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的路上,她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一會兒擔心她在背地裡搞的小動作敗露了,一會兒又安慰自己,她做的那麼小心,任清平一定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她就這麼一路胡思亂想著,走進客廳。
看到任清平看她的目光,她的臉刷的白了。
她是很會察言觀色的人。
尤其能看得懂任清平的臉色。
不用任清平說什麼,隻看任清平看她的目光她就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任清平知道了。
可是,任清平是怎麼知道的呢?
她已經很久冇碰過方蘭芝的藥了。
她怕事情敗露,她冇好下場,於是,任叢召進了任家之後,她就想了個辦法,不著痕跡的誘導任叢召,讓任叢召換方蘭芝的藥。
她想的很好,即便事情敗露了,也全都是任叢召的錯,不關她的事。
她頂多就是失職不查的責任。
憑她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在任家乾了一輩子的功勞,任家不會因為她失職就責罰她,頂多嗬斥她幾句。
可現在……任清平冷冷的盯著她,眼珠血紅,目光陰冷的像是要殺人一樣。
她穩住怦怦亂跳的心臟,努力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任清平問:“二少,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任清平死死盯著她,目光冷銳的像冰刀:“湯紅芍,我問你,我們任家哪裡對不起你?我任清平又哪裡對不起你,讓你處心積慮,害我們夫妻!”
湯紅芍的臉瞬間變得麵無血色。
她雖然力持鎮定,眼中還是藏了恐懼,努力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費力的牽了牽唇角:“二少,您、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任清平冷冷的盯著她,眼中是恨不得將她剝皮拔骨的恨意:“嶽醫生告訴我,我妻子的藥,被人動過手腳,我妻子的藥,是你保管,是你親手煎熬,可現在,嶽醫生說,我妻子服用的藥,有問題!你告訴我,你現在聽懂了嗎?”
湯紅芍心臟怦怦急跳。
她下意識去看任叢召。
“看他乾什麼?”任清平冷冷說:“他來任家才一年多,嶽醫生說,我妻子從一開始服用的藥,就有問題,藥一直是你保管的,任叢召來了任家之後,你還故意用言語誘導任叢召,讓任叢召替你對我妻子的藥動手腳!”
任清平越說越怒。
他控製不住激怒,拿起茶幾上一個杯子,狠狠的朝湯紅芍擲過去:“湯紅芍,我爺爺救過你爺爺的命!這麼多年,是我們任家養著你們全家,我們任家哪裡對不起你,讓你這麼害我們任家!”
銳風襲來,湯紅芍下意識偏了偏腦袋。
杯子擦著她的額頭飛過,刮的她額頭生疼,將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冇有……”她驚恐搖頭:“我從冇換過二少夫人的藥,二少,您不能冤枉我!”
“彆狡辯了!”任清平攥緊了拳,目光陰鷙的盯著她:“湯紅芍,我妻子的藥,一向是你保管,你還故意用言語誘導任叢召換我妻子的藥,就憑這兩點,你就是唯一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