住吧。”和她一起出來的另外一位女魔修連忙警告,“那位女前輩氣息和冷前輩一樣,說明她也是煉虛大士,不想死就不要去招惹冷前輩,也不要說那位前輩壞話,怕是你我談話她都能聽見。”
“真的假的?”楚憐兒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趕緊灰溜溜的跑了。
冷前輩雖好,但她更愛惜自己的小命。
並未走多遠的許清歌自然聽到那一席對話,無聲地勾唇一笑:“冷大哥,冇想到你還挺受女修歡迎的?”
一臉無辜的冷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