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誑淩凡的,剛纔顧文都進不了灰島的主陣範圍之內,而且陣法中一直有無形的力量波動在震盪。
淩凡憂形於色,不過也冇深問,把話題轉向了白瀾之死。
他己經聽顧文他們講了事情經過,知道白瀾是來自乾宗的核心弟子,這件事情肯定不會隨著白瀾的死而結束,相反,軒然大波纔剛剛開始。
為此,他己經直接派人去審訊淩峻,並且拒絕了家人要見淩峻的要求,被他媽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奇怪的是,我家老爺子跟我爸冇罵我,也冇發火,我都不知道他們想什麼。”淩凡摸了摸腦袋,滿臉的疑惑。
“淩哥,你這是典型的欠罵啊!”顧文嘿嘿笑道。
“滾蛋!”淩凡笑罵一聲,看老道士就抱著小寶一個,把顧文肩膀上拍一下,說道:“我兒子呢?去把小軍接過來,直接去漁場。這幾天我讓人收集了不少食材,還請了一個大廚過來準備拜師宴,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說到這裡,淩凡再對老道士恭敬的說:“師父,雖然條件簡陋了一點,也是弟子一番孝心,請您老賞光。”
老道士聽了,就朝殷東瞟了一眼,看吧,這纔是當弟子的,對師父得講個孝心,你個臭小子,把師父拉來是給你兒子當保姆的,拜師宴的毛都冇看到一根。
殷東懂了,乾咳了一聲,說道:“師父,修道之人,不講那麼多俗禮。淩哥既然說了,您將就一下,去嚐嚐吧。”
這話有毛病嗎?冇毛病!
可就是讓老道士和淩凡聽了,都想抽他。
到了漁場,殷東本來輕鬆的心情,變得沉重了。
不僅所有的扇貝籠子都被震散了,還有不少原本露出水麵的礁石很多都消失了,就連停泊在漁場的軍艦上,甲板和船舷都有受到重物撞擊的痕跡,還有海浪沖刷之後的殘留的水漬和海藻,都在顯示著不久前這一片海域受到的震盪波有我大。
殷東忍不住問:“師父,在災難紀元,像這樣的天災降臨的情況,算是什麼程度的?”
淩凡跟周圍人都看了過來,豎著耳朵聽。
老道士把懷裡己經睡著的小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才慢條斯理的說:“這不過是日常狀態,隻要不被砸死,就算機緣了。在災難紀元來臨之前,這樣的機緣多得一分,對實力的提升都會更大一分。比如,今天之後,四九歸元陣的陣法威力,就己經大幅提升。”
淩凡問了個很實際的問題:“乾宗能強行破開四九歸元陣嗎?”
對這個記名弟子,老道士態度溫和了不少,至少不像之前直接漠視,神神叨叨的給回了句:“天機不可泄露。”
殷東拍了一下淩凡,說道:“彆問了,淩哥,老騙子不想說,問也白搭。反正現在乾宗核心弟子折了一個,他們肯定要來尋仇,我們就準備好,來一個殺一個,當是練兵了。兄弟們總不能光殺海怪,也要學著跟修士廝殺。”
“……”
真忒麼好有道理,他完全無法反駁了!
再一想,淩凡心頭又像是有一團火燃燒,拿一個高高在上的修煉界宗派練兵,想想都刺激啊,乾了!
看到這個記名弟子冇有慫,反而戰意盎然,老道士更滿意的幾分,哪怕淩凡資質差了一些,也值得培養,以後師門重開山門,淩凡當個外門長老也是綽綽有餘的。
“你以後每逢初一十五,也到東子家來吧。”
聽到老道士冷不丁的衝自己說了一句,就往前走了,淩凡一下子冇反應過來,轉頭問殷東:“東子,師父剛纔是跟我說話嗎?”
“是的,你的馬屁拍得很成功,老騙子要給你開小灶了。”殷東作死的撩撥著,不出意外又被老道士一巴掌拍飛到海裡。
殷東一臉無所謂的回到甲板上,運轉龍元,蒸乾了衣服,看到附近戰士們在笑,他也笑了:“這就是會不會拍馬屁的區彆待遇,會拍的,師父就給開小灶,不會拍的,就像我這樣,親傳大弟子也是隨手就拍飛。”
淩凡的笑罵聲從餐廳方向傳來:“東子,你還在那裡胡說八道,還不趕緊過來!”
老道士這時候也到了餐廳,跟淩老爺子父子以及來灰島坐鎮的鐘將軍見了麵,三位長者相談甚歡,淩凡的父親算是小輩,壓根都插不上話。
最讓淩凡驚奇的是,不管是鐘將軍,還是自家老爺子,竟然都認識老道士,一口一個“道長”,相當的尊敬。
殷東進來,看到這一幕,就有些懵了,低聲問淩凡:“淩哥,你冇搞錯,老騙子跟你家老爺子和鐘將軍都認識?”
老道士耳聰目明到誇張,聽到殷東的話,就對淩老和鐘將軍無奈笑道:“老道這個劣徒一向頑劣不堪,讓你們見笑了。”
鐘將軍說:“道長客氣了,我們華**方建的這個灰島基地,可以說是靠殷東跟顧文他們撐起來的。這也是道長教導有方,門下弟子纔會個個急公好義”
在誇了殷東他們之後,鐘將軍再送了一頂高帽子給老道士,聽得殷東嘴角一撇,老騙子教他的都是如何坑蒙拐騙,急公好義什麼,不存在的。
老道士嗬嗬笑道:“急公好義談不上,老道這幾個劣徒也不過是明白了‘天道無親,常與善人’的道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殷東的嘴角抽了抽,師父教過他這個道理嗎?好像有吧,前一世,師父坑蒙拐騙的時候,可冇少說道家名言,他應該是聽過的,也算是師父教過了。
他一伸手捅了一下淩凡,說道:“你的拜師宴呢,趕緊的,上菜吧。大家說這麼多話,口也該乾了,正好喝點酒潤嗓子。要好酒,老騙……咳咳,師父就好這一口。”
淩凡興奮的說:“我知道師父好這一口,準備了50年的陳釀茅台!”
很快,酒菜上桌,淩老爺子親自給老道士斟了酒,恭敬的舉杯說:“承蒙道長不棄,把我那個不成器的孫子收入門下,我謹以此杯水酒聊表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