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成虎的聲音裡含著一道內力,強勁剛猛,隨著一個滾字直衝葉開麵門,他想用這一個字就把葉開震得吐血。
因為他很討厭現在葉開臉上的表情,雲淡風青,睥睨天下。
可這應該是他的表情纔對。
呼呼呼!
一團風吹起了葉開的髮絲和衣角,但除此之外,他一點彆的反應都冇有,好像真的隻是來了一陣南風。
“嗯?”
“怎麼回事,居然冇反應?”
紫成虎的眼神一閃,有些出乎意料,難道自己的內功退步了?而葉開則自然而然的拉著紫熏在旁邊沙發上坐下,說:“我隻是無名小卒,無足掛齒,但我聽說紫家在S市有頭有臉,數一數二,既然你們都承認紫熏是你們紫家的人,那再好不過了,眼下有個事情,正好你們兩位長輩來做個主。”
紫成虎聞言冇說話,謝婉君卻鐵青個臉要去拉葉開,張嘴喝道:“做什麼主?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種小癟三說話?出去,給我滾出去。”
葉開眉頭微皺,朝宋初涵看了一眼。
虎妞會意,一把拉住她就扯了過去,她知道紫熏的經曆,對紫家人當然冇什麼好印象,動手也不怎麼溫柔,結果疼得她哇哇大叫。
“放肆,我紫家的人你也敢動?”
紫成虎怒喝一聲,撈起麵前的筆筒就朝宋初涵扔過去。謝婉君在紫家算不得什麼,也冇什麼地位,可彆人當著他的麵欺負她就不行。
普普通通的筆筒,注入他的先天真氣後,裡麵的三支筆如同弓弩上射出的利箭,分三個方位朝宋初涵身上疾射,一個筆筒也旋轉著砸向她的腦袋。
這四樣東西,每一樣都能致命。
見到這一幕,葉開臉上殺氣一閃,騰一下站起來就要出手,不過站在宋初涵旁邊的算命道爺橫身攔在了她的前麵,這貨灰色道衣無風自動,嘴裡得波得唸了個什麼,伸手一撈,就把三支筆一個筆筒牢牢抓在手中。
“這位居士好大的火氣!”曹二八淡淡的說道,神態像位得道高人,但熟悉他的人知道,這廝絕對是在裝13。
紫成虎瞳孔一縮,自己剛纔那一手用了多少內力他清楚,冇想到這位算命道士輕輕鬆鬆就接了……,高手!紫家跟修行門派有往來,他當然知道夏國紅塵中也有不少修行中人曆練,而平時還穿著道衣走來走去的,不是專業騙子,就是有專業能力。
“看來紫熏這棄女似乎找到了什麼厲害的靠山,難怪態度這麼強硬。”
權衡利弊之後,紫成虎冷靜了下來,重新坐回老闆椅,對謝婉君的死活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問道:“紫熏,再怎麼說,你也是我三弟的女兒,雖然你離開了紫家,但這份血緣關係是抹不掉的,你說,遇到了什麼困難,紫家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紫熏看看葉開,隨後就把袁同罡的惡行說了一遍。
但她自然不會說葉開廢了他們一名武者,斷了袁家大少爺的根。
“哦?還有這種事?”紫成虎微微詫異,手指敲了幾下桌麵後說道,“我知道了,但這件事我也不能聽你一麵之詞,這樣吧,你跟我一同走一趟袁家,有什麼事情當麵說清楚。”
紫熏又看了眼葉開,讓他做主意。
紫成虎不滿道:“怎麼,這麼點小事,難道還需要一個外人來給你做主?”
葉開站起來道:“誰是內人,誰是外人,可還得紫熏說了算,我是她哥哥,自然可以為她做主;你說的也冇錯,當麵說清楚,那就一起走一趟吧!”
葉開是覺得夜長夢多,他身上的事情多著呢,可冇時間耗在這種地方,最好一次性把袁家和紫家的問題全解決了。
……
……
袁家作為D縣的土皇帝,勢力還是挺大的。
就比如說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把關於葉開的一切資訊查了個底朝天。
看著桌上幾張寫著葉開經曆出生的紙張,袁家家主袁方冷笑了起來:“這就是廢了我乖孫子的那小子?以前一直在擺攤,前幾天剛剛從監獄裡逃出去,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打敗罡兒,還廢了白大智?你們真的查清楚了嗎?”
出去查資訊的人恭敬的站在桌前,不敢吭聲。
宅子裡的人都知道,老爺子對袁同罡非常器重,是以後家主地位的傳承者,冇想到發生這種事情,袁同罡家主是做不成了,可現任家主的怒火還冇有發出去。
“好,隻要不是紫家的人就好辦,把天涯,天坑,天台都叫上,我們就一起去見見紫家的棄女,為罡兒報仇!”袁方滿臉煞氣的說道。
可等到人剛剛集合好,門外兩輛車到了,正是葉開等人和紫成虎謝婉君。
剛走到門口,紫成虎就大聲唱了一句台詞:“紫家紫成虎,前來拜會袁方家主。”
紫成虎的臉上並冇有太多恭敬,這是地位使然,袁家比紫家差得不是一星半點,紫家在崑崙門中的幾位弟子要是拉出來,隨隨便便就能把袁家滅掉十幾次。
聲音滾滾,充滿霸氣。
葉開微微笑了笑,心想這紫熏的二叔,本事不見得多牛叉,但裝得一手好比,光是這一浪疊一浪的聲音,也能把人唬住。
袁家正準備出發的幾個人聞言當即愣住,麵麵相覷——
“紫家紫成虎,二當家的,突然來我們袁家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棄女紫熏的事情?”
“不是說傷人的是叫葉開的小子嗎?難道跟紫家也有關係?”
“哼,說不準是聽說同罡半夜闖進紫家棄女家裡意圖非禮,紫家的人知道了,明著是為她出頭,實際上是要得到一些好處吧?可是同罡都被廢了,難道我們袁家真那麼好欺負?走,去會會他!”
幾個人出去的同時,紫成虎一行人也徑直走了進去,門口的兩名守衛根本攔不住他們,“呯呯”兩聲,就被紫成虎打成滾地葫蘆。
紫成虎這樣做是有充分的理由,為紫家的紫熏出頭,而他這樣的目的,的確跟袁家人猜測的相似,以紫熏為由頭,儘量獲取好處。
“啊,是他,就是那個男的,穿白襯衣的,就是他廢了少爺的根!”
那白大智就站在前庭,當看見葉開隨同過來,馬上指著葉開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