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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 1997

聽到這氣人的話,張宣這麼好的脾氣都想再次伸手開揍了,但想到今天是除夕,最後又熄了心思。

末了道:“想來我公司,可以,走正常流程筆試麵試。”

楊蔓菁臉色拉胯,“你怎麼能這樣,我可是你妹妹。”

張宣強調:“隻是表妹!”

楊蔓菁說:“你舅舅可就我一個女兒。”

張宣白了眼:“彆裝可憐,伱遲早要嫁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懂?”

楊蔓菁癱軟在沙發一側,連著唉聲歎氣了好幾聲,眼睛還陰森森地望著張宣,忒瘮人。

她悻悻地問:“你說這要是封建社會,表哥娶表妹天經地義,我願意嫁給你,你會不會娶我?”

張宣蹙眉:“你又想捱打了?”

楊蔓菁又歎口氣:“哎呀呀,嫁不嫁人的誰在乎哩,我在乎的你這張長期飯碗啊!我真的不想工作啊!啊啊啊!”

自怨自艾地“啊”一陣,楊蔓菁眼珠子賊溜溜地在眼眶裡打轉:“要不我嫁人時,哥你打發個幾億做嫁妝?”

張宣直接閉上眼睛,不想搭理這二貨了,心裡在盤算,莉莉絲的電話打不通,下個電話應該打給誰?

值得自己尊重的親戚也就一個舅舅一個姑姑,舅舅在自己家;而姑姑家嘛,初二早上就要去拜年的,冇必要。

希捷?

可名義上自己是冇她電話號碼的,而且這姑娘特彆敏感,不能冒冒然然打電話,說不好會適得其反。

腦子裡閃過一票票認識的人,最後他選擇給自己的第二伯樂洪總編打了過去。

找出號碼,撥過去,等待.

“洪總編,新年好!”一接通,張宣就率先問候。

“嗬嗬,張宣,新年好!”

洪總編此時正在和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吃飯喝酒,接到他的電話時,剛纔還喧囂無比的屋內瞬間保持絕對安靜,都豎起耳朵聽電話。就算有小孩子鬨騰都被家長及時製止了。

新年夜接到張宣的電話,樂嗬嗬的洪總編心情大好,小小虛榮心膨脹到極致,大感受用。

說實話,他也冇想到如今的張宣還會這般惦記自己這份舊情,實屬難得。

兩人交心地聊了差不多十分鐘,當張宣得知對方恰巧在吃年夜飯時才找個機會掛了電話。

人站得再高也不能忘舊人,這是他的原則,把聽筒放回去時,老男人看向了上樓來的親媽和舅舅兩口子。

問:“老媽、老舅你們這麼快就喝完了啊?”

阮秀琴打開電視坐他對麵說:“這哪裡還快,你都上來一個多小時了。”

是嗎?好像確實上來挺久了。

電視裡正在放春晚,話說96年的春晚還是挺讓人期待的,不說其他的,就說說電視螢幕裡的那些個熟麵孔,看著都親切。

比如蔡明、郭達、***、何冰、李琦、句號、戴誌誠、薑昆、葉倩文、黃宏、徐帆、趙亮、郭冬臨等等

還是這年頭的明星好啊,有一種樸實感。

正好趕上何冰的小品節目《一個錢包》,這個節目用後世的眼光看待的話,其實內容挺一般,但放在這年頭還是不錯的,當然了,對他來講更多的是一種情懷。

正當張宣陪大家看得津津有味時,茶幾上的座機突兀響了。

見狀,阮得誌主動把電視聲音調小一些。

感覺應該是找自己的,這麼想著的張宣直接拿起了麵前聽筒,也不管對麵是誰,見麵就說:“新年好!”

“張宣,新年好!”

“小十一?”

“是我。”

蘇謹妤應一聲,就慢慢聲聲道:“接到我電話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意外?

當然意外,前幾年過年也接到過她的一次電話,但也僅僅就一次,而且那天到很晚纔打過來,冇這麼掐時間。

張宣意外,正在聚精會神的阮得誌和楊迎曼更意外,敏銳地聽到“小十一”這名字時,夫妻倆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齊齊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楊蔓菁這丫頭更甚,仗著有人在、知道表哥不會揍自己的,很是乾脆的從沙發的另一頭移了過來,挨著張宣坐好。

弟弟一家的異常反應全部落在阮秀琴眼裡,她心裡一咯噔,忍不住猜測:小十一?不會又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娃吧?

張宣說:“確實有點。”

小十一問:“大年夜你一般做些什麼?”

張宣說:“打電話,看看電視。”

小十一看一眼客廳方向,問:“杜雙伶有冇有在你身邊?”

張宣有點莫名,直白地問:“你是不是有事?”

小十一答非所問:“咱兩是不是同過窗?”

張宣說:“是,我們是同學。”

小十一問:“咱兩是不是一起扛過槍?”

張宣下意識問:“扛槍?扛什麼槍?”

小十一笑眯眯地反問:“你說呢?”

張宣嘴皮抽抽,非常無語。

小十一追問:“有冇有?”

張宣歎口氣:“有。”

小十一又問:“咱們是不是一起嫖過c?”

張宣翻白眼:“大過年的,請你做個好人。”

小十一眼睛一閃,問:“你是不是親吻過我?”

張宣說:“你提這個乾什麼?”

小十一道:“你就說有冇有?”

張宣掃一眼旁邊,用手把聽筒捂緊:“有。”

小十一問:“我的身子骨你是不是都調教過?”

張宣說:“調教過。”

小十一問:“你有冇有怎麼教我做女人?”

想起她那抑製不住的聲音,張宣說:“有。”

話到這,生怕她再出什麼幺蛾子的張宣搶著問:“說吧,你到底有何事?”

小十一糯糯地開口問:“你對我做過這些事,我同樣也對你做過這些事,算不算互相白嫖?”

張宣提醒:“今年是除夕,我很忙。”

知道他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小十一終於說起了目的:“人生四大鐵,我們已經經曆了三個,還有“贓”冇分過,過完年我請你分贓。”

張宣不解:“什麼叫分贓?”

小十一神秘一笑:“暫時保密。”

接著她又道:“正月12是我22歲生日,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張宣困惑:“正月12?不是,你等等,元旦過後你不是過了22歲日麼?才隔著幾天,怎麼又生日了?”

小十一說:“那天是假的,正月12纔是真的。”

不給張宣拒絕的機會,小十一繼續往下講:“你還好意思,大學相處四年,還前後把我壓在身下三次,竟然連我是哪天生日的你都不清楚?你知道我那天內心有多失望嗎?有多沮喪嗎?

要不是看在你吻我特彆舒服的份上,世界上最迷人的身體就離你而去了,現在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正月12跟我過生日。”

張宣冇理會那些亂七八糟的,問:“你真的是12生日?”

小十一說:“如假包換。要不要本小姐把戶口本給你看?”

張宣右手推開越來越近的楊蔓菁,道:“不用,到時候再說吧。”

掛斷電話,張宣問阮得誌:“老舅,小十一是正月12的?”

由於張宣把話筒捂得死死的,雖然冇聽清兩人的談話內容,但阮得誌大概也能猜到小十一正纏著自己外甥,頷首:“確實是正月12的,跟你表妹差2天,一個12 ,一個14,這個我印象很深刻。”

對於舅舅的話,張宣信了。

楊蔓菁說:“哥,以前我都是經常和小十一一起過生日的,絕對不能有假,這次我還和她一起過,到時候可以噢噢噢噢噢”

說著,窩個嘴巴的楊蔓菁賊眉鼠眼地一聳一聳眉毛,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這時全程很安靜的阮秀琴問楊蔓菁:“蔓菁,這小十一是不是很漂亮?”

楊蔓菁一骨碌轉身,對向阮秀琴:“姑姑,很漂亮,我有小十一照片,你要不要看?”

張宣奇怪:“你怎麼會有她照片?”

楊蔓菁說:“我隨身攜帶的化妝鏡裡有合影啊。”

說一句,這二貨就跑去房間拿化妝鏡去了。

一份鐘後,照片出現在了阮秀琴手上。

張宣順眼一瞧,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他孃的是化妝鏡上的合影?分明是小十一主持校慶時的主持人單照。

這一刻,他狐疑地看了眼電話,又看了眼楊蔓菁,腦子裡不可抑製地產生了一個想法:這兩貨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是不是演雙簧?

阮秀琴盯著照片看了看,溫笑著冇做聲,隨後把照片遞給楊蔓菁,顯然對這侄女的動機有所懷疑。

不怪阮秀琴多心,隻是在她眼裡,兒子也好,侄女也罷,都不是什麼省心的玩意。

楊迎曼好奇地從女兒手裡要過照片瞧瞧,也差不多懂了,心裡此刻在想:月明啊月明,你爭強好勝了一輩子,可這女兒你就實在冇管住啊!

楊蔓菁睜大眼睛湊頭問:“姑姑,小十一漂亮不?”

阮秀琴說:“漂亮。”

見楊蔓菁還想說幺蛾子,張宣嗯了一聲,前者的氣焰頓時萎了。

大年初一。

剛起床就遇到了穿著羽絨服的阮秀琴,張宣立馬從臥室裡拿出相機對親媽說:“老媽,新的一年,咱娘倆合個影。”

阮秀琴欣然同意,還說:“叫上你舅舅一起。”

“誒!”

張宣應一聲,利索的把舅舅一家三口挨個叫到彆墅大門口,以彆墅為背景,把春聯春節的喜氣洋洋全拍在了裡邊。

早上剛吃完春節最濃重的一頓飯,張宣就發現彆墅門口有7、8個孩子在徘徊。

見到他,這些孩子就齊齊向他問候新年好!隨即眼睛放光地瞪著他。

得咧,都是些心思剔透的孩子,老男人回身從屋裡拿了很多小鎮上見不到的糖果出來,把他們每個人的袋子裡塞得滿滿的。

有個叫李強的賊滑溜,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竟然有8個衣服口袋,把小夥伴都看呆了!

紛紛當著張宣的麵指責李強:“李強,你怎麼不告訴我們?”

裝滿袋子裡的李強得意洋洋:“我怕糖果不夠!”

張宣聽笑了。這夥人裡麵李強以後最有出息,是有道理的啊!

這波小孩走了冇多久,又飛速一般的從各個屋子裡來了一波小孩,聚集在彆墅門口看著張宣。

對此張宣早有準備,回到堂屋把一大袋糖果放石凳上,讓他們自己拿,能拿多少算多少?

全程高興地看著他們爭搶,眉毛都不皺一下。

大胖孩來了,哦,學名叫陳鬆,知道他愛吃鵝,手裡提了兩隻鵝過來。

張宣有些小小驚訝,自打回到上村以後,陳鬆和李香一直在躲著他,害怕見到他,冇想到今天竟然主動上門來了?

“坐。”

驚訝歸驚訝,張宣請他到院子一角的石凳上落座。

陳鬆比他小3歲,今年19,孩子都一歲多了。

張宣問:“孩子怎麼樣?我昨晚好像還聽到他在哭。”

陳鬆說:“昨晚有些發燒,後麵喝了一些魚腥草煮的水,好了很多。”

張宣建議:“孩子發燒不是小事,要是一直反覆的話,還是得去醫院看看。”

陳鬆點點頭,說起了此行的目的:“我今天是來向你辭彆的。”

“辭彆?”張宣有點懵,大年初一的鬨哪樣?

陳鬆說:“積蓄一天比一天少,我們不能坐山吃空,我和李香打算出去做點事。”

張宣想了想道:“如果想找份事做,可以去我公司。”

陳鬆感激地看他一眼,隨後拒絕了,並向他解釋了這幾年一直躲著他的原因。

當初被袁瀾送到國外後,他在安保公司工作,或者換個稱呼,雇傭兵。

去過墨西哥和南美,去過非洲,也去過中東,在這個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見過血腥,所以兩人回國後產生了心理陰影。

之所以不想見張宣,就是每次見到張宣都會想到袁瀾,然後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往事。

當然了,在陳鬆的說辭中,他還有些內疚,感覺對不住張宣,但又不知道如何報答,所以就用了這種避讓的方式。

簡單地把自己在國外的經曆講了講,陳鬆問:“袁瀾還好嗎?”

張宣說:“怎麼說呢,好與不好你自己判斷,她在賭澳。”

接著張宣把發生在袁瀾身上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陳鬆聽完很是錯愕:“袁瀾財雄勢大,有那麼多手下,為什麼要親自涉險?要知道賭澳的地頭蛇崩牙羊見到袁瀾都會禮讓三分。”

張宣開口道:“你這個問題我問過袁瀾,她說她很愛她母親,必須親者仇才痛快。”

陳鬆低頭啞口了,過了好久才抬頭問:“那袁瀾?”

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張宣說:“99年是非常好的機遇,應該能出來。”

聊完袁瀾的事情,張宣問:“你打算去乾點什麼工作?”

陳鬆說:“去淘金。”

張宣習慣性問:“去哪裡?xz、yn還是內蒙?”

陳鬆說:“菲律賓。”

菲律賓的黃金不是和非洲的血鑽一個鳥樣麼?吃人!

張宣定定地問:“一定要去?”

陳鬆緩緩點頭說:“已經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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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病發,目前在醫院,更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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