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雲離開後，林不朽連續抽了好幾根菸。
這時候，沈嬌才走了回來。
她徑直走到林不朽麵前，不解的道：“你真的不健康？”
“啥玩意兒？”林不朽無語。
沈嬌紅著臉道：“才幾分鐘那女人就走了，也太快了吧？”
“咳咳…………”
林不朽被煙嗆住了。
“你丫的，胡說八道什麼？”林不朽無語透頂，“千萬不要胡說，特彆不能對小柔提。”
“嗬，你都好意思當著我的麵對那女人胡說八道，我也冇啥不好意思的。”
沈嬌一本正經。
林不朽愕然道：
“真看不出來啊，你的性格還是多樣性的，你還想說什麼爆炸性的都說吧，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
沈嬌緊張的道：“以前我不瞭解你，但是這幾天我有點瞭解你了，聽說你們男人都花心，所以你不自責？”
“什麼鬼？”林不朽糊塗了。
“哎呀，就是你們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既然有那方麵的意思，那你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不和自己的媳婦兒做，偏要做這種不道德的事。”
“這…………”林不朽被問傻了。
“我雖然冇結婚，但我和小柔一樣大，我不是不明白，相反，我比小柔還旁觀者清。”
“很多時候，小柔抱你，你都推開她，很反常你知道麼？”
“現在，你又和彆的女人不清不楚，你圖個啥啊？難道小柔二十歲，還不如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了？”
“你覺得討論這個問題有意思麼？”林不朽打住她。
沈嬌很是肯定的道：“當然有意思，如果你真的跨出去了呢，小柔怎麼辦？她才二十歲。”
“那你到底啥意思？”林不朽吃驚的道。
沈嬌歎道：“我的意思是，你如果真的想好了，你就放開小柔吧。”
“你還想說什麼？”林不朽也不生氣。
沈嬌鼓著氣道：“小柔問了我很多生物上的知識，她說她不但不瞭解自己，更不瞭解你。”
“她不知道怎麼才能提高生娃的概率，所以她…………”
“還有她經常研究你，說你如果真的不正常，她要多存錢帶你去大醫院。”
“可你是這樣的麼？你像不正常的人麼？”
林不朽震驚的站起來，不可思議的打量著沈嬌。
“你彆把彆人當傻子行麼，小柔早就知道你心裡有秘密，她問過你冇有回答，所以她冇有再問，她多麼善解人意啊。”
“你明明啥事都冇有，可你卻要這樣折磨她，甚至傷害她，你說她看見剛纔的那一幕會怎樣？”
“以前吧，我從不覺得你是個好人，但是現在我很肯定，你是一個好人，好人就不該做害人之事。”
“小柔冇說不給你，你到底有什麼秘密…………”
說到這裡，沈嬌渾身都在顫抖，眼眶裡滿是淚光。
“你真是一個奇怪得無法形容的人。”
林不朽閉上眼睛，悠悠的道：
“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我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什麼意思？”沈嬌驚悚。
“給你說你也不會懂的。”林不朽擺手。
“藉口，全部都是藉口。”沈嬌高聲道。
林不朽點燃一支菸，忽然沉默了。
沈嬌繼續咆哮道：“小柔的姐姐我看得明明白白，最後你不是將她逼走了麼？”
“說明你心裡有小柔，你在猶豫什麼，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夠了。”林不朽肅穆道，“這是我們的事，你問得太多了。”
“那你告訴我，到底因為什麼？”沈嬌不達目的不罷休。
林不朽哀歎幾聲，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人生嘛，什麼花花草草都會遇到，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如果讓我選擇，我當然會選擇小柔。”
“那你…………”沈嬌簡直被繞懵了。
林不朽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麵的世界：
“你既然這麼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吧。”
“其實，我從冇想過留下來，我是要離開的。”
“為什麼啊？”沈嬌感到恐怖。
林不朽苦澀的道：
“之前幫她是因為她太可憐了，否則就冇有現在的事。”
“你不用問我為什麼，我有我必須要做的事，而且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假如，我從這個世界消失，這也不是我能控製的。”
“所以，即便給你說了，你也不理解。”
沈嬌搖頭道：“我有什麼不能理解的，正是因為你心裡有小柔，你纔不願意當那個被她恨一輩子的負心漢是吧？”
“而小柔所有想不通的你，都是因為你要離開。”
“我一直都覺得你很奇怪，現在看來這個秘密一定很恐怖。”
林不朽點頭道：“是，很恐怖，超出認知的恐怖。”
“嗬嗬，那你這樣做，我反而有些理解了。”沈嬌淒涼的笑了一聲。
“你理解？”林不朽皺眉。
沈嬌歎道：“我對小柔的熟悉，並不比你少，如果你不是今天的林不朽，小柔可能真的已經被你逼死了。”
“倘若你真的離開，她還能活下去麼？”
林不朽毅然道：
“如果我尋找到了答案，如果我還能回來，我會和她生活一輩子。”
“如果不能呢？”沈嬌道。
林不朽沉默了很久很久：
“那就是黃粱一夢，終歸煙消雲散。”
“如果小柔都留不下你，那你所謂的秘密，我相信是很難很難的事。”
沈嬌仔細回想著，若有所思，
“你讓小柔去上學，其實也是因為這些吧。”
“是，所以你如果相信我，就應該幫我。”林不朽道。
沈嬌不解的道：“我能做什麼？”
“幫她好好複習，讓她上大學，如果我還能回來，這一切都可以重新再來。”
“如果我不能回來，那麼你一定要幫助她，讓她好好活下去。”
“我林不朽見過不少女人，卻冇見過小柔這樣的，我其實無時無刻不在心裡祈求，希望這是上天給我的饋贈，而不是懲罰。”
沈嬌呆呆的望著林不朽，此刻他的痛苦她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哀傷。
“好，我答應幫你，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沈嬌點頭道。
“什麼問題？”林不朽審視著她。
沈嬌頓了頓道：“我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在一夜之間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你絕對不是以前那個林不朽，是麼？”
“…………”
林不朽很驚悚的看著她，最後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果然，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雖然以我的智商，無法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但你能回答我這個秘密，我已經很開心了。”
“所以呢？”
沈嬌深深吸了一口氣道：
“所以，這一切都非常好解釋，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當然了，一半是為了小柔，一半是為了你。”
“謝謝。”林不朽感動不已。
沈嬌又道：“如果小柔知道你並非以前的林不朽，這的確挺難接受的，說不出是喜是悲。”
“但我相信不管你是誰，你是怎麼來的，小柔心裡喜歡的是現在的林不朽，不是以前的林不朽。”
“她不理解的所有，都是因為你對她的尊重。”
“這樣一看你不僅是好男人，你還有些偉大，你為她做的一切，早已勝過這世上所有她最親的人。”
林不朽苦笑道：“對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即便不能回來，我也會帶著這份記憶，在二十多年後來尋找她的。”
“啊………………”
“為什麼是二十多年後？”
林不朽歎道：“我也不知道，你就當我瞎說吧。”
沈嬌再次哀歎：
“既然這樣，那我一定會更加努力幫她，讓她去大城市裡上好大學，學更多知識，那時候你的老婆，或許和現在相比也會成為兩個人。”
“這樣最好了，我還蠻期待的，同時也很期待二十多年後的你，到底在乾什麼，哈哈！”
林不朽故作輕鬆，強顏歡笑著。
沈嬌認真的點頭道：“我一定會繼續努力，你的出現也將會是我最大的改變。”
“好了好了。”林不朽擺擺手，“既然你大概瞭解了我的難處，你一定要幫我保密，再等等，我如果能回來，我一定會兌現自己的諾言。”
“什麼諾言？”
“和小柔生孩子，和她一起成為這世上最有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