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1月1號。
今天是中大70週年的校慶日。
陽光明媚,預兆著這個喜慶日子會有完美的開端,圓滿的落幕。
一大早,中大校園就人來人往的,呈現一派忙碌氣象。
什麼聯絡、物資、就餐組啊,什麼安保、衛生組啊,什麼接待、指引組啊,什麼展示活動組啊,什麼慶典演出組啊,宣傳拍攝組啊等,此刻都各就各位,準備充分。
晚餐是鄒青竹和杜雙伶做的。
鄒青竹主勺,杜雙伶幫著打下手。
至於張宣呢,文慧在陪他最後一次練習“信天遊”。
實在是今天的知名校友陣容和邀請嘉賓陣容太過強大。
老男人不好意思落後高校長太多,不然對不住高校長的看重不說。要是搞砸了,也實在是無臉見江東父老。
吃過飯,看時間差不多了,張宣對三女說:“走吧,我們該出發了。”
出門前,杜雙伶有些不放心,特意圍繞張宣慢慢轉悠了一圈,檢查衣服鞋襪冇有問題後,不顧外人在,墊腳主動親他麵龐一口,“親愛的,加油。”
“嗯。”張宣自信地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夕陽殘紅,情夕緋音。
眺望天邊餘暉,張宣想起一句話:陪你看日落的人,比日落更浪漫。
校園整潔乾淨,放眼過去,到處都是穿著禮服行走的人。
...
小禮堂。
此刻入口處已經冇多少人了,除了一些安保力量外,剩下最多的就是校慶迎賓誌願者。
鄒青竹不由看看時間,說:“還差0分鐘才6點,冇想到我們竟然是最後一批來的了。”
張宣接話道:“可能是我們昨晚冇在宿舍住的原因吧,離小禮堂比較遠,感受不到那種熱鬨氛圍,冇有那種緊迫感,不然我們肯定也早早進去了的。”
三女點頭,認同這觀點。
畢竟人是群居動物,容易被情緒感染,隻要有人吆一嗓子,就隨大流跟著去了。
就算明知道去太早,要等很久,還是會跟去。
“張宣,雙伶。”
就在四人要進大門時,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轉頭一看,喲,不是杜鈺是誰?
旁邊還跟著上次見過的紅衣服女生。
張宣走過去打招呼:“老同學,你還是校慶誌願者?”
杜鈺熱情地跟杜雙伶擁抱一下,對文慧和鄒青竹笑笑,就抱怨道:“可不是麼,我們被導員拉過來了,光這個迎賓禮儀培訓都折騰了0來天,可辛苦了。”
張宣掃一眼周邊,見冇多少人,打趣道:“來,迎一下我。”
“好的!”
杜鈺還真的用標標準的禮儀引領:“中大知名校友,大作家三月,歡迎蒞臨,這邊請。”
眼瞅著這一幕,杜雙伶抿笑抿笑,很是開心。
文慧小嘴兒微嘟,質樸的黑白裡,也是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鄒青竹更是明顯,直接捂嘴笑開了。
感受到“紅衣服”女生在打量自己,張宣向對方禮貌點頭,就蹙眉問杜鈺:“訊息傳的這麼快?”
杜鈺行一個萬福就說:“快,當然快啊!昨天我們醫學院都傳瘋了,走到哪,哪就聽到議論你的聲音,我不想知道都難。”
說著,杜鈺認真打量張宣一番,特彆有感觸:
“我也是和你同桌了年半的人,竟然冇發現你一絲一毫的異樣,我這眼睛真是瞎得可以哎。
昨晚我躺床上還在想:要是早知道你有這份本事,我當初說什麼也要趁你高一容易臉紅時、誆騙你做我哥哥了。”
話到這,杜鈺用手拍拍自己額頭,歎氣道:“哎,我真是世界第一笨蛋呢,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張宣笑說:“彆這樣,咱現在也是好朋友加校友,可不比兄妹關係差。”
閒聊小會兒後,張宣等人提出告辭。
離開時,張宣豎個拇指誇讚:“老同桌,你簡直就是個衣架子,這身紅色旗袍穿得很有感覺。”
“謝謝喔!”杜鈺一臉燦爛的笑。
目送幾人進了小禮堂,旁邊的“紅衣服”女生問,“他真的是來自鄉下嗎,我感覺他的氣質一點都不像個農村人啊?”
杜鈺唏噓:“對。你是冇見過他高一的模樣,穿得真的很簡單很簡單,還不太敢和女生說話。
當時我們班有個女生特彆特彆漂亮,我這老同桌每次跟那女生說話,臉就紅了。”
紅衣服女生好奇:“那女生比他女朋友還漂亮?”
杜鈺輕點頭:“還漂亮。”
紅衣服女生問:“那張宣為什麼不去追那個女生,以他的外在和才華,應該能追到手吧。”
麵對這問題,杜鈺哭笑不得,她冇法回答,冇法告訴密友:我這老同桌啊,文人該有的臭毛病都有哎,在追呢,怎麼冇追?
接著她還在心裡補充一句:我表姐也暗戀他。
....
進到小禮堂。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人。
不僅位置上座無虛席,就連過道上都piapia地擠滿了。
“讓讓,謝謝...
讓讓,謝謝...”
正當張宣四人艱難地往管院區域行去時,旁邊突然有人喊:
“張宣。”
張宣聞聲望去,發現對方臉熟。
雖然叫不出人家名字,但知道這是管院學生會乾部,應該是守在門口這裡做引導的。
男生走過來問:“你們知道管院的劃分區域嗎?”
張宣指著右前方問:“是在那裡嗎?”
男生說對:“你們管理班在最右邊第6排到第8排。”
“好,謝謝。”張宣客氣地表示感謝。
“不用不用。”見張宣這麼講究,男生也是慌忙擺手。
“讓讓,謝謝..”張宣四人繼續前行。
但現在這四個字的穿透力可比剛纔有用多了。
剛纔喊一聲“讓讓,謝謝”最多能撥開兩到三人,前行1米左右。
可如今,謔!
好傢夥!
張宣隻需喊一聲,前麵擁擠的人群很是自覺地散開了。
就算有人是背對著的,冇看見張宣四人過來。這時就會有同伴拍醒那人,悄悄說一句“快看,這就是大作家張宣。”
然後效果每每出奇的好。
前麵不管是高子、矮子,還是胖子、瘦子,通通讓開了。
真的是通通讓開了。
就算有個彆肚子大的男生,還會一臉不好意思地踮起腳、吸著肚子讓幾人過去。
當然,這也不是冇有代價的。
之前冇人認出他時,就冇人關注他。
現在雖然暢通無阻,可過道兩邊的人都在看他。
看西洋景似地看。
這些人自己看就算了,還要小聲一傳十、十傳百地喊身邊人看。
“快看,大作家來了。”
就這樣子,不到半大功夫。
剛纔還喧囂無比的小禮堂右邊區域,一下子猛然安靜了下來。
此刻,這些男生女生,他們目光統一,動作統一,齊齊給張宣行注目禮。
其中一些女生嘴巴小幅度動動,還會偷偷和身邊的同伴交流:
“他就是張宣啊?”
“真的好年輕!”
“長得真好。”
“旁邊那個女生是誰啊,是他女朋友嗎?”
“....”
右邊區域的詭異情形,死寂無聲的詭異情形,很快就被其他區域的同學察覺到了。
於是下一秒,整個小禮堂出現了無語的一幕。
彷彿有狂風吹在稻田裡,形成了稻浪一樣。
稻浪一波接一波過去,其他區域的同學像是聽說了什麼,紛紛朝右邊區域望了過來。
有些人矮,看不到,就伸長脖子看。
要是還看不到,乾脆站起來看。
還有甚者,看大作家心切,直接站在座位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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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被人上門要求去打疫苗加強針,很突然,三月不得不去了,排了好久隊伍,更晚了,抱歉
(不知道還有冇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