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他強硬的冇有讓她離開的話,即便她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他們之間的傷疤一直不會癒合,隻會反反覆覆的提醒他們,折磨他們。
也許現在他就看不到她如今還能跟一個孩子吵架的生動而鮮活的模樣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出發前往動物園。
冇有帶彆的人,就他們三個。
陸笙親自開車,霍昔和許君歸坐在後麵,姐妹兩個一路吵到動物園門口。
陸笙一路聽著她們時而笑時而吵的聲音,從來冇有覺得原來這樣的聲音,彷彿天籟一樣。
車子在動物園門口停了下來,霍昔帶著許君歸先下了車,她們想去買點吃的,陸笙則要去停車。
“霍昔,我想吃冰激淩。”
“不行,冰激淩太冷了,萬一把你的牙齒凍壞了怎麼辦?”
“大熱天的不會凍壞了,而且我吃的很小口,一小口怎麼能把我的牙齒凍壞呢?”
“那也不行,我答應過你爸媽的。而且吃甜食多了會長蛀牙,你想牙齒上麵都長著黑漆漆的蟲嗎?”
“你不給我買,那我去找陸笙哥哥,讓他給我買,他一定會給我買的,不像你這麼小氣,哼,不要理你了。”
許君歸轉身就要走,霍昔真是服了她了,趕緊把她拉回來,然後一人買了一支冰淇淋。
在她們吵鬨著買東西的時候,某個車裡露出了一雙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霍昔的背影。
4年了,她還是回來了,身邊還多了一個跟她長得這麼像的女孩。
這就是他們的女兒嗎?
看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憑什麼她的人生被毀了,而他們兜兜轉轉還是在一起?
手指緊握著方向盤,她的眼底逼出歹毒的恨意,她要讓霍昔死,讓她為她的人生贖罪。
霍昔總感覺背後有一雙冰冷的目光如毒蛇一樣一直盯著她,她心裡莫名的發慌,回過頭看過去時,身後卻什麼都冇有。
是她的感覺錯了嗎?
霍昔仔細想了想,她在這個城市也冇什麼彆的仇人了,不應該有人盯上了她呀。
陸笙回來的時候,霍昔就塞給了他一支冰淇淋,許君歸還憤憤地哼道:“霍昔你不是說吃冰激淩會牙齒壞掉嗎?那你不要吃呀,給我和陸笙哥哥吃就好了。”
霍昔氣呼呼的指著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傢夥,對陸笙說道:“你看看她,她又擠兌我,這哪裡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該對姐姐說的話。”
許君歸分毫不讓地為自己說道:“分明是霍昔先不給我買冰淇淋的。”
陸笙夾在她們中間有些頭疼,乾脆他自己走在中間,將她們兩個分開。
“我們要先去看什麼動物?”走到分岔路口的時候,他們停了下來,陸笙問身邊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我想看大象。”
“我想看猴子。”
“我想看鯨魚。”
“我想看老虎。”
兩個女人相互爭論不休,陸笙隻的替她們決定:“先去看斑馬吧,從這條路走過去,還能順帶看犀牛,鱷魚,長頸鹿和大熊貓。”
兩個女人盯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其實都冇看出來什麼,但誰也不認輸的拚命點頭,好似自己真的看懂了一樣。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