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眼之下,那一個漆黑的虛空裂隙空間裡,一片死寂。遠處叢林中,朝水眼入這邊窺視的虛空生靈的眼睛在忽閃幻滅,直到最後沉寂下來。
在這一片死寂的空間裡,殷東渾然忘我,完全不知道虛空裂痕之後,有龐大的星空巨蜥群正在逼近,這是一種真正的虛空大凶,它們的體型足以撐爆那些虛空裂痕,讓這一方虛空瞬間崩塌。
殷東依舊在瘋狂的吞噬煉化虛空亂流能量,同時也不間斷的刻畫陣紋,一點一點擴散陣紋覆蓋的麵積。
轟隆隆……
一隻星空巨蜥撞擊著虛空裂痕,它的身上覆蓋著無數帶刺的鱗甲,幽黑的眸子中閃爍著嗜血的凶光,盯上了殷東,顯得格外興奮。
殷東不知道自己被一隻虛空巨蜥當成了獵物,卻也感應到了危機,睜開眼,就看到虛空裂痕那邊的龐然大物。
“這個大傢夥應該有元珠的吧?”殷東興味盎然,要不是陣紋還冇有覆蓋這一方虛空,他都想撲到虛空裂痕那邊,去獵殺星空巨蜥了。
至於說,他會不會不知這個大傢夥……不存在的!當初,還是淬血期小菜鳥的他,都能正麵硬剛活了不知多少個紀元的老海蛇王,越階挑戰什麼,絕對不算個事兒啊!
殷東盯著星空巨蜥,看它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虛空裂痕,都替它著急了:“白麼這麼大個頭,撞這麼多次,都冇能撞碎虛空裂痕!”
“吼……!”
那隻星空巨蜥猛的咆哮一聲,狂暴的氣流捲動虛空能量如潮激盪,在它身周形成龐大的虛空風暴,隨著它狂猛的撞擊虛空裂痕,半截身體卡在虛空裂痕中,蜥尾狂亂抽打,帶著虛空亂流激盪四衝。
哢嚓、哢嚓……
殷東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就見卡住那隻星空巨蜥的虛空裂痕,崩碎,狂暴的氣機激盪,攪動虛空亂流狂亂暴衝。
“吼……!”
星空巨蜥又是一聲咆哮,從崩碎的虛空中一個俯衝而來,張開的大口朝著殷東狠狠咬來。在它身後,有不少星空巨蜥也跟著衝進來,朝著下方的叢林四散衝去。
這是一群狂暴的掠食者,原本生活叢林中的那些虛空生靈,似乎感應到了它們的入侵,很忌憧虛空巨蜥這樣的強橫生靈,紛紛朝叢林深處逃躥。
殷東這時候,也跟最先衝進來的星空巨蜥撞上了,他仍是一記血龍爪抓在巨蜥頭上,指上狂暴的吞噬之力,開始吞噬了它腦部的能量精華。
這隻星空巨晰此刻絕對是懵逼的,它感受到了來自殷東身上的龍威壓製,那是一股血脈等級的威壓,那種等級差,完全是一種無法打破的森嚴壁壘,讓它無法掙脫。
眼前的人類渺小無比,可是五根手指竟然輕易撕裂了它頭部覆蓋的鱗甲,指尖上傳出的強大吞噬力,竟然讓它完全控製不了身體的血肉能量,隻能無助的感覺到全身的血肉能量精華都在朝殷東的手指湧去。
星空巨蜥無力的掙紮著,發出驚恐的叫聲,蜥尾亂抽亂打,直到漸漸無力動彈,漸漸……被吸成一具乾屍!
殷東把星空巨蜥的乾屍收進渦墟,也來不及察看它的元珠,就看到另一隻體型略小些的星空巨蜥撲了過來。
很快,這隻想給同類報仇的星空巨蜥,步了同伴後塵,也變成了殷東渦墟裡的乾屍。
然後,同樣的一幕,再次上演……
從虛空裂痕中衝進來的星空巨蜥,是一個龐大的族群,它們一波接一波的從崩碎的虛空處俯衝下來。殷東剛殺掉一隻,立馬就會有一隻星空巨晰來衝上來。
更多的星空巨蜥,衝進這個虛空裂隙內的空間來後,並不在入口入停留,而是朝四周擴散。群蜥過境,如同潮水湧動,朝著叢林深處蔓延而去,所過之處,一片狼藉,生活在這片虛空植物叢林的生靈,都被它們獵殺。
殷東一隻接一隻的屠殺星空巨晰,還有餘暇看向下方的叢林,能看到廣袤的叢林中不斷捲起虛空風暴,巨木傾倒,群獸哀嚎,哪怕隻是遠遠的觀望著,他也是暗自心驚。
這個星空巨蜥族群的戰鬥力好恐怖啊,要是他能馭役這樣一個大族群,跟灰島秘境的試煉者交戰時,空戰無敵不用想了,可至少空戰不會冇有還手之力吧?
他這麼一想,心頭就火熱火熱了起來!
接下來再有星空巨蜥衝過來,殷東就冇有直接把它吞噬成乾屍,而是嘗試用馭獸術馭役。在雪域空間裡,成功馭役雪魂鳥王之後,他的精神力暴漲,但是對星空巨晰施展馭獸術,他感覺精神力像是被大功率的抽水機抽走了一樣,差點讓他都無法完成正在刻畫的陣紋了,而一旦這一道陣紋刻畫失敗,就將前功儘棄了!
“貝殼大神,火線求援!”殷東眼中劃過一抹駭然,趕緊求援。
所幸神秘貝殼一直都靠譜,在殷東求援時,就有一股清涼氣流湧入他的腦海,瞬間就補足了消耗,並且有源源不斷的補充,支撐著他對星空巨蜥施展馭獸術,同時也不受影響的繼續刻畫陣紋。
看著極力抗拒的星空巨蜥,甚至眼眶都因痛苦而裂開了,殷東狠勁兒也上來了,跟它死磕到底,持繼不斷的施展著馭獸術。
雖然有神秘貝殼的支援,但這樣長時間的施展馭獸術,對他的意誌力也是一種極大的考驗,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折磨,讓人痛苦之下,連死都快成奢望。
要是殷東扛不住,就有可能被星空巨蜥反噬,精神力受創都是輕的,運氣不好的話,不死也變得白癡。
到了後來,殷東完全就是騎虎難下了,不願意精神受創的話,他就得死扛,扛著那一種彷彿將他靈魂都一寸一寸碾碎的痛苦。
好久好久……
殷東終於腦中終於有一道陌生的意念波動傳來——主人!
成功了?
慢了足足五秒,殷東才反應過來,他成功的馭役了一隻星空巨蜥,那種靈魂都痛到極致的痛苦,終於如潮水般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極度的疲憊。
然而,現在他還需要繼續刻畫陣紋,冇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