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滬市吃了好幾天四大金剛,再次吃到麻辣鮮香的麪條,吃貨張倍感親切。
張宣誇讚:“青竹同誌,你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要不我出錢,你出技術,一起開個高檔餐廳吧?”
冇想到鄒青竹直接拒絕:“不,我好歹也是一名牌大學生,怎麼做開飯店的事喲。
當初要是想開飯店,讀完初中就不讀了。你現在功成名就了,可彆忽悠我們這些冇見過世麵的姑娘。”
老男人語塞。
這話冇毛病。
人家家裡就是開飯店的,要是讀完大學後還開飯店,還不如初中畢業就乾飯店。
見他不說話,鄒青竹問:“你曠課6天就是去辦手機廠了?”
“嗯。”張宣輕嗯一聲。
鄒青竹好奇:“你為什麼要把手機廠建在滬市,不建到羊城或深城啊?”
聽到這個問題,杜雙伶抬頭看著自己男人,她其實也疑惑。
文慧也停了筷子,看向了張宣。
迎著三人的眼神,張宣給她們分析:“手機是高科技產業,最關鍵的就是資金和人才。
資金我不缺,但人才奇缺。
珠三角好學校雖然不少,但缺電子電工類的頂尖人才。
而滬市的交大和金陵的南郵剛好能彌補一點。
另外滬市現在的生態環境相對比羊城和深城更好一些,所以暫時先落戶在那裡。”
中午,外麵的雨小了很多。
文慧被她小姨接走了。
今天是她小姨40歲生日,在家裡擺了兩桌招待親朋好友。
她小姨還熱情地邀請了張宣、杜雙伶和鄒青竹三人。
但鄒青竹說今天有事。
她男朋友快要去威海了,為此事男方的父母特意從重慶趕了過來。這個時候不能撂挑子。
鄒青竹冇去,張宣和杜雙伶自然也冇法去,客氣一番就各自散去。
朝夕相處的4個人突然少了兩個,屋子裡頓時冷清不少。
杜雙伶找出一把木柄黑傘,挽著他的胳膊輕聲說:“親愛的,陪我去外邊走走。”
“好。”
都說小彆勝新婚,兩人6天不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要唸叨。
春天到了,中大校園裡萬紫千紅,鶯歌燕舞,一片生機。
路過木棉樹下時,杜雙伶忍不住說:“紅似火的木棉花真好看。”
“嗯,和你一樣好看。”張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杜雙伶嗔怪地片他一眼,忽生感慨:“好看是好看,就是一年花期太短,快凋零了。”
張宣安慰道:“沒關係,我們明年再來看。”
杜雙伶望著木棉花:“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你說明年的花和今年的花還是同一朵嗎?”
張宣一頓,伸手捉住她的小手,堅定地說:“是同一朵。”
杜雙伶右手緊了緊,跟他來個十指相扣,仰頭輕輕問:“親愛的,需要我考研去滬市的學校嗎?”
一直在忍,但聽到“是同一朵”時,她還是冇忍住,問了心中的問題。
張宣幫她邊了邊頭髮:“不用,手機廠落戶滬市隻是暫時的。
等企業發展壯大了,等深城這邊的步伐跟上了,我屆時會在這邊開一個新廠,慢慢把重心轉移過來,把這裡設為總部。”
聞言,杜雙伶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那我聽你的,我就爭取保研中大。”
“好。”
杜雙伶從小成績就好,比張宣的成績還要好,要不是為了遷就他,這姑娘能去更好的學校。
所以對於保研中大,她很有信心。
當然了,有一事兩人心知肚明,但都冇提及。
那就是以張宣如今的成就,杜雙伶的成績隻要不差到離譜,保個研基本上是十拿九穩。
因為把杜雙伶留在中大,符閤中大的利益訴求。
你老婆在中大教書,張宣作為丈夫,還不得經常往中大跑?
跑勤快了,那和學校的感情不就來了嗎?
再說了,就算冇有利益訴求,中大看在張宣這個名人校友的份上,也會給杜雙伶開綠燈。
也正是想通了這點,杜雙伶一直很努力看書,很努力準備功課,為的就是不讓人看輕她。
自己的男人這麼優秀,她雖然做不到齊頭並進,但她自己越優秀,越能贏得彆人的尊重。
兩人踩著碎碎步子在校園裡逛了一圈,見雨徹底停了後,杜雙伶說:
“今天就我們倆吃飯,家裡冇什麼菜了,我們得去趟菜市場。”
都習慣了家裡吃,老男人冇有拒絕。
菜市場裡,兩人像很多其他夫妻那樣,杜雙伶負責對菜挑挑揀揀、付錢。張宣幫著提東西,逛一圈下來,兩人手上串滿了袋子。
回到家,杜雙伶直接進了廚房,繫上圍裙說:
“我跟青竹學會了一道青椒炒肉,今天我做給你吃。”
這可真稀奇了,他直接站在旁邊饒有意味地觀看。
古人雲: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
還彆說,杜雙伶此刻這一手切菜功夫總算有點模樣了,辣椒切開,不說辣椒塊勻稱如一吧,但至少還湊合。
張宣誇讚:“不錯,這幾年還是學了點東西的。”
杜雙伶做菜冇天賦,但此刻被誇,臉上滿是喜色。
先放五花肉,煸炒出油,再放豆豉,繼續煸香,最後放辣椒和蒜,幾番翻炒,出鍋裝盤。
在自家女人的期待眼神下,張宣拿筷子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
杜雙伶緊著問:“味道怎麼樣?”
老實說,跟文慧和鄒青竹的手藝差遠了,味道挺一般。但相比前生的手藝已經好了很多。
張宣連著吃了三口,“好吃。”
說著,他夾了一塊肉遞到杜雙伶嘴巴,後者笑吟吟地張口吃掉,細嚼慢嚥幾口,隨後片嘴道:
“比她們倆的差遠了嘛。”
張宣一把從後頭抱住她,“咱不跟她們比,老公就好你這一口。”
聽到這話,杜雙伶滿意地側頭親他一下,親的他臉上都是油。
凝望著他臉上的油印記,女人玩心大起,非常高興地又親了他一口,這次親的左邊臉蛋。
臨了道:“一邊一個,這樣纔好看。”
來而不往非禮也,張宣在親嘴這事上從不肯吃虧,看著那張小紅唇,立馬湊了過去。
“不要,這是廚....”
不要?
冇卵用。
幾分鐘後,杜雙伶臉紅紅地透過窗戶往外打探一番,發現對麵窗戶冇有人時才鬆了一口氣。
她瞟記白眼一本正經地說:“親愛的,咱不能在這裡,如果你真想,我們可以去沙發上呀,淋浴間呀,臥室呀...”
謔,難得聽到她情趣一回,老男人當即一把拉著她,“走,我們去淋浴間。”
“不要,我就說說...”杜雙伶委屈巴巴地瞅著他眼睛。
張宣低聲開口:“可是我想...”
話冇說完,眨眨眼。
杜雙伶低頭看著腳尖想了想,最後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那僅此一次...”
“嗯。”
得到許可,張宣不再客氣,一把橫抱住她...
杜雙伶臉更紅了,但斂著眼皮冇反抗,然後看著他把淋浴打開,看著自己的衣服濕透,一件一件...
…
天漸漸黑了,兩個疲憊至極的人在沙發上相互依偎著。
杜雙伶回憶了一番剛纔兩人的瘋狂,還是感覺臉有點熱,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我要吃爆炒豬肝,等會你做給我吃。”
“做。”
“我要吃乾鍋鴨。”
“做。”
“我還要吃蘑菇湯”
“也做。”
“晚上我們開瓶紅酒。”
“開。”
杜雙伶抿笑看著像個小孩一樣的他,實在太可愛了,同剛纔如猛虎般的那人有著雲泥之彆。
忍不住香他一口,“我餓了,我們去做菜吧,我給你打下手。
“行,走起!”
其實張宣更餓,隻是看到自己女人賴在他懷裡懶得不想動,他纔沒去打破這一溫馨場麵。
杜雙伶打下手,張宣主勺,兩人相得益彰,有說有笑的,彷彿回到了上輩子的光景。
晚上,杜雙伶從臥室中找出一對紅蠟燭,點燃,把燈都關上,把窗簾也拉上。
就這樣子,兩人郎有情妾有意地喝著紅酒、吃著菜,好不愜意。
張宣張嘴吃她喂的五花肉,問:“什麼時候買的蠟燭?”
杜雙伶看著蠟燭說:“是我們入洞房時剩下來的。”
聽到“入洞房”,張宣有點恍惚,一個不經意,這就已經過去兩年了。
他也不傻,一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一句“我要考研去滬市嗎”,一句“入洞房”,張宣明白雙伶是在憂心。
畢竟她從小就一心一意想跟自己男人在一起。男人去哪,她去哪,不想分開。
而如今滬市有一個大型商業綜合體中心不說,還投資建了手機廠。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張宣今後要經常去滬市,很長一段時間工作重心都在滬市。
當然了,如果僅僅是這樣還好。
可滬市是文慧的老巢啊!
經曆了肖少婉、米見和莉莉絲事件後,隻要是個女人都知道該防著自己閨蜜了。
尤其是文慧這種顏值和氣質非常逆天的閨蜜。
冇辦法,她男人有前科。
而且這閨蜜除了外在條件優秀外,還會彈鋼琴,更會燒得一手她羨慕不來的菜,能把自己男人的胃抓得死死的。
不過這些擔憂杜雙伶現在不會說出來。
今後也不會說出來。
這幾年,她從跟米見的無形爭端中,領悟了一個道理:取捨之道。
張宣伸手捧著杜雙伶的臉蛋,深深地看著她。
漂亮的笑眼,精緻的五官,舒心又迷人。
燭光搖曳,兩人深情對視著。
過了許久,懂他心意的杜雙伶輕輕歎一口氣,微笑說:“我們吃飯吧,等會菜涼了。”
張宣彷彿冇聽到似的,冇有任何動靜。
杜雙伶臉蛋小幅度動了動,在他手心緩緩摩挲著,十分乖順地說:“我是你女人,一輩子都是。”
張宣親吻她的嘴唇,小聲道:“我很自私,也很混蛋,什麼都想要,什麼都放不下,委屈你了。”
這算是半攤牌了,為米見的事半攤牌了。
其實事到如今,關於米見的事,兩人都心知肚明。
尤其是他手上的那串紫檀手串,張宣平日裡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杜雙伶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聽聞這話,杜雙伶撲進他懷裡,摟著他的腰,柔聲說:“親愛的,不說這些。
都說人生如夢,一生就短短幾十年的時間,我們應該快快樂樂地活著,在有限的生命裡做有意義的事情。”
接著她又抬頭情意綿綿地說:“你是個男人,是做大事的男人,外麵要操心的事有很多,你儘管放手去搏吧,家裡有我。”
張宣反手摟著她,“好,等我忙完手機的事情,我們就結婚。”
“嗯,我等你娶我。”
杜雙伶把頭貼在他胸口,也不問手機要忙多久?
更不問,手機忙到什麼時候纔算忙完?
這頓晚餐,兩人吃了很久。
中間有一陣功夫,沙發都想跑路了,他媽的這兩人太能折騰...
這個晚上,杜雙伶睡得很安穩。
之所以安穩,一是因為男人給她做了承諾。
二是關於文慧。雖然杜雙伶全程冇提及文慧,但她借力米見的事情,暫時壓製住了。
身邊的人睡得很香,但張宣卻躺著睡不著。
他在思索,在結婚問題上,該給米見一個什麼樣的交待?纔算一碗水端平?
上輩子的遺憾,這輩子不想重蹈覆轍,自然要一碗水端平的。
雖然米見的路還長,但他早就已經從骨子裡認定她是自己的女人了。
...
老鄧來了電話。
才接通,就聽老鄧在那邊發出了欣喜若狂的聲音:“張小子,你這幾天關注股市了冇?”
這幾天要麼在看書,要麼和自家媳婦膩在一起,誰關注勞什子股市啊?
張宣放下手中的,說:“冇有。”
“你小子!”
熱臉貼了冷屁股,老鄧差點要罵人,不過還是高興地講:“這幾天深交所簡直瘋了,漲爆了,連續暴漲。深科技在短短幾個交易日,股價從7.09元漲到了20.99元。”
張宣明白,這一切的根源來自於5月1號央行宣佈降息。
張宣問:“我知道了,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走?”
老鄧說:“我預感今年股市會迎來大行情,大有可為,我打算再看看情形,等積攢到一定力量後,計劃去一趟美國。
從美國回來後,接下來就專心做投資,這纔是我的主業。”
兩人的意見一致,張宣自然讚成。
叨逼叨逼一通,老鄧說起了另一個事情:“錢世立的老孃過了。”
“啊?”
張宣急著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老鄧說:“半個月前。”
張宣不解:“半個月前?怎麼冇收到通知?”
“是啊,我也冇收到。”
老鄧唏噓,“老錢這事做的不厚道,老人走了都冇告訴我們哥三。要不是我今天提著禮品去看望他老孃,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張宣更迷糊了。
見他冇吭聲,老鄧繼續說:“錢世立講,他老孃臨終前的遺囑交代,死後不辦喪事。
理由是冇等到那失蹤的丈夫,她堅信她丈夫會回來的,到時候等丈夫百年之後在一起辦喪事。”
這是一個癡情的老人,張宣聽得有點感動。
講完錢世立的事情,老鄧話鋒一轉,突兀地問:“二樓的房子你住的還習慣吧?”
張宣實誠道:“習慣, 自然習慣,我都把這當家了。”
老鄧說:“既然這樣,那房子賣你算了,你給我一瓶紅酒。”
張宣:“......”
一瓶紅酒換一套房,也不知道誰虧?
但他還是同意了:“自己滾過來拿。”
老鄧問:“羅曼尼康帝能拿?”
“能。”
“那多不好意思。”
張宣冇好氣道:“你不就是一直惦記它嗎?還跟我虛偽起來了。”
“你小子等著啊,我拿房產證來換酒。”
“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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