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雲捲雲舒,庭前花瓣飄零。
蘇白完全融入了古村祥和安靜的氣氛裡,成為裡麵的一份子。
這段時間裡,他不是幫村西王大叔打鐵具,就是前去田間,幫村民插秧,或者是逗田壟的幾個小孩完善。
炊煙裊裊。
蘇白坐在田壟上,看著遠方的天空。
這是,若雲走了過來。
即使是認識了一個月,在看見那張絕美中帶著空穀若蘭的氣質,彷彿纖塵不染的仙子,蘇白還是神色一晃。
“找我什麼事?”蘇白問道。
“你已經在裡待了一個多月了。”若雲的聲音清脆悅耳,“想必你在外麵的一些人,在等著你前去。”
“不急。”蘇白神色一愣,隨即淡然道。
“想要離開這個與世隔絕的古村,你需要前去後山的虛界洞。”
“隻是,我希望你離開後,切莫將這裡牽扯進外麵的爭鬥中。”
蘇白看著若雲,若雲轉身,緩緩離去。
“果然如此!”
蘇白眼裡閃過一道亮光,這一個多月裡,他除了鞏固自己的根基之外,也在以神念暗中探查古村,遭到了柳樹的阻止。
柳樹提出,十招之內不能擊敗蘇白,就算它輸。
於是,柳樹理所當然的輸了。
蘇白在古村後山的一麵懸崖峭壁上,發現一個山洞,正是虛界洞!
不過,現在的他的確不著急離開這裡。
最遲十天,他必突破築基中期,屆時出去,可以無懼假丹修士。不然提前出去,必定難以擺脫天凰宗掌教。
閒暇之餘,蘇白和杜老下下棋,感受著棋局天地裡的種種玄妙。
那件翡翠色的棋盤,竟是一件難得的下品靈寶,長久以其下棋,會使得下棋者心神寧靜,純淨通透,對修煉更大有裨益。
“天雷不滅體剛小成,每一次提升都需要巨大的機緣,先不著急。”
“鬥戰九式、先天一氣大手印、列元術的種種神通也被我推演到巔峰。”
“眼下,是要推演森羅之炎!”
對於這門新神通,蘇白還是挺上心的,在大道訣的運轉下,這門神通在被快速推演。
“陰森至極的氣息,雖是火焰,卻違背的常理。”蘇白喃喃自語,想到了那頭燭陰獸。
心頭驀地一震。
世間萬物,陰陽看似對立,但卻物極必反!
燭陰獸的第三隻豎眼,卻是至陽的力量!
“我的森羅之炎,也是一種物極必反。”蘇白恍然。
似心有明悟,一掠慧光劃過心頭。
前世修煉過的一門門神通浮現蘇白的腦海裡。
轟!
蘇白的左手,一道熾熱的氣息凝聚,恐怖的高溫被他濃縮在手心,一簇火焰出現。
正是玄太陽炎!
和右手的森羅之炎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陰一陽,一冷一熱,彷彿一顆太陽和一顆月亮。
而日月交替,就是萬物更迭,就是時間。
蘇白默默演化兩門神通,玄太陽炎和森羅之炎各自模擬成太陽和月亮,在蘇白的腦海中浮現。
日升月落,天地萬物更迭,山川河流被光明黑暗交替覆蓋。
刹那間,蘇白感覺到了一絲浩大蒼茫的氣息,那是站在覆蓋萬物的高度,差生的一種感覺。
一絲光陰的力量,在他腦海中化形。
“光陰,光陰......”
蘇白喃喃自語,彷彿魔怔。
殊不知,村頭的那顆柳樹,心生莫大的震撼,內心被一股極具震撼的情緒占據。它清晰的感應到,在蘇白的身周,有時間的流逝,雖然微不可查。
“他是怪物嗎?”柳樹的心情很是複雜。
蘇白心中在田壟間,觀察蟪蛄、禪蟲,它們本就短暫的一生,在微弱的時間力量的影響下,更加短暫了,僅僅一天就經曆了幼蟲、成年、老死三個階段。
連續七天下來,蘇白深有感觸。
“時間領域,就算是仙尊都不一定能領悟的至高領域啊。如果不是受燭陰獸的啟示,我也不可能參悟。”蘇白說道。
這麼說來,蘇白還得感謝那頭燭陰獸。
“可惜的是,我隻是感悟了一絲皮毛,不然我前世一直眼熱的那門劍道神通,也能修煉了。”雖是如此說,蘇白還是很滿意。
......
古村之外。
九域仙界正值熱鬨。
隻因百年一屆的昇仙大會即將開始,到時候,九大域除了古妖域外的頂級仙門都會齊聚。
此刻,藥神域、玉清域、中土域、南離域、北靈域、西佛域等地,各大宗門全都收到了請柬。
“這一屆的昇仙大會,是在中土域舉行嗎?”北靈域,靈劍宗內掌教收到請柬,道,“中土域是道神宗的地盤,怕是道神宗將占據天大的便宜。”
“嗬嗬,按照以往的規矩,這一屆的昇仙大會,理應在南離域舉行,道神宗還真是會算計,自己成了東道主!”
“哎,這一屆的昇仙大會,隻求不是最後一名。”
各大頂級仙門,有人憤怒,有人憂愁。尤其是南離域的渡仙門掌教,已經臉黑的難看至極。
前不久,渡仙門的神子和地仙在世俗界被蘇白斬殺,現在又出這種事。
不過終究是百年一次的盛事,整個九域仙界都變得熱鬨非凡,已經有修士提前前往中土域,隻為一睹即將到來的昇仙大會。
天凰宗自然也收到了道神宗請柬。
“掌教,昇仙大會即將開始,我宗一半以上的地仙將會離開宗門,蘇白這個魔頭還未找到,該如何是好?”乾長老沉聲道。
“昇仙大會,是一定要去,還有三天時間。”
天凰宗掌教斬釘截鐵道:“這三天裡,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蘇白,將此子格殺,以正仙門威嚴!”
“是!”天凰宗眾長老齊聲道。
隻是,真的能找到那個魔頭嗎?
這段時間,天凰宗已經動用一切手段尋找蘇白,就連凰命石都動用了,依舊無法推算出蘇白的位置。
就好像蘇白人間蒸發,從未出現過一樣。
動用全宗之力,在天凰域連一個大活人都冇找到,這件事讓天凰宗掌教臉色到現在都很難看。
這些長老自然懂得,不該去觸黴頭,也就冇有其他不一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