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和厲戰深從樓下走下來,就看到厲樂和牽著一個瘦小,黝黑的小男孩站在客廳裡。
那個小男孩聽到聲響,率先扭回頭來,黑臉上的白牙十分顯眼。
安寧擰眉,這個孩子怎麼這麼眼熟……
她下意識的握緊厲戰深的大手,目光也嚴肅了幾分。
厲樂和興沖沖地衝著母親喊道:“媽媽,你看,這是我的好兄弟,楊飛宇,小名是猴子。”
安寧瑩眸微縮,猴子?楊飛宇?
怪不得她覺得眼熟。
上輩子,厲樂和其中的一個狐朋狗友,就叫楊飛宇,長得黑黑瘦瘦的,和個猴一樣,經常拉著厲樂和一起鬨事,進警察局……
兩人也因為一個女人打架,也因為那個女人一起染上了賭博,從此走上了不歸路。
總之,上輩子他是帶著厲樂和學壞的人之一。
可……怎麼會這樣?
明明,她已經帶著厲樂和來了南下,明明厲樂和和她的關係已經緩和了很多。
這個男孩怎麼還會出出現?!
那是不是代表著,那個女孩也會出現。
安寧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厲戰深眼疾手快地將老婆扶好,嚴肅的看向厲樂和,“小聲點,不知道還以為是拆遷隊來了。”
他隨手將安寧攬在懷裡,目光還是盯著熊兒子,“看你把媽媽嚇得。”
厲樂和撇嘴,回懟:“纔不是我嚇得,明明是被猴子嚇到了!你看媽媽的臉色都白了。”
楊飛宇也知道自己黑的有點過分,聽老一輩的人說,媽媽生下他的時候,直接嚇哭了。
他十分淡定的點頭,“阿姨,我是楊飛宇,你好,我知道我黑,但我肯定冇非洲黑人黑,我見過,你不用害怕。”
安寧,“……”
厲樂和覺得自己應該給好兄弟想個辦法,媽媽也太膽小了,怪不得爸爸一直讓他和兩個哥哥保護媽媽。
男孩小臉沉思,和厲戰深如出一轍的眼中快速劃過一抹亮光。
他看向兩個哥哥,“等明天,咱們把媽媽的粉底液拿出來,給猴子塗一下。這樣就不用擔心嚇到咱們膽小的媽媽了。”
厲樂和說到最後,用自以為很寵溺的眼神,無奈的看了眼走下來的母親大人。
安寧,“……”
她一口老血憋在心口,上不上下不下的。
厲子淩關切的開口:“媽媽,你要是真不習慣,那就上樓吧,我們還得呆一會。”
子徹,“我去找粉底液吧。”
這個辦法最直接。
說著,他抬步就要往樓上走。
安寧眼疾手快的將他拉住,心累。
這兩個大兒子是不是太懂事了?!紮心的本事一個比一個厲害。
楊飛宇也幫著勸,“阿姨,讓子徹去吧,那個好歹能不讓你害怕。”
安寧深呼吸,強笑,“阿姨不害怕。”
她虛點了點二兒子的腦袋,被幾個娃娃小大人狀,擔心的看著,心臟疼,無力解釋,“我不害怕你們的夥伴,放過我的粉底液,很貴。”
女人頓了頓,繼續解釋:“我剛纔僅僅是傷口有點疼。”
安寧盯著男人打量的炙熱目光,直接轉移話題,“行了,你們晚上想吃什麼?”
厲樂和,“火鍋?”
他眼睛頓時瞪亮,心理惦記著冰箱裡的牛肉。
安寧看了眼擇菜的劉媽和胖嬸,還冇開始正式做飯,來得及。
女人輕點頭,“行,你們去玩吧,劉媽,幫忙給他們弄紮果汁。”
她現在心裡亂的很,神情複雜的徑直走進廚房。
厲戰深緊跟其後。
彆人不清楚她的傷口,他清楚。
安寧的傷口早好了,不會那麼輕易疼,老婆一定有事瞞著他。
厲戰深下決心要旁敲側擊的問一下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