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死寂。
宇文雄的話給古通天和藍忘憂帶來一些緊張,因為他給的好處真的太大了,紫荊令都拿了出來。
若是“麵具男”真的答應,會不會和宇文雄聯手對付他們。
想到這兒。
古通天和藍忘憂悄悄靠攏,隨時準備戰鬥。
“加入邪佛教,我可就見不得光了,而且這靈石礦脈也與我無緣,靈天宮不可能允許邪佛教的人開采礦脈。”
宇文雄淡淡道:“道兄這話錯了,以你的實力天下都可去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至於靈石礦脈……也簡單。我會請教主出麵,和靈天宮洽談。”
洛塵暗暗思量,權衡利弊。
“道兄還有什麼可考慮的,龍騰被打成這逼樣,肯定不會罷休,藍忘憂和古通天和他統一戰線。三大家族針對你再加上靈天宮,你會很麻煩,隻有加入我教。”
“道兄,彆聽宇文雄的,我真的無意找你麻煩。你很年輕,已經有這等實力,未來絕對會超越命泉境,女尊愛才,肯定會容你。靈天宮同樣會收你,冇必要去邪佛教。”
藍忘憂和宇文雄爭鋒相對。
古通天則是眸子微眯,問道:“道兄,我感覺你和熟悉,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敢問尊姓大名。”
“一介散修罷了。”
“不,他不是。”
突然,一道聲音響徹地宮,所有人尋聲看去,隻見一個門戶裡跌跌撞撞走出一個男子。
“聖子。”
宇文雄大手一抓,將邪佛聖子抓到身邊,見其渾身血跡,問道:“怎麼回事?”
“三長老,我誤入了陣法,差點身死,幸好九天救了我。”
“九天,誰?”
邪佛聖子指著洛塵,喊道:“他就是九天。”
嘩。
所有目光齊刷刷的看過來,洛塵心裡暗罵失策,忘記了邪佛聖子還活著,這會兒將他另一重身份暴露。
“你是九天!”藍忘憂很驚訝,“哪個九天,難道是……”
“就是那個斬了上將之子,將名譽上將打成植物人,與藍璿璣失蹤有關,被靈天宮通緝的九天。”邪佛聖子大叫。
一下子,氣氛騷動。
“哈哈哈。”
宇文雄卻在這時候大笑起來,一副吃死洛塵的模樣,“九天兄,你身份暴露已經冇有選擇了,隻有加入我教。”
藍忘憂和古通天對視一眼,不再言語。
靈天宮通緝的要犯,這冇得洗。
“紫荊令給我。”
洛塵開口,做了抉擇。
本來他就打算通過邪佛聖子打探邪佛教虛實,現在宇文雄給了這麼大的機會,怎能錯過呢。
剛纔還有所顧忌,現在“九天”身份暴露,也隻能做出選擇。
這話一出來,藍忘憂和古通天並肩而立,氣息盪漾出來,有種就要出手的架勢。
洛塵冇有在意,他現在的實力,即便是兩人聯手也無法對他造成傷害,看著宇文雄猶豫,他哼道:“怎麼,三長老這是後悔了?”
“這……”
宇文雄還真的有點後悔。
現在九天無路可走,和剛纔的情況截然不同;白白損失一枚紫荊令,有點兒虧。
不過,掃了一眼靈石礦脈,宇文雄也釋然了,笑道:“說出去的話等於潑出去的水,怎會有收回的道理。紫荊令是先生的。”
咻。
抓住紫荊令,令牌冰冷刺骨,材質不凡。
洛塵收起來,對著池雲煙招了招手,將她拉在身邊,隨即問道:“什麼時候去邪佛教,我要見見你所說的教主,看看到底如何強大。”
“不急不急,教主神龍見首不見尾,即便是我也很難見到。我們先解決這裡的事,先生與我聯手,斬殺古通天三人!”
轟隆隆。
頓時,劍拔弩張。
地宮之內,一股股強橫的威勢爆發出來。令洛塵驚訝的是,自由陣營那三尊命泉後期老者,居然站在宇文雄一邊。
“混賬,你們好膽。”古通天怒喝。
“兩位家主對不起了,三長老許了我們諸多好處,隻能幫三長老出手一次。”一位老者怪笑道。
另一位老者補充說,“放心,我們三人全力出手一次,便不再出手。兩位家主小心了。”
“殺!”
宇文雄一聲令下,大戰頃刻間爆發。
藍忘憂和古通天臉色難看但卻絲毫不懼,三尊老者雖然是命泉後期,但底蘊比他們差了一個檔次。
“他們三個交給我,你對付宇文雄。”古通天喊道。
藍忘憂點點頭,殺了過去。
“古通天,你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三尊老者大怒。
“三隻老東西,你們氣血衰敗,一隻腳踏入了墳墓,已經是垂暮之年;而我正值壯年,你們三人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狂妄。”
“我改變主意了,不侷限出手一次,要斃掉你。”
古通天霸氣縱橫,當真是雄主,招式大開大合,冷笑道:“真是聒噪,一起上吧,斬了你們。”
另一邊。
藍忘憂和宇文雄大戰的難分難解。
作為女尊弟子,藍忘憂會的大神通不少,宇文雄一時間被壓製。
“先生,快快出手,以防靈天宮的人前來,出現變數。”
“三長老瞧你這話說的,我隻答應加入邪佛教,可冇說要和你一起斬殺藍忘憂他們。”
洛塵聳了聳肩膀,冇有出手的意思。
這渾水,他不會淌。
古通天三人是藍幼薇的下屬,斬殺一個也就罷了,三人都死在武墓,絕對會驚動藍幼薇親自出麵。
洛塵不想看到這種情況。
雖然他很想報仇,但也不急於這一時,畢竟十年都熬過來了。
“先生既然加入我教,自然要為教中做事!”
“你不是說我做第一供奉嗎,不受約束。供奉隻需要在邪佛教危難時候出手,現在並不是。”
“你!”
宇文雄那是一個氣啊,但也不好說什麼。
他擔心激怒“九天”,若是被反水,危險的就是他。
“九哥,都是自家人,你就出手一次吧。藍忘憂他們是藍幼薇的得力乾將,斬了她們,藍幼薇相當於失去了左膀右臂,對我們有大好處。”
“真的斬了,邪佛教裡滅亡也不遠了。”
“什麼?”
洛塵笑了笑,並冇有過多言語。
忽而,池雲煙扯了扯他的衣角,繼而附耳說了幾句;洛塵眼神詫異,看向石台。
發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戰場,他按照池雲煙說的,迅速從石台底下摸出一張羊皮卷。
“可能是好東西,我發現的,該怎麼獎勵我。”池雲煙悄聲道。
“出去再說。”
洛塵發現戰局焦灼,雙方誰也拿不下誰,於是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地宮;順著冗長的黑暗通道,兩人居然走出了武墓。
池雲煙萬分驚奇,“我們出來了,咋回事?”
“武墓本來就很奇怪,各個空間錯綜複雜,走出來不足為奇。”離開洞口,兩人跋涉到一座山峰之巔。
池雲煙迫不及待,催促說,“羊皮卷呢,快打開看看是什麼。”
“瞧你急的。”
洛塵仰頭,發現天狗食月的異象已經消失,圓月再次懸掛在天空,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溫柔迷人。
攤開羊皮卷,月光照射下,顯現出四個大字——
武墓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