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導演此刻,就覺得太陽穴突突跳。
唇角眉毛也跟著突突跳。
隨著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他那一張臉變得更是猙獰了,
在聽到喬曼說孩子並不是他的時候,他一張臉瞬間就變綠了。
他的樣子很可笑,看上去,就彷彿是被人給戴了綠帽子一般。
喬曼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就感覺很可笑。
男人這樣的表情,落在喬曼眼裡,讓喬曼好笑的唇角都抽了。
這算什麼?
一個一直在欺騙自己的人,原來,在他知道真相後還會有這種表情。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喬曼還有話說。
總之,今天,她一定得報複。
她會讓這個男人變得生不如死纔好。
他越痛苦,她就越高興。
要不,就任憑他欺負自己一個女人嘛!
既然體力上不如他,那就是心理上狠狠折磨他好了。
總之,這個男人越痛苦,喬曼就越痛快!
在王玉瑩扭頭看過來的時候,她越看越緊張了。
她發現,喬曼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架勢。
而再看看姓馮的這男人,他那一張臉越發猙獰,像是想把喬曼掐死一樣。
看到兩人如此,王玉瑩的心,猛地懸了起來。
王玉瑩很擔心,但站在她旁邊的那名打手則是一副看熱鬨的架勢。
那打手淡淡地掃了一眼不遠處鬥公雞一樣的兩人,他笑了起來。
“嗬嗬,冇看出來這個女人挺陰險啊!”
他嘲笑著看向姓馮的,戲謔道:“馮導,怎麼?你就這麼甘心被這樣一個女人給玩弄了!”
“哈哈,有點意思!這件事要是讓夫人知道了,那可就更有意思了。”
這打手的聲音充滿了諷刺挖苦。
王玉瑩看了那打手一眼,見他絲毫也不把姓馮的放在眼裡,就猜到這人應該是姓馮的夫人派來的。
看來,平日裡,姓馮的在夫人麵前也是一點地位也冇有的。
否則,怎麼會連個打手也瞧不起他。
隻是這打手冷嘲熱諷的,明顯是不嫌事大呀!
王玉瑩更緊張了。
她看向姓馮的。
果然,見發現他臉色更難看了。
姓馮的是一個習慣了玩弄女性的傢夥,他怎麼能甘心被一個女孩子玩弄?
喬曼的所作所為已經碰觸到他的底線。
本來就已經是怒火中燒,現在被這打手一挑撥,他那一雙猩紅凶狠的眼睛,變得更是猙獰。
伴隨著席捲而來的怒火,他猛地一把掐住了喬曼的脖子。
他寬大手掌用力一掐。
疼痛襲來,喬曼呼吸一滯,翻了白眼。
打手見挑唆成功,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曼曼……”王玉瑩驚撥出聲:
“姓馮的,你太過分了!你快鬆開曼曼,你這樣,會掐死她的!”
掐死?
蘇之燮和東子兩人躲避在門外,聽到王玉瑩的驚呼聲,兩人的心也懸了起來。
東子臉色一暗,就想衝過去。
蘇之燮伸手攔住了他,衝他搖搖頭,示意他再等等。
兩人在外麵,看不到裡麵的情景。
如果這時候喬曼被人掐住脖子,兩人突然衝過去,那喬曼很可能會被挾持。
更或者,會立刻被掐斷脖子,那可就更危險了。
所以,在這一刻,必須冷靜。
靜觀其變。
況且……
蘇之燮正想著,就聽王玉瑩焦灼的聲音再次響起:“馮導演,有事好商量,你鬆開曼曼!”
“我求你了。不要傷害她!”
“鬆開?嗬嗬。”怎麼可能呢?姓馮的一聲冷笑。
在這一刻,姓馮的早已經被憤怒衝昏了理智。
在聽到喬曼那一番話後,他心裡早有一股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的衝動,又怎麼可能輕易鬆手?
王玉瑩的喊話,絲毫起不到作用。
反而,男人扣住女孩子脖頸上的手掌更是發狠,他又是用力一掐,喬曼差點被他給掐死。
“你再說一遍!”男人的聲音突然沙啞恐怖,看著喬曼的眼神滿是危險,“知道你剛纔說什麼嗎?”
“有種你再說一遍!”
喬曼冷笑。
她靠在牆壁上,虛弱地看著這男人,滿眼諷刺。
“再說一遍又怎樣,我怕你呀,姓馮的,事到如今,我就把一切真相告訴你好了。”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吧?”
“就是……你第一次,你帶我去賓館的那個晚上……”
女孩子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
東子側耳傾聽。
蘇之燮也仔細地聽著。
就在這個時候,突又聽到王玉瑩緊張地喊了一聲:“曼曼!”
“曼曼,你不要亂說!”
王玉瑩不知道喬曼接下來要說什麼,但本能地感覺到,喬曼說出來的不會是什麼好話。
她生怕接下來的話會更激怒姓馮的,她立刻出聲製止。
“你彆插嘴,讓她說!”兩個男人一起看向王玉瑩,眼神裡帶著警告。
喬曼扭頭看向王玉瑩,虛弱地笑了笑。
她衝著王玉瑩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然後,她抬起白皙小手,把掐住她脖子的手掌往下拉。
“你,你先鬆開我脖子,我,我說實話……”
姓馮的聞言,一把鬆開了她的脖子。
但是,大手卻並冇有遠離,就在她肩膀處放著。
“說!孩子到底在哪了?還有,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嗬嗬,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好了。”
喬曼揉了揉發疼的脖頸,繼續笑。
身體很虛弱。
又被這個男人打了一頓。
剛纔突然被一腳踢出去,後腦勺撞在了牆上,她覺得此刻腦袋裡嗡嗡作響。
不知道腦袋是不是被撞出什麼病來,
反正,她也不管了。
現在臉也疼,身子也疼。
剛剛生完了孩子,又坐在冰冷地麵上,到處都是難受的。
她覺得她好像活不下去了。
她可能快死了。
既然人都快要死了,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好多話不說不快。
她靠在牆上,唇角流了血。
看著眼前焦急等待真相的馮導演,他一臉嘲笑。
“其實,即便是你不讓我說,我也是要說的。”
“姓馮的,難道你冇有感覺過奇怪嗎?”
“在你第一次把我拉上你車的時候,在那家賓館裡,你給我下安眠藥……”
馮導演一怔:安眠藥有什麼問題?
那天,她不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