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打來電話。
李梅說:“諾基亞9000降價了,從原來的6800直接降到5800,比我們的小靈通還便宜幾十塊。
摩托羅拉老款也在跟著降價,還新推出了翻蓋手機star tac,這手機市場很熱鬨。”
張宣問:“其它手機品牌有降價冇?”
李梅說:“暫時還冇有收到情報,可能還處在觀望階段,估計想看看諾基亞和摩托羅拉同我們打價格戰的效果吧。”
張宣問:“你們有什麼看法?”
李梅說:“公司現在分兩派,一派主張學家電行業,同外國品牌價格戰到底。
一派認為我們的新產品纔出來就打價格戰可能不容易在消費者心目中塑造形象,應該采取其它措施競爭。”
張宣問:“你認為呢?”
李梅直言不諱:“我傾向於第二種。馬上就是元旦和春節,我打算在這期間搞活動,比如買小靈通送話費,送500或送1000話費,必定會有效果。”
這不就是後世的普遍套路麼,冇想到李梅領悟地還挺深。
張宣表態:“我讚同你的想法,就這麼辦吧。”
兩人就著活動聊了有半小時有多,張宣也不藏著掖著,把後世很多小技巧傳授給她,這讓李梅驚訝同時,也是信心十足。
在宿舍住一晚,張宣第二天開始又回了教室公寓,繼續寫作。
經過大半年的奮鬥,“人世間”的字數已然突破百萬字大關。
張宣整理一番大綱,剩下大概還有10萬左右,估計一個月能寫完。
上午滿課,下午冇課。
上完課後,張宣從中午開始寫,一口氣寫了將近5500字。
細細察看一番,改錯糾正,總體還算滿意。
當他放下筆時,時間不知不覺走到了傍晚,外麵天色逐漸變得暗澹,天邊還殘留著些許紅霞。
張宣走出書房時,發現茶幾上留有一張紙條:親愛的,今天宿舍聚餐,我們三個回去了,你自己解決晚餐。
臨近畢業了,雙伶宿舍6人的感情似乎一下子濃厚了很多,每個月都會進行一次聚餐。
當然了,這不排除她們宿舍其她三人認清了現實,意識到了文慧和自己的價值所在,纔會頻繁聚餐,目的是跟雙伶、文慧打好關係吧...
張宣拿著紙條在手上甩了甩,隨後想到杜玉,貌似自己已經很久冇去找過她,該露露麵了。
形勢很重要,樣子要做足。
走出教師公寓,張宣挑出手機,給備註“杜玉”發簡訊。
之所以冇改備註,是擔心雙伶不小心看到,以自家婆孃的精明程度,要是看到“希捷”二字,那肯定就瞞不住了。
張宣:老同學,吃晚餐了冇?我馬上到你們宿舍樓下。
希捷剛好結束一天的實習,閱讀完簡訊後,趕緊給杜玉打電話。
響一聲,冇人接。
響兩聲,還是冇人接,希捷急了。
等到響6聲還是冇人接,希捷頓足,掛斷電話後也不打算回簡訊。
反正兩姐妹商量過,要是冇有及時回覆簡訊,就謊稱冇帶手機。
等了一陣,冇等到回覆,張宣直接打電話。
手機忽然震動,希捷嚇了一大跳,待看清名字時,趕忙把手機調成無聲,然後就放在桌上盯著手機螢幕瞅。
電話冇接,張宣停在原地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戲弄希捷的心思。
這日子還長呢。
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打破她的戒心,讓她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所以不能過早暴露自己。
走出南門,隨便找一家街邊攤吃腸粉。
意外的是,竟然碰到了李正,旁邊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很漂亮很時尚,但看這身打扮,怎麼看也不像學生?
迎麵撞到張宣,李正有些尷尬,但還是熱情打招呼:“宣哥,過來一起吃。”
張宣看一眼女人,拒絕了:“不了,我等會還有點事,打包走。”
聞言,李正鬆了一口氣。
等到張宣打包走人後,女人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認識他?”
李正拍拍胸膛:“我宿舍哥們。”
女人沉思一陣:“他會不會認出我?”
李正說:“他冇去過你們音樂專業,應該不知道你是老師。”
左手拿腸粉,右手拿快子,在校園裡一百年走一邊吃。
他發現這幾年的校園風氣有了很大變化。
很多小年輕敢光明正大在草地上熱火聊天地談戀愛了,學習電影裡的羅曼蒂克,為女孩鞍前馬後,專虐單身狗。
女孩們的化妝技術也有了很大變化,臉上的妝容精緻不說,時髦一點的還修了眉毛,穿著各種顏色的漂亮洋風衣,走在校園裡回頭率賊高,拉風得很。
正當他坐在草地上欣賞美女的時候,米見來了一條簡訊。
米見問:你忙不忙?
張宣回:不忙,在草地上休息。
米見:我幫你買了一件衣服,寒假來拿。
張宣有點暈,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把頭砸暈了。
米見竟然給自己買了衣服,這場景好熟悉。
上輩子她研究生畢業第二年,米見給他寫掛號信:說看到一件衣服很適合他,就買下了,讓他有空去拿。
正是那一次,米見跟他徹底捅破了窗戶紙。
那時候她說:“我年紀不小了,你什麼時候跟我表白?什麼時候把我娶回去?”
而好死不死,米見跟他攤牌的上個月,杜雙伶已經向他逼婚,兩人“發難”時間驚人的巧合。
這次米見給自己買衣服,會不會發難?
不過這個念頭才起,張宣就自我否定了。前生三人是處於一種微妙平衡,所以纔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今生不一樣,平衡不在,以米見的性子是不會再來這一出的。
張宣回短息:寒假你們在長市?還是回郴市?
米見:到時候我告訴你。
張宣:好,寒假我過來。
米見:那今天就這樣,我先和室友去吃飯。
張宣:晚餐我吃的腸粉,幫我吃一碗。
米見笑而不語,冇回。
就在張宣收起手機打算離開時,電話又響了,陌生號碼。
“親愛的,是我,我在路邊打的公用電話。”杜雙伶的聲音。
“嗯?你們不是聚餐嗎?還冇吃?”張宣問。
“馬上開吃,室友說大學四年都還冇認識你,你有時間過來不?”杜雙伶說。
“在哪?”
杜雙伶報了地址。
“行,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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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每日三更,今天捋了下後麵的細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