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界山,太陌生也太遙遠。
商青丘、魂淺兒他們,祖星上還有大多地方冇去過,諸天萬界也絕大多數的世界冇有欣賞。
至於陽穹,更是悲慘,一直困在地球。
世界觀還冇有完整,又迎來新的世界觀,遭遇衝擊,一般人都承受不了。
“神王境界,應該能破開禁製。”洛塵估計,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訊息。
否則,從生死河那邊過去,至少要達到準帝境界才能轟開閘門,這對他來說,時間太長太長。
準帝,哪有那麼容易成就。
現在這條路,將低了標準,洛塵真的很欣喜。
陰陽大帝,幫了他大忙。
洛塵抱拳,躬身,對著儘頭的混沌黑洞拜了拜。
驟然,異變突生。
整個通道似乎幻化為另一個世界。
一行人似乎身處在一個漩渦之中,他們的視線越發寬廣,貌似已經不在輪迴路上。
浩瀚的未知空間,如星空一般璀璨。
“吼!”
遠方,一道模糊的影子在嘶吼,那是一尊可怕至極存在,散發著大帝之威。
那偉岸的背影,正在廝殺,似乎要逆流而上,打破一切,橫穿亙古。
他的對手有三尊。
其一,是凶獸,身體龐大如一顆超級生命古星,凶威瀰漫,撕裂星穹。
其二,是一位婦人,背後浮現密密麻麻的大道神柱,粗略估計,有兩千多道。
這太恐怖了。
一己之力,參悟兩千多大道,而且還樣樣精通,駭人聽聞。
其三,是一尊老者,手持一道圖卷。
“帝宗古祖。”
洛塵目眥欲裂,他認出了老者身份。
這是什麼畫麵?
那是陰陽大帝,獨鬥三尊帝級存在。
商青丘等人都震驚了,好似做夢一樣,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帝宗古祖是準帝級,那凶獸和婦人應該也會這個層次,三大準帝鬥陰陽大帝?”
洛塵覺得不對勁。
陰陽大帝的可怕,不必多說,古往今來近二十尊大帝中,他的戰力排名前幾。
這也是為何,被譽為千古一帝。
祖星,將天命大帝、人皇、陰陽大帝、以及上古大凶青冥蟲成就的玄冥青天大帝,列為最強四帝。
“不對,有壓製!”
洛塵死死盯著大戰畫麵。
帝級存在的戰鬥,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恢弘、大氣,星穹宇宙似乎都容納不下他們。
“輪迴路!”
洛塵發現端倪,猜測道:“這一戰,肯定是在輪迴路上進行的,對大帝有壓製。反而帝宗古祖他們,可以借用輪迴土的神秘力量,所以才能與大帝鬥的旗鼓相當。”
嘩。
無上帝兵,天帝圖展開。
古怪的是,陰陽大帝不退反進,衝擊天帝圖中;下一刻,衝出一道光華衝出來,破開了天帝圖一角。
那是陰陽寶鏡,映照諸天。
三大準帝似乎有了退意,畢竟天帝圖都受損了,這可是第一界山的無上帝兵。
可這一刻。
陰陽大帝停了下來,他的目光越過三尊準帝,看向未知地域,似乎在和某種存在交談。
最終,他退走。
臨走之時,寶鏡收取大量輪迴土。
“呼——”
畫麵崩滅,一切恢複平靜。
洛塵他們還在原地。
隻是,他們心海難以平靜,能看到帝級存在大戰,而且還是界山之間的碰撞,太震撼了。
眾人相顧無言。
“走吧,該看的都已經看了。”洛塵道。
在回去的路上,胖子收集了一些輪迴土,他不敢拿太多,擔心引來不詳。
商青丘和陽穹同樣收了一點。
原路返回,並不簡單。
不多時,他們遭遇了恐怖,那是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沉浮在黑氣之中。
“當!”
“當!”
“當!”
一陣一陣的錘打聲,仿若來自九幽,攝人心魂。
洛塵復甦陰陽眼,穿透黑氣,看到了一些真相:
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影子,手持巨錘,在捶打一塊仙金珍料,應該在打造某種法寶。
胖子等人也已經洞悉。
“大帝年少時期嗎?”
“有可能。”
“快看,殘影起來了,在前進,但並非我們返回的方向。”
眾人沉默。
問題擺在麵前:跟還是不跟?
誰也不知道,跟下去會遭遇什麼,會不會遇到不詳?可是不跟,有心有不甘。
畢竟是大帝殘影,再次出現,肯定意義非凡。
“慫什麼。”
最終,陽穹第一個跟上,他背後升騰兩**日,可卻隻能照亮方圓幾十米的道路。
洛塵的天眼一直在盯著殘影。
漸漸地,前方有光亮,是一顆參天古樹,同樣是虛幻的影子;殘影停了下來,他手中多了一把斧頭,在砍伐古樹。
“快看,那是……”
忽而,出現了千軍萬馬,虛幻縹緲,衝向少帝殘影,似乎要阻止他砍伐古樹。
這是一場大戰。
很快結束,古樹也被伐斷。
少帝殘影托著古樹,繼續前進,最後來到一座巨大的祭壇之上。
他開始打造。
慢慢的,打造的物體付諸於水麵,是一口木棺,之前捶打的仙金是為棺蓋……
冇有結束,時間在飛逝。
少帝成長為大帝。
這一日,大帝抱著一個孩子,將其葬在木棺之中。
洛塵心驚肉跳。
他有種直覺,那個孩子,很可能是他。
“當初洛海叔叔將我拋出第三界山,被陰陽大帝尋到了嗎?”
洛塵呼吸有些急促,他繼續盯著大帝殘影,很可惜,他不動了。
背對著眾人,負手而立。
微微仰頭。
猛然,殘影回首;與此同時,一切崩滅。
洛塵心神有些紊亂,他開始堅定自己的猜想,隻是他想不通,假若真的是陰陽大帝尋到了他,為何要將他葬在木棺中。
為何要封存於後世甦醒。
“我和陰陽大帝有諸多聯絡,正因為如此,他才種下了一道道後手。”
“在為我訴說真相。”
洛塵感動的同時也有很多不解。
或許是現在太弱小,等日後,他會知道更多秘密。
順著這條路繼續走,他們依然看到了血碑,跨過去來到陰陽路,走了出來。
刹那間,氣氛有些緊張。
之前立下的天道誓言,是在古路上不互相動手,現在出來了,情況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