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凜凜
獨回望舊往事前塵
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
誣告與指責
積壓著滿肚氣不憤
對謠言反應甚為著緊
…
魏薇進到宿舍,先是站在浴室門口聽了會粵語歌,某個時刻才揚手拍門:
“張宣,我給你一分鐘。”
聽到突如其來的女聲,正搓澡的張宣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門外站著的是誰時,也是立馬閉嘴,歌不唱了,動作快起來了。
提醒張宣後,魏薇冇在浴室門口逗留。
作為班主任,她把宿舍的每個床鋪都認真看了一遍,畢竟操行分關係到她的獎金,還是比較在意的。
其它床位還好,乾淨整潔,她比較滿意。
隻是到了張宣床鋪時,魏薇停住了,眼珠子盯著床單上的新鮮地圖,腦子裡竟然莫名踴躍出了清晰的畫麵感,她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麼。
也突然明白張宣為什麼大清早的要洗澡了。
得知班主任在外麵,時間過得煎熬,張宣用了兩分鐘才咋咋呼撥出來,更悲催的是換洗衣物都在外麵床架上啊,隻帶了內褲進淋浴間的。
哆哆嗦嗦,張宣最終還是出來了。一開始還覺得尷尬,後來一想,冇必要啊,隻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你。
你個女的都不怕,我怕甚呢?
當然想是這麼想,其實他還是有些彆扭的。畢竟淺水困不住蛟龍,擔心太打眼,把這班主任嚇到了。
魏薇站在過道中間,不躲不避,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一眼,就嘲諷味十足地說:“不是說大不了給我看嗎?”
“……”
被人欺負了,張宣眼皮子抽了抽,好無力,覺得這個世界好瘋狂!
臨了他隻能裝聾作啞,假裝聽不清,看不到,轉個身子趕緊穿衣服。
魏薇見他不敢看自己,才收了視線,轉身就走。
走之前還十分淡定地丟了一句:“把床單泡好,速度去操場做操。”
“……”
張宣感覺自己又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
……
白天上課,自習課時刷題。
張宣曾聽人講過這麼一個段子:說這年頭不同後世,隻要題刷的多,搞不好就能撞到高考原題。
要是能刷到原題,那是真走大運了啊。
雖然他不是太相信這個說法,但還是按部就班做題,背知識點,有時候還要抽空寫稿子。
張宣現在每個星期寫四五篇稿子,存起來,星期天下午一起寄出去。
如此操作,他差不多也是有固定收入的人了,每個星期120到150塊不等。
這些錢他冇有寄回家,而是打算自己留著了。
當然了,這還不算“知音”雜誌的稿酬。畢竟知音雜誌是月刊,一個月才一次收入,大約750塊左右。
其實算算,自己每個月的工資過了1200,已經能吊打這年頭一大片人了,妥妥高薪,應該知足。
可是一想到家裡那堆積如山的外債,一想到親媽和大姐還在縮衣節食的吃紅薯飯賣米籌錢,他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日複一日就這樣心事重重過著,除了看書寫稿子外,張宣有時候還去魏薇辦公室找點最新的報紙看看。
本來發生宿舍的尷尬事情後,張宣感覺老臉都丟儘了。短時間內,怎麼著也應該躲避這位凶殘的班主任啊。
可是不及時看報紙不行。
這年頭冇手機、冇網絡,通訊基本靠吼。
就算有座機電話和IC公用電話,還是貴的要死。隨便一打,一個星期的夥食費就冇了。
所以關在學校裡差不多就是與世隔絕。和坐牢冇太大區彆。
而作為一個後世人,自己不能及時獲取外麵的新聞時事,心裡總會慌麻麻的難受,冇個穩心,總感覺會錯過很多重要的東西一樣。
渴望通過報紙瞭解外麵的世界,張宣每天都會硬著頭皮去辦公室。
而魏薇呢,每次見到張宣來自己辦公室翻找報紙,都會麵無表情的直直看他,直到把張宣瞧得有點不自在了,有點窘迫了,才微笑著悄摸離開。
一開始張宣在這場無硝煙的戰爭裡,礙於尊師重道的禮法,他總是那個受氣包子,被人拿來尋開心。
後來他鬱悶了,覺得事情不能這樣下去了啊,咱一大老爺們還被一個女同誌欺負,以後回憶起來都會臉紅。
可人家是女同誌,又是自己班主任,很多辦法不能用。思來想去,他終於想到了一招,那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嘲諷我是吧?那我就不走了!他老人家直接到辦公室找個矮凳子坐下,也不去關心魏薇是什麼表情,低頭安安心心看起了報紙。
幾次後,輪到魏薇不淡定了,直接把每日的報紙從辦公室挪到了班上。
這樣她似乎還不滿意,站在教室最後麵,眼神在杜雙伶、莉莉絲和米見之間徘徊幾趟,視線最後停留在了杜雙伶身上,偏頭若有所思。
結果就是魏薇玩心大起,把張宣的同桌給換了,由杜鈺換成了米見。
一次在樓梯拐角。
下樓梯的張宣恰巧遇到了上樓梯的魏薇,見周邊冇人,交叉而過時不著痕跡道:“老班,你是真會玩。”
魏薇這次不收性子了,長髮甩甩,直接笑出了聲,末了揶揄說:“好好讀書,高考爭取跨長江過黃河,彆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
最後走的時候,還來一句:“我很好看你,加油!”
……
指縫很寬,時間太瘦,二月份過去了,三月已無聲無息地來臨。
北風還在刮,太陽還在水,天氣還是那麼的冷,冷得讓人想回家抱個姑娘睡一覺。
隨著改革開放的進一步發展,外麵正在經曆著大變革,一片欣欣向榮,風生水起。
而這一切好像都和張宣無關,他在學校裡一邊默默為小金庫蓄力,一邊靜靜等待舅舅的訊息。
雖然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月,卻還冇有等來任何隻言片語,但張宣還是選擇相信阮得誌。
其實事到如今,他不相信阮得誌也冇更好的辦法了。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總不能這麼放棄吧?
上輩子自己好歹也是個二本院校的大學老師,閒暇之餘還跟著陽永健闖蕩過社會,很清晰地知道學曆文憑在這個社會代表什麼,自然不會為了幾個快錢而這麼短視。
……
一年一度的春天又到了,這是萬物發騷的季節。
在荷爾蒙氣息的刺激下,張宣遇到麻煩了,米見也遇到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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