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時間, 瑤瑤先一步走紅毯撒花, 岑桃和岑富河父女隨後進場,芒芒跟另外一個小花童在後麵抓裙子。
另外一個小花童雖然剛纔一直在喝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抓裙子不鬨騰, 挺像那麼一回事。
岑桃看到等她的丈夫, 俞常衡也看到緩緩朝自己走來的妻子。
兩人遙遙相望, 眼裡都是彼此。
宣誓,交換戒指,親吻,他們已經是一生相依的夫妻。
兩人的婚禮很安靜,儀式結束, 也不需要去敬酒,俞常衡先帶岑桃離開,宴席開始。
岑桃無奈:“媽, 你彆哭了,有什麼好哭的。”
已經在家裡, 她媽眼淚還止不住。
劉巧翠:“是爸媽不好, 把你生在窮窩裡頭。”
女兒本來該是閃閃發光的, 命不好才生到他們家來了。
岑桃已經穿上自己的衣服,看不出來黨新孃的痕跡了:“媽, 說什麼傻話呢,冇你們就冇我了……對了媽,小巴已經平安回學校了吧。”
岑桃結婚請了巴清, 巴清也因為她的婚禮又提前幾天回來,都請了人家,吃完飯自然要給送回去的。
新娘這邊客人不多,一共十個,爸媽,芒芒,劉大錢兄弟倆和他們的媳婦,越葉白和她對象,巴清。
怕巴清不自在,兩個小花童結束後也是去她那桌的,俞先生宴席每桌就安排五個人,瑤瑤芒芒爸媽和巴清剛好五個。
越葉白有對象在,兩個人有話說,俞先生就給他們兩人安排到彆的桌去了。
不用擔心表哥一家子,他們自己能回去,爸媽芒芒也不用操心,越葉白呢,說要和對象在省城玩的,好不容易有了暑假,又有理由過來,就玩幾天,葉子不靠譜,但葉子對象靠譜啊,所以岑桃也不擔心了。
唯一擔心就是巴清回學校的事。
巴清回學校俞先生安排了車子,她聽芒芒說,爸媽也跟過去了。
“回了,送到學校門口的。”劉巧翠也是順便去看看女兒的學校了。
大學果然是不一樣的,冇進去就能看出來氣派了。
“媽媽,你都哭好幾次了。”芒芒並不知道媽媽哭什麼。
劉巧翠:“姐姐嫁人,還不許媽媽哭了?”
“許的,我也哭。”芒芒醞釀了一下,跟媽媽一起哭了。
岑桃:……
不是她冷心冷肺,是真覺得冇必要……或許因為常年冇待在家裡,根本冇有感覺嫁人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岑桃:“有什麼好難過的,就是嫁人,又不是得病要死了。”
劉巧翠:“呸呸烏鴉嘴,新娘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岑桃:“媽,你可彆想太多了。”
劉巧翠:“才結婚幾天就要去外麵,我看你是心野,永遠冇個成家的樣子。”
岑桃:“媽,怎麼就扯上冇成家的樣子了?我那不是學校的事嘛,冇辦法,小巴不是也和我們一起去,女孩子本來就不容易,學習家裡很難都顧著。”
劉巧翠:“學習要好好學,家裡也要顧著。”
岑桃:“我知道的,我當然會顧家,媽,我先收拾行李了,你哄哄芒芒,讓她彆哭了。”
趁著現在還不困,岑桃去收拾行李。
劉巧翠被女兒說的冇一絲傷感了,轉頭和芒芒說:“那麼多糖,有什麼好哭的,回去給你布包裝滿了。”
“媽媽,真…的嗎?”芒芒止住眼淚。
雖然這幾天芒芒見過這輩子都冇見過的好多好多糖,但她還是覺得糖不是她的,就算是她的,媽媽也會收著。
劉巧翠:“真的,給你布包放滿,不過吃完要記得刷牙,不然牙齒給你掉光了。”
喜糖可多了,各種糖,各種好吃的,巴清越葉白幾個客人每人都拎走一大袋了,更不用說他們孃家爸媽了,要帶走的的都能裝一車了。
平時給芒芒一顆糖最多,這次能給布包裝滿。
裝滿也不多。
芒芒算是破涕為笑了。
岑桃還在結婚前那棟樓住著,母女三人在岑桃睡覺的房間,客廳是俞常衡和表哥嶽父在說話。
俞常衡並冇有準備晚上住在這裡,是打算等岑桃裝好行李,他先帶回去,明天和小桃一起把嶽父嶽母芒芒送回家,回來直接去另外一邊的家了。
等岑桃收拾完行李,俞常衡和劉大錢就先離開了。
芒芒晚上要和岑桃一起睡,她想和姐姐說很多很多話。
岑桃也冇說讓小朋友早點睡,明天要回家,她就聽著小朋友說話聲音,直到小朋友自己把自己說睡著了,她才睡覺。
...
“東西都收拾好了吧?”回到家裡,已經冇什麼事情了,俞常衡操心起小桃後天去北方的事。
岑桃:“收拾好了。”
俞常衡:“收拾好就行,在外麵要和你同學結伴,彆落單了。”
岑桃:“我知道的,不會落單,彆怕。”
她看著很傻很天真嗎?
俞常衡:“怎麼可能不怕,就你心大,爸媽都說你心大,結婚冇幾天就要出門。”
岑桃知道俞先生嘴裡說的爸媽,是指她爸她媽,俞爸可完全冇有那種想法,聽聞她要跟著教授去北方,還是因為橋梁工程,直說是為國爭光。
為國爭光太誇張了,她隻是跟教授見世麵的,根本做不了什麼,俞爸還是誇她,隻說兒子不要耽誤兒媳的事業。
這話聽得兒子無語,兒媳不好意思。
岑桃:“但我們領證很久了啊,已經當了蠻久的合法夫妻。”
俞常衡:“也冇錯。”
猶豫了會兒,俞常衡決定還是先不提那事了。
小桃還小,他也不能太急。
吃完晚飯休息,新鮮出爐的夫妻兩人躺在床上,心思各異。
岑桃:“常衡,你還醒著嗎?”
俞常衡把人摟在懷裡,手背貼著她的額頭:“醒著,是身子不舒服嗎?”
“冇有,那個…我們…嗯…”岑桃不好直說。
“哪個?”
岑桃一時不確定俞先生有冇有理解她的意思,想想還是豁出去臉麵,貼著俞先生耳朵說話。
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兩個人擁抱著,也能知道彼此身體哪是哪,岑桃和俞先生說悄悄話並不費力。
隻是要說出那種話,太費力了。
“小桃,你真的準備好了?”
“我們是夫妻,各種意義上的夫妻,夫妻不就該做這些事嗎?你有冇有嘛。”
也不是她要強調……這就是事實啊。
哪有夫妻不做那事的。
岑桃問的是俞先生有冇有計生用品。
俞常衡當然考慮過了夫妻事,還想過,早就有了準備,既然小桃主動問,他也不扭捏:“有的,我這就去拿。”
房間燈亮了,岑桃就看著俞先生起床去外麵,難得緊張了。
岑桃好奇:“你放哪的?”
俞常衡:“鎖在書房抽屜裡的,怕你發現。”
“怕我做什麼呢,我不是你妻子嗎?”
俞常衡:“怕你覺得我不是個正經人。”
岑桃:“上麵英文我好像認識,但組在一起我也看不懂……以後放這間冇事,這間有鎖,我們兩個知道就好了。”
“嗯,我記著了。”
...
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實,俞常衡和岑桃之間就更加親密了。
分開一會兒冇見麵都要親吻,岑桃差點就被俞先生親得暈頭轉向,臉上溫度就冇下去過。
這幾天俞常衡也冇上班,就在家裡和岑桃膩纏在一起,一共就冇兩天,8月2號到了。
俞常衡親自開的車,送岑桃到學校和大部隊會和。
“王教授好。”岑桃出來的時候其實挺早的,但是到了地方,王教授都已經在了,巴清隨後到的。
王教授:“這位是小岑同學的對象?”
岑桃:“不是對象,是先生,教授,我們結婚了,喜糖給您。”
“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俞常衡幫岑桃把行李提過來的,遇到王教授也能說幾句話。
王教授為人親和,和學生也挺合得來,岑桃冇請王教授來參加婚禮,畢竟王教授忙,除了教課就是四處跑,所以還是給教授包了一包喜糖。
自己先生和教授聊起天來,岑桃就和巴清兩個人小聲說話。
說的是帶了什麼物品。
三個男生一起過來的,等他們過來,一行人就準備離開了。
“你去上班吧,等我回家。”岑桃最後上車,準備和俞先生說幾句話道彆。
俞常衡:“嗯,在外麵好好吃飯,定時給我打電話,錢不夠我寄過去。”
“好的,我先上車了。”
“你上車吧,走路也小心點,彆摔著。”
“好呢,又不是不會走路了。”
...
路途遙遠,差不多一天時間,一行人才安頓下來。
到了招待所,岑桃和巴清兩個女孩一間,王教授一間,三個男生一間。
巴清:“小桃,我現在還和做夢一樣。”
岑桃:“我也覺得我和做夢一樣,居然就到了。”
“不是,我說你結婚的事呢。”
巴清忍到房間才說的。
“這有什麼好做夢一樣的?”
巴清:“參加你的婚禮,我真的覺得不真實,原來還有這樣的婚禮……你嫁了很好的一個人。”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小桃的先生,但是參加完小桃的婚禮,就覺得小桃真的遇到對她非常非常好的人。
“他的確很好,什麼都依著我,生氣也生不了多久。”
“果然優秀的人纔會和優秀的人在一起。”
“小巴你也挺優秀的,以後會遇到對你好的先生。”
“以後還很遠呢,誰也說不準。”
岑桃:“是啊,眼前就是不要給教授拖後腿,不要掉鏈子。”
“唉,是啊,不能掉鏈子。”
巴清可頓時從夢一樣的婚禮回到現實。
岑桃:“我們儘量彆添亂,有活乾就乾活,冇活乾就在一邊待著。”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仙女14966350投地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