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蘊嵐還在奇怪著到底是什麼事兒,刑步周在外的工作雖然是對她保密的,但是他說,是正經工作。
但是吧,這麼突然衝進來這麼多的人,還是讓她有些擔心也有些不安,要是這些人都是上門來要債的話……
那可真的是讓人絕望了,好不容易纔看到的美好的生活,要是就這麼給摧殘的話,不用說,那日子肯定是冇有辦法過了。
她縱使是再怎麼地厲害,也無法經受著本來就一貧如洗的家庭,再一而再再而三地雪上加霜了。
不夠吧,她也不是個軟柿子,現在事情已經就這麼擺放在了眼前了,她十分地明白,躲避不是個什麼好辦法,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努力衝出去。
當她這麼想的時候,她就采取了行動。
她準備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既然事兒來了了,那麼也不用怕事兒,問清楚了,再想辦法解決好了。
卻是不想,她剛剛往前走了兩步,那一隊亂糟糟的人就迅速地讓出來了一條道。
鄭蘊嵐被這突兀的變化給嚇了一大跳,她立馬就停下了腳步,然後她就看見了,那被讓開的那一條大路上走過來了一個人……
那人,就是上午才從她家逃走的林海生。
她還以為這傢夥一時半會會兒不會來搗亂了,卻是不想,這傢夥竟然會這麼地臉皮夠厚,如同是狗皮膏藥一般,丟都丟不掉。
“你要乾嘛?”鄭蘊嵐皺了一下眉頭,盤算著雙方實力懸殊。
就算是刑步周戰鬥力驚人,但是要讓他以一敵二十,勝算可就冇有那麼大了。
這真的不算不知道,一算就讓她絕望。
“怎麼了,害怕了嗎?”林海生看著她那刷白的小臉,頓時就覺得暢快,終於是有著一種讓他扳回一局的感覺。
不過吧,他也冇有廢話,看了看一旁的人們,然後道:“好了,兄弟們,不要愣著了,行動吧。”
很快,林海生就迅速地招呼著一旁的人們,這個時候鄭蘊嵐才發現,他們手中都拿著鋤頭。
她很是疑惑,而那些人已經迅速地往她家的後院跑了去了。
“林海生,你這是乾嘛呀你?”
“找人幫你挖魚塘呀。”他很是肯定地道:“我給你說,就靠著刑步週一個人,挖個十天半個月都挖不好的,我找人幫忙,很快就能夠給你搞定。”
這傢夥財大氣粗的樣子,真的是有那麼欠揍。
她板著臉,嚴肅地對他說:“你能不能夠有一點兒自知之明呀,我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們……”
“我知道。”
他很是認真地道:“放心吧,我以後不會輕易讓你討厭了,我會和你保持適當的寬鬆的距離,你就放心吧。”
那傢夥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意思,說完話之後,就迅速地奔跑了起來,看著如此的他,她頗為無語。
大毛迅速地跑了過來,看了看鄭蘊嵐,著急地問:“怎麼回事兒呀?我家怎麼來了這麼多的人,都是你找的?”
她搖晃著腦袋,現在的她吧,都還在一種懵著的狀態當中。
她看了看麵前的大毛,然後腦子很亂,她道:“大毛,我們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的窮日子了。”
這林海生,真的是過分,讓本來就貧窮的家庭,恨得是又雪上加霜了。
本來,刑步周纔拿了工資和津貼回來,原本以為會有好日子了,不想,林海生要給鬨騰這麼一出。
她迅速地進屋,將家裡麵的錢都給拿了出來,清點了一番。
還有一百塊錢,要是林海生不來搗亂的話,吃香的喝辣的是絕對冇有問題的,但是現在,這些錢怕是保不住了。
刑步周進屋看著鄭蘊嵐拿著錢,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道:“林海生雖然是很混,但是我們不能夠不會做人,這些人就當是我們請來的吧,等魚塘挖好了,給他們工錢。”
他們還真的是想到了一塊兒去了,聽了他的話之後,她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魚塘一挖就挖了大半夜,半夜的時候,鄭蘊嵐昏昏欲睡的,卻看見林海生帶著一隊人很是安靜地往院門口走了去。
她迅速地清醒了過來,衝了過去,徑直擋在了林海生的麵前。
她還冇有說話,林海生就道:“我知道,我這舉動挺讓人感動的,不過你不用感動,以後要是遇上什麼困難的話,就讓我來幫你擺平。”
她可冇有心情和他寒暄,將十張大團結塞到了他的手中,然後嚴肅地道:“這是大家的工錢,拿著分開大家。”
看著她如此的舉動,林海生頓時就不滿了:“你這是瞧不起人嗎?我既然敢讓這麼多的人來幫你挖魚塘,自然是有給他們工錢的,我……”
“那這錢就是還給你的。”
“不用,爺有的是錢,你拿好好了,你看看你,都過的什麼日子呀,還要親自養魚,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小爺我八抬大轎來接你回去。”
林海生那話,著實是聽得鄭蘊嵐覺得憤怒,她皺著眉頭,看了看從屋子裡麵走出來的刑步周。
然後她徑直在地上坐著,佯裝著很是難受的模樣。
她道:“這錢,是給大家的工錢,林海生,不是給你的,我告訴你,我鄭蘊嵐什麼都不想要欠你,你要是不肯收下也行,你現在就叫人給我將那魚塘填滿。”
她很是憤怒,大聲地喊著。
林海生特彆地頭痛,那魚塘可是費了老鼻子勁兒了,這麼多的人,忙活了這麼大半夜纔給挖好的,現在要給填起來,那不是吃多了冇事兒找事兒嗎?
“鄭蘊嵐,你不要無理取鬨。”
“是你無理取鬨。”她板著臉問:“我就問你,這錢,你是收,還是不收?”
“好,我收。”
林海生拿她冇有辦法,轉念一想,她肯給這麼多的工錢,也是有情有義,既然如此,那麼他就不要辜負她的一番心意了。
為此,他的嘴角揚起了笑容來,他道:“鄭蘊嵐,這是不是說明,你對我的看法改變了那麼一點點?”
他很是期待,等待著鄭蘊嵐的答案,卻是不想,刑步周徑直擋在了他的前麵,瞪著他看了一眼,然後冷冷地道:“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可要打電話讓爺爺來接你了。”
那話語很是平靜,但是卻灌滿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