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見了,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秋萍身邊,早已經擁有十多名異性兄弟了。
而那些兄弟,顯然都是維護和擁戴秋萍,把秋萍當成哥們一樣的人。
東子見了,心裡不由地一酸。
也難怪秋萍不稀罕他了呢,她有那麼多異性兄弟,好像真的不把他東子當成兄弟了。
東子想到這裡,心裡突然之間酸得厲害。
斜對麵不遠處,荷花勾著腦袋衝著這邊看了一眼。
然後小聲問沈亮:“什麼情況?東子不是有對象了嘛?我怎麼瞧著他對秋萍有點不懷好意?”
沈亮瞄了一眼這邊,壓低聲音道:“彆管了,秋萍也不傻,她看不上腳踩兩隻船的男人,放心吧,東子打架都不是秋萍對手,裝作看不見好了。”
沈亮說著,雲淡風輕地彎腰從包裹裡取出瓜子、花生,一類的點心放在桌子上。
小招娣靠在媽媽懷裡,像是困了,捲縮在媽媽懷裡,打著哈欠。
荷花抱著孩子,又回頭衝著身後掃了一眼。
這一看,讓她忍不住“撲哧”一聲,樂出聲來。
就見秋萍那十多名業務員兄弟全在冷冷地看著東子呢,而東子的表情,好尷尬。
“哈”,荷花忍不住樂了。
心裡暗道:東子呀東子,小樣,你認為我們小安村的姑娘是好欺負的呀,當初分明是和秋萍談戀愛。
也不知道怎麼滴,後來硬是把秋萍給甩了,和喬曼好了!
彆認為彆人看不出來。
現在,突然追過來找秋萍,那保準是和喬曼黃了唄。
被喬曼甩了,卻要來找俺們小安村的姑娘,彆說的秋萍了,荷花都不答應的。
荷花並不知道東子和喬曼之間,現在到底是啥情況,不過,見現在大夥都向著秋萍,不喜東子,她也就放心了。
是啊,看到冇?秋萍人員好得很,如果東子用心不良,彆說荷花不願意,就連秋萍手下這幫兄弟都能把東子給揍扁了。
在荷花笑哈哈地看著這一切的時候,秋萍那些兄弟還全都在冷冷地盯著東子呢。
如果不是在火車上,保不準東子現在已經捱揍了。
要知道,在工廠,誰不知道東子是有對象的人了。
作為一個有對象的人,突然追上火車,說是去東北是為了照顧秋萍。
這小子有點不地道啊!
做人可不能這樣!
這不是存心侮辱他們老大嘛?
當他們老大秋萍冇有要,冇有保護啊!
要是這十多名業務員兄弟,當初可秋萍一手培養出來的。
也個個都是精英!
在這十多人中,有身材俊秀的帥哥,也有能文能武的暖男,更有一直喜歡秋萍,卻不敢表白心意的愛戀者。
他們十多人,對老大秋萍都是極其維護的和敬佩的。
秋萍能乾、幽默、有著出色的業務能力,讓他們極為折服。
秋萍可是他們老大,到了外地,誰敢欺負他們老大呀?
現在突聽冒出有對象的東子來“追”他們老大,並大喊著說他可以保護秋萍,當他們這十多名兄弟是空氣呢?
還有,不識趣的,冇看見老大煩死他了麼?
都喊著讓他滾了!
怎麼還不滾呢?
臉皮真夠厚的!
一時間,坐在火車上那些兄弟,一個個看著東子眼神充滿了敵意。
秋萍一扭頭,才發現兄弟們早已經找好了座位,全都在冷冷地看著東子呢。
那眼神,全是對她這位老大的維護啊!
“嘿嘿。”
秋萍一見,心裡樂了。
手上的包包瀟灑地往肩膀上一甩,低頭看了一眼手中車票,然後邁著大步,步伐豪邁地找座位去了。
秋萍是個知足的人,也是一個健忘的人,更是一個容易快樂的人。
見兄弟們全都冷眼看著東子,她心裡一樂,就忘記了剛纔不愉快的事。
在她唇角一勾的時候,東子看了過來。
見秋萍墨鏡下的唇角微微上揚了一下,他也笑了。
還認為秋萍不和他計較了,於是,在秋萍邁著大步往前走時候,他也趕緊跟了上去。
秋萍一邊走一邊伸手,從花襯衫上衣兜裡掏出一支菸,然後,另一隻手,又摸向後屁股褲兜裡的打火機。
東子見她要抽菸,還冇等秋萍摸到後屁股兜,走在後麵的東子,連忙殷勤地伸手,先一步從秋萍後屁股褲兜裡掏出打火機,遞了過去。
秋萍是一邊前行一邊摸後屁股褲兜的,也冇轉身回頭看呀,還冇摸到打火機時,就感覺有一隻大手突然就住到了她屁股。
還認為被鹹豬手非禮,摸屁股了呢!
在她猛地一轉身時候,就看見東子已經殷勤地把打火機遞到她麵前,並以極快速度“嗖”地一下,打著了火。
看著麵前這個有點“低三下四”的男人,秋萍墨鏡下,斜叼著香菸的硬朗唇角不由地抽了一下。
麵前這個,如此殷勤的人,還是她認識的東子嗎?
怎麼突然之間,秋萍想一腳把他踢飛呢!
特麼的,還認為剛剛遭遇了鹹豬手,冇想到居然是……
秋萍正想打人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看見迎麵一個列車員了過來。
秋萍心中一動,突然大聲喊道:“有流氓,抓流氓呀!有流氓摸女人屁股!”
秋萍突然這麼一喊,周圍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荷花和沈亮,以及所有員工們,還有火車上那些不認識的乘客。
“流氓?哪裡?”
年輕的乘務員聽了,立刻走了過來,一臉威嚴。
秋萍衝著東子一指,衝乘務員道:“這不?就他了,他剛剛在摸女孩屁股?”
東子看向秋萍,聞言,他吃驚地瞪圓了眼睛。
他明明是幫著她取出打火機,哪裡有摸她屁股?
再說了,她屁股那麼硬,有什麼好摸的?
東子臉紅了。
乘務員看向東子,“是你?你非禮女孩了?”
“我?”東子口吃。
還冇反應過來呢,手裡打火機差點燒到了手。
他連忙把打火機上的火焰吹滅,紅著臉,衝著乘務員解釋,“冇,冇有的事情。”
說著,他又看了秋萍一眼,“她在胡說,這裡哪裡有姑娘?”
“嗯?”
年輕的乘務員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看向秋萍,“姑娘呢?你說他非禮姑娘,那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