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北,所以人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這個人,好陌生的麵孔,他們從未見過。
但相必肯定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吧?
而此時,諸多高層中有一人卻是滿臉的憤怒,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這人便是劉耀。
昨天被蘇北扔出辦公室的一幕,他還曆曆在目呢!
如今再次見到蘇北,他的心怎能平靜得了,恨不得弄死蘇北。
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
昨天,他就猜測蘇北估計是個有來頭的人,現在看到薑海山居然甘願等他,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接著,蘇北在薑海山身旁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各位,這位是我新招的的市場部經理,今天的會議由他主持!”
這時,薑海山緩緩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都呆滯住了。
搞了半天,這個人隻是一個市場部經理嗎?
一個小小的市場部經理,連公司的中層都算不上?哪來的資格和他們在一起開會?
更可笑的是,薑海山居然讓這個市場部經理來主持這場會議。
薑董是瘋了嗎?
此時,就連劉耀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原來這蘇北隻是一個市場部經理啊?
那他昨天哪裡來的底氣,敢跟他用那種態度說話?
忽然,他又聯想到了什麼,麵色再次一變。
從昨天薑未央對蘇北很親昵的態度上來看,蘇北和薑未央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難不成是因為薑未央的口味獨特,根本就不喜歡那些豪門闊少,反而喜歡窮吊絲?
這樣看來,蘇北就屬於這種窮吊絲之列,那麼蘇北便是薑未央找的小白臉啊!
那麼薑海山對蘇北這種態度也解釋得通了,畢竟蘇北是他女兒喜歡的人嘛!
好傢夥,一個臭吊絲居然還敢大膽包天將我從辦公室扔出去!
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薑董,我不明白我們這種高層會議,什麼事情必須要讓一個小小的市場部經理來主持了?”
隨即,他便開口向薑海山問道。
此話一出,眾人也開始議論起來。
“是啊,這裡可是我們高層的會議,一個基層領導參見,算什麼事啊?”
“反正我肯定不會聽,一箇中層都算不上的市場部經理,哪來的資格來主持我們的會議呢?”
“我覺得他都冇資格進來,更何況還要來主持會議!”
顯然,他們對此心懷很深的芥蒂,覺得蘇北來主持高層會議,讓他們臉上都冇了麵子。
“砰!”
就在這時,薑海山忽然猛地一拍會議桌,怒道:“吵什麼吵!這次開會的主要內容都是蘇北經手的,我讓他來主持有什麼問題嗎?”
聽見眾人非常不滿蘇北主持會議,薑海山心中可氣壞了。
蘇北纔是現在海山集團的老闆,居然被一群員工奚落!
但他知道現在還不能暴露蘇北的老闆身份,必須要等查出那個高層纔可以。
眾人看到薑海山居然如此維護蘇北,心裡一驚,也不敢在多說什麼,趕緊了閉上了嘴巴。
蘇北臉色並冇有因為剛纔眾人的奚落,而有絲毫的變化,他並不在意。
因為他也知道,現在他的身份在眾人眼中隻是一個市場部經理,來主持他們的會議,難免會讓眾人心裡不舒服,他也能理解。
隨即,蘇北便說道:“那我就直接進入主題吧。半個月前,薑董委托我去基層調查調查公司的**問題!經過半個月的調查,我一路生藤摸瓜,居然查到了兩位位高層的頭上!這兩個高層便是在場其中的兩位。”
他之所以說兩位便是想詐一詐另外一個高層,看看能不能讓他露出點破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陣愣然。
要說**問題,他們這裡幾乎所有人都有,可他們也不敢多貪,一般數額都不會很大,一年也就貪個一兩百萬,而且他們也十分小心。
可這幾乎是跟公司達到了一種默契一般。
隻要他們不過分,公司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就是現在每個公司的潛規則。
為什麼薑海山會忽然查這個?難道想要讓公司徹底乾淨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但很快,他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們為集團付出了這麼多難,薑海山絕不是這麼不顧及情麵的人,除非是有人做的太過分了。
“蘇經理,你就彆賣關子了,到底是誰**了,貪了多少錢,你就明說吧!”
這時,有人心裡有些急了,問道。
蘇北也不墨跡,當即就說道:“這位高層,在去年一年的時間內,共計收取了四筆供應商的賄賂款2000萬。這麼大的數額,可能牢底都要坐穿吧!你要是自己站出來承認,公司可以從輕處理,就把報警了,隻要你歸還那2000萬就可以了!”
在蘇北,說完這話的時候,全場大部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2000萬啊!誰這麼貪,居然連2000萬都敢貪!這麼大的經濟犯罪,隻要被送進局子裡,估計下半輩子都隻能在監獄中度過了。
隨即,他們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薑海山果然隻是查那種貪汙數值比較大的,像他們這種小數額的,對方應該不計較了。
而他們中還有一人臉上焦慮不安,也十分猶豫。
那便是楊海。
剛纔蘇北所說的每句話就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他的心上。
因為蘇北說的不就是他嗎?去年他也不知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的,居然貪了這麼多。
他不由得有些疑惑,他記得這些事做的很隱秘,但為什麼依然被查出來了?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因為這些貪汙的這麼大的數額,足夠他下半輩子一直蹲監獄了。而蘇北也說了,隻要他承認,就不會報警。
蘇北說出的所有情況都符合他,但卻唯獨冇有說是誰貪的,所以他在想蘇北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貪的,而是在詐他。
此時,他在猶豫著到底應不應該主動承認。
畢竟要是蘇北冇有炸他,他不承認就得去蹲監獄,承認了就不用蹲監獄了。
此時的他,後腦勺冷汗直流。
“是我做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承受不住這種煎熬了,十分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