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不自然的往旁邊扭了扭,雙頰的緋紅,如同誘人的紅蘋果,任人采摘。
厲戰深有些心猿意馬,輕捏她的下顎,大手劃過她的後背,低頭吻了上去,
安寧躲閃不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男人平放在床上,她的小手由一雙溫熱的大手包括著,耳邊緊跟著響起厲戰深低沉誘惑的聲音:“老婆……”
安寧輕咬下唇,正猶豫,忽的,肚子裡傳來微痛,她擰眉間看到厲戰深錯愕的表情,輕笑,“老公,你女兒看著呢,確定我們要做那樣的事啊?”
她吐氣如蘭,語氣中帶著調侃。
女人微微起身,輕攬著厲戰深的脖子,露出白潔的香肩,“老公,咱們的女兒肯定被你嚇到了。”
厲戰深深眸幽深,將腦袋埋在她頸間,低罵一聲:“妖精。”
說完,起身大步往浴室走去。
剛纔安寧肚子裡的孩子踢厲戰深的時候,厲戰深的理智就已經被拉回。
還有兩個月就生了,等孩子生出來,他在好好她算賬……!
厲戰深想到安寧那媚眼如絲的表情,眸中閃過一抹光,將涼水開到最大。
安寧聽著浴室中的水聲漸大,盈眸的笑意更深,輕摸肚子,眼中滿是母愛的光:她的女兒再有兩個月要出生了。
她一定不會上女兒再有上輩子那樣的結局!
……
厲戰深從浴室裡出來,臥室昏暗,隻有床頭留著一盞燈,是安寧專門為他留的。
厲戰深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放鬆。
安寧感受到床邊一陷,男人獨特的氣息瞬間包裹著她,大手隨即攬上她的腰,輕輕一攬,他將她擁入懷中。
安寧輕喃,“老公。”
她冇睡意。
厲戰深下顎輕點她的頭頂,慵懶的嗯了聲。
安寧緊閉的雙眼睜開,不安開口:“我想要孩子還有兩個月出生,就莫名有點心慌。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厲戰深抬手捏了捏她略帶嬰兒肥的臉,低沉有力的聲音安慰道:“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
她和孩子是他的一切,隻要他在,就不會讓她受傷!
可,有些事情的發生,根本無法控製。
月影高掛。
另一邊。
張蘇晴回到租的小屋後,隨手將租來的包包扔在地上,自己無力的癱在門口,整個人彷彿被抽離一般,無神的望著窗外的高樓。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抬手將身側的鞋子歇斯底裡的扔了出去。
隨著鞋子落地,她委屈的抱頭大哭。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她是抱著豔壓群芳,讓厲戰深對她刮目相看的心理去的蘇家宴會!
現在怎麼演變成,蘇明月對她疏遠,厲戰深壓根看不到他……
都是安寧,都是安寧的存在,她纔會越來越透明。
張蘇晴的麵部表情越來越扭曲,指尖陷進肉裡,眼中滿是恨意的咒罵,“安寧,你不該活著!”
她喋喋不休的重複罵了幾句,近乎瘋魔,冇了往日的端莊。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張蘇晴不耐煩的掛掉。
對方又打來,她又掛掉……
如此重複幾次,張蘇晴不耐煩的接起,“誰啊!”
對方態度有禮的通知,“你好,張蘇晴小姐,你在我店租的翡翠玉鐲應在一個小時前歸還,請問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張蘇晴半張嘴,歸還鐲子!?她現在哪有什麼鐲子。
她為了算計安寧,結果賠進去了一個昂貴的鐲子。
張蘇晴絕望了,終於體會到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深呼吸,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表現的十分吻合,眼中無光,無力的詢問:“鐲子不歸還了,多少錢和我說,我買了。”
“好的,這鐲子一共五萬塊,請問你怎麼支付?”
“今天太晚了,明天去你們店裡支付。”
她快速的說完,不等對方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張蘇晴緊捏著手機,心中肉疼的開始算計自己的小金庫還有多少。
五萬塊的鐲子……還有弄臟的其他珠寶鞋子。
天!她這些年,白乾了!
這一切都是安寧害的!不行,她不能就這麼下去,她必須要好好規劃一下!
翌日。
張蘇晴一早就去了公司,買好早餐站在蘇明月的辦公室門口等著。
蘇明月姍姍來遲。
她看到張蘇晴的那刻起,所有好心情瞬間消失,她冷著臉問:“找我什麼事?”
蘇明月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說:“明月,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蘇明月開辦公室的手一頓,餘光掃了眼無措的張蘇晴,嘴上不饒人,“道歉?你有什麼可道歉的?”
張蘇晴跟著她身後進去,順勢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張蘇晴最懂人的眼色,剛纔蘇明月看她的小動作被她捕捉到。
她知道蘇明月心中還是很在乎她這個朋友,眼中的淚如同決堤一般流出來,“明月,這是你最愛的早餐,你先吃,你和我生氣,不要氣壞自己。”
蘇明月耳根子最軟,對朋友,她保持珍惜的態度。
加上蘇明月聲淚俱下的道歉,她心中在氣惱欺騙,也給不出什麼凶惡的表情。
蘇明月不語,隨意把玩桌上的檔案。
張蘇晴委屈的擦了擦淚,悔恨道:“明月,我仔細想過你和我說的問題。你說的對,厲戰深確實結婚了,我就算再喜歡他也應該放手了。我們以後還是很好的朋友,我不會再有那種不該有的想法了。”
她快速的說完,見蘇明月連人帶椅子背對著她,軟聲關切道:“我來就是想和你說這些……桌上的早餐你記得吃,我,我就先出去了。”
蘇明月聽到關門聲,轉回身來,先看了眼門口,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辦公桌前的早餐上,若有所思的端著下巴。
張蘇晴啊……她說的那些話,可信度有多少呢?
蘇明月想著,輕敲著桌子,毫無規律的節奏代表了她煩躁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