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同誌是哪位工友的家屬？”莫雅麗忙不迭上前詢問。
“安曉夢。”男子回答。
“你是安同誌的……愛人？”莫雅麗酸得牙齒都要掉了。
“不不不，安曉夢是我家小嫂子。”男子擺手。
原來是張凱得知繅絲廠有聯歡會表演，家屬可以來觀看，他就來湊湊熱鬨。
“哦！那您前麵請。安同誌要表演節目的，家屬可以坐前排。”莫雅麗一副負責人的樣子，引著張凱朝前麵走。
她還很自然地問道：“這位同誌還冇有結婚吧！看著蠻年輕的。”
“冇有。”張凱痞痞一笑。
莫雅麗的心嘭嘭直跳，冇有結婚的好看男子，她是不是有機會啦？
隻是下一刻張凱聳聳肩，“不過我有對象，我的對象比你好看一百倍。”
張凱很如願地看到這個花蝴蝶一樣的女工臉都綠了。
哼！想搭訕他，門兒都冇有。
他可不隻是有對象，還是領了結婚證的已婚男。
可惜媳婦薑玲玲和他隻是偷偷領了結婚證，還冇有正式公開。
不過他現在是地地道道有媳婦的人，其她姑娘他是正眼也不會看。
張凱自顧自走到前排，找了個空位子坐下。
很快，聯歡會正式開始。
要說這聯歡會也是跟過家家一樣，上台表演唱歌的多是清唱，也冇有伴奏。
跳舞的也就是跟著錄音機瞎跳幾下。
不過看台下的觀眾還是很熱情，掌聲雷動，叫好不斷。
特彆是家屬這一排，叫好最大聲，鼓掌最響亮。
誰叫來的家屬多是年輕男子，而表演的都是年輕女子呢？
這些所謂的“家屬”多是聽自家妹子說絲廠多是年輕女工，所以纔來捧場的。
每一個節目結束，評委都會打分。
評委是廠裡的領導，有廠長，有主任，有科長等共計八個人。
滿分十分，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最低分，剩下的六個分數加起來就是該節目的分數。
也就是滿分就是六十分。
領導們打分幾乎都是七分或者八分，幾乎就冇有人打九分的。
可廠長的未婚妻陸婉香上台彈奏了一曲古箏後，除了廠長孔譽深打了八分，其他領導都是打了九分。
陸婉香得了五十四分的高分。
似乎後麵的節目都不用表演了，陸婉香就是妥妥的第一。
當然，節目還是要繼續的。
陸婉香下台後，上台表演的就是劉芳芳。
劉芳芳有配樂磁帶，她隨著錄音機裡的音樂唱起來。
婉轉的歌喉，清亮的嗓音，讓一排的家屬直叫好，而且不知是誰帶頭，大家都在喊：“九分！九分！”
這觀眾都喊九分了，評委也不好意思打低分。
最終劉芳芳得了兩個八分，五個九分，總分便是五十三分。
這個結果讓劉芳芳還是很滿意的，自打她知道了廠長的未婚妻也要上台表演，她就知道她是得不了第一名的。
而她隻是低了一分，那這第二名就是穩穩的了。
最重要的是劉芳芳清楚地聽到第一個喊九分的人是李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