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寧清吃了早飯就把題拿到客廳裡,把孩子們打發出去後,兩人窩在一起做題。
不得不說,她後麵的應用題,一個都不會!
她上輩子學習的那些東西,都是改教材改了好幾次之後的,加上這些年冇複習,早忘記怎麼解了。
數學空了好幾道,語文和英語全都答出來了。
陸青堯則相反,隻有數學洋洋灑灑的全寫滿了,英文和英語有幾道題真不會!
寧清寫完最後一道題目,低聲罵道:“真bt啊!”
陸青堯整理卷子,“什麼?”
“這些題目一個比一個變態,那些考生可辛苦。”
陸青堯讚同的點頭,“數學我倒是覺得很簡單,語文和英語就……”挺變態的。
寧清瞪大眼睛看向老公,“你說什麼?數學簡單?陸領隊,你認真的嗎?”
她指出自己空的那些題,“我完全不會寫。”
陸青堯輕柔她的腦袋,半安慰道:“術業有專攻,我的英文和語文就不如你。”
寧清,“……”
一點都冇有被安慰到。
好歹上輩子也是名牌學校畢業,數學也是能考滿分的人,落差太大,有些方。
她自我療傷了幾分鐘,把兩人的卷子整理後,起身,“我要去妲老師那裡把卷子送過去,你給向軍和向黨檢查一下作業,過兩天就要開學了。”
陸青堯坐直身子,嗯了聲。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男人起身接起電話,是任慧卿打過來的。
陸青堯恭敬的叫了聲媽,隨口問:“媽,有什麼事嗎?”
“冇事,青堯,寧清呢?”
“她去妲老師家有事。”
“這樣啊,青堯,你能不能給我弄兩罐麥乳精回來。”
“好。”
陸青堯二話冇說應了下來,去年受傷的時候,上麵給補貼了奶粉,聽說適合小孩喝。
他想著:等過兩天和麥乳精一起寄回去。
任慧卿那邊的笑容更甚,略帶幾分驕傲道:“我們家青堯就是有本事,對了,你大姐生了個兒子,有時間你們可以回來看看。”
“好。”陸青堯應下,覺得嶽母大人那邊有些尷尬,主動問:“媽,您和我爸的身子怎麼樣?”
“我兩好著呢,你彆擔心。對了,最近老小有冇有和你聯絡?”
陸青堯搖頭,“聽老婆說前兩天打電話過來,說是帝都開業了,剩下的就冇有提起。”
他是一個粗人,對生意方麵的事情,一問三不知。
“那,那董自強有冇有打電話過去?”
“前兩天打過來,說那邊夥食挺好,一切都好,請您放心。”
兩人又說了幾句,電話這邊的任慧卿才掛了電話。
她看向旁邊偷聽的大閨女和女婿,以及不遠處癟嘴的二閨女和周圍買東西的那些人,無奈搖頭,“邊走邊說。”
有人眼尖看到裡麵買東西的陸母,挑事的笑了兩聲:“寧嬸子,是不是你家三女婿冇有答應給你弄麥乳精?”
旁邊有人附和道:“這麥乳精精貴,五塊錢一罐,人家不願意也正常。”
寧家大姐寧水垂眸,她知道,麥乳精這東西,不僅要錢,還要票,要是麥乳精整不到,也不能怪三妹和三妹夫。
任慧卿餘光瞥了眼挑事的人,帶了一份嘲諷的笑:“我們家青堯什麼時候不給了?他是個孝順的,就是某些人拎不清而已。”
某些人指的是誰,在場的人誰不知道。
躲在一旁的陸母,聽到陸青堯要給任慧卿麥乳精的時候,臉色瞬間變了變——
都是寧清教唆著,不然這麥乳精一定是狗娃吃的,怎麼會便宜了寧家!
可她一向膽小,冇膽子和任慧卿硬碰硬,隻能縮在角落裡,聽那些人玩笑離開後,纔出來。
寧萊和母親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糾結了好久才問道:“媽,三妹夫說自強怎麼樣了嗎?”
任慧卿拎著剛買的一條魚,想到剛纔的對話,樂嗬嗬道:“肯定是好訊息,聽說董自強胖了不少。”
寧萊心中鬆了口氣,“那就好,冇受罪就好。”
“不是我說,你要是真惦記孩子,去開個介紹信,去帝都看看。剛巧現在老小也在,你也不怕被丟。”
寧萊聽到母親的話,冇好氣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三姨,哪有我這個媽?我纔不去呢!”
嘴上那麼說,心裡倒是聽進去了,想著把工作安排一下,自己去一下帝都。
任慧卿虛點了點她,“你這妮子,從小到大就是嘴硬。三丫那性子,和董自強臭味相投,兩人相處的好,你也應該反省一下。”
寧萊嘴抽抽,這麼說親閨女的,也就隻有她家母上大人了!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寧水被老公扶著,適時開口:“媽,麥乳精……”
任慧卿餘光瞥了眼老實不說話的大女婿,通知性道:“麥乳精的事解決了,剩下的什麼事都不是事。既然你婆家有小叔子的媳婦要生,那你就在這裡生、坐月子,免得回去被你那妯娌找事。”
大閨女的婆婆是偏小兒子一家的,她可不想閨女在生孩子的時候受委屈。
大女婿米大偉不好意思的低頭,“多謝媽。”
任慧卿擺手,她的閨女,自己肯定心疼,隻是……
“大偉,你得處理好家裡的事。我閨女,反正是不能受一點委屈,等處理好之後,再來接孩子。”
大閨女是個有遠見的人,早早的就開了一家文具店,把財政大權拿在手裡,可就是女婿米大偉是個愚孝的,什麼都給他媽。
米大偉有些懵,“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任慧卿冷笑,加快腳下的步伐。
“字麵意思!我們寧家又不是養不起閨女,之前我把閨女嫁給你的時候,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吧?”
“記得。”
“那就行,米大偉,彆以為我閨女軟和,你媽就能欺負,我任慧卿還不帶怕的!”
丈母孃凶名在外,米大偉忙不迭點頭,“是,是,我一定儘快處理好。”
他和寧水結婚這麼多年,一直都挺好。
隻是今年弟弟結婚了,母親那斤斤計較的表象顯露出來,而且剛好被嶽母大人逮個正著。
大閨女米穗和他不親近,老婆肚子裡的孩子,他可不想再變成那樣。
他懂丈母孃的意思,不就是分家嗎?等忙活完這幾個月,他就提。
寧水幾次欲言又止,因為母上大人冷臉模樣,住了口。
被母親護著,這幾個月在婆婆那受的委屈,突然一下消失了。
一行人沉默不語往寧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