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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修複淩江羽的元魂比晏歸荼想象中更費功夫。

淩江羽的元魂此前已經到了瀕臨潰散的地步, 若非晏歸荼不惜代價地用自己的本源靈力護住他最後一絲神魂,又機緣巧合進入這方秘境,得到靈池的治癒, 他隻怕早就魂飛魄散了。

而元魂乃是修真者的根本,損傷後修補起來更是不易。他如今每隔一個月就要摘取一枚元神果為淩江羽修複元魂, 而淩江羽的修為也在不知不覺間飛速提升。

晏歸荼所修習的心法不愧是秘境主人在這個小世界中研究出來的, 他在人界的時候隻是覺得自家師尊傳下來的本門心法,無論是修煉還是使用都得心應手, 但是直到在這秘境之中修煉, 他才明白了什麼叫一日千裡。

按照月翎的說法, 即使是真仙也分為三品、二品、一品之差, 晏歸荼之前意外突破大乘境界之後, 直接越過了靈仙進入了真仙行列, 不過卻隻有真仙三品的實力,與二品、一品之間相差甚遠。

然而他隻是在這秘境之中修煉了短短五十年的時間, 修為竟然已經從真仙三品提升到二品境界。

這樣的修煉進度已經不僅是恐怖可以形容的。

更讓晏歸荼震驚的是淩江羽的修煉速度,就連他,也趕不上小弟子的提升速度。

晏歸荼在人界花了兩百多年的時間提升到了大乘之境,被修界上下尊為晏仙長, 是修界公認的第一人。而淩江羽,卻在短短五十年時間之內便達到了靈仙二品的境界。

淩江羽揮出去的劍氣銳不可當,就連這空間上方都被這一劍之威力隱約撕裂, 出現了無數細碎的空間裂縫。

五十年時間, 當初個頭隻到晏歸荼肩頭的少年如今已經拔高到超過他師尊大半頭。

“小三兒,休息休息。”在旁邊觀戰的晏歸荼見淩江羽已經練了一整天的劍法,笑眯眯地對自家弟子招了招手。

“師尊。”淩江羽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隨手將胸前散亂的長髮撥到身後, 撒歡地撲向自家師尊,然後被晏歸荼無情地伸手抵在他額頭上,拒絕了他的擁抱。

晏歸荼頭疼地看著自家崽,算起來也是幾十來歲的人了,卻比年幼的時候更喜歡粘人。前幾日這孩子向以前一樣撲上來,當場就把晏歸荼撲得摔倒在地上。故而這兩天,晏歸荼看著淩江羽撲過來的動作就緊張。

被拒絕的青年委屈地癟癟嘴,也不說話,就用一雙幽暗深邃而又乾淨澄澈的眼眸死死地盯晏歸荼。

若是旁的大人做出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晏歸荼隻想一腳把那張臉踹飛。然而露出這幅委屈模樣的偏偏又是他最心疼的小弟子,而他這小弟子又生了一副雌雄莫辨的妖孽美人模樣,眉心一點硃砂痣分外妖嬈,濃黑的眉下,眼尾上挑的鳳眸卻乾淨如水晶,精緻絕倫的長相勝過晏歸荼見過的所有美人。

晏歸荼沉默了一瞬:“彆鬨。”

語氣卻是放軟了不少。

他花了五十年的時間將小弟子受傷嚴重的元神養護好,淩江羽花了五十年的時間從頭再來,修為已經快要追上他這個師尊,所以晏歸荼對他總是格外的寬容寵溺。

雖然並不想承認自己的偏心,但是晏歸荼也不得不承認,淩江羽的確是他花費了心思最多的一個弟子。無論是前世的徐無憂、朝旭陽或者周贇,還是這一世的司華年、雲君眉,他們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花在淩江羽身上的精力。

他知道徐無憂摯愛一襲白衣飄飄,卻不知她那是在暗中為自己父親服喪,並將他視為殺父仇人;他知道朝旭陽野心勃勃,卻不知他早在暗中勾結其餘兩人,準備對他暗下殺手;他隻知道司華年潛心煉器,卻不知道大弟子是何時對桃夭暗生情愫......

他看似對其他弟子們都很瞭解,但是細細想來,卻又未必如他想象中那麼瞭解。

唯獨對自家小弟子,淩江羽的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小弟子又在使什麼壞。他家小三兒未必就如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天真,但是他卻樂得寵溺著自家小弟子,看著他在自己的縱容下歡快地翻騰著。

即使是有時候喜歡背地裡使壞,卻也顯得那麼可愛。

淩江羽見師尊眼神溫柔地看著自己,嘴角微微上翹開始撒嬌:“師尊,我晚上想聽你講課。”

晏歸荼聞言,輕輕地抬手敲了敲他的額頭:“你若又像前兩日那樣睡著了,為師就罰你把《天權經》抄寫一千遍。”

“知道啦,今天晚上我一定不敢睡著了。”淩江羽信誓旦旦地承諾道。

雖然他知道,自己肯定會睡著。若不是趁著師尊講經的時候裝睡,他又怎麼能順利地占據師尊的半張床榻呢?

這小世界中冇有分明的春夏秋冬四季,唯獨有區彆的是半年風雪半年晴天,就像是人間的冬季和夏季。

不過師徒二人在這小世界裡呆了五十來年,卻也十分習慣了。

晏歸荼在月翎的幫助下,在靈池附近結廬而居,那一分為二的小小草廬看上去不甚起眼,卻也都是用珍貴無比的靈草堆積搭建而成。

若是讓外界的人見到瞭如此鋪張奢靡的草廬,又不知會引發多少腥風血雨。

不過原本草廬的麵積也夠他們師徒二人使的,晏歸荼還特意在中間隔了一張草編屏風,想要給自家小弟子留出點兒私人空間。但是自從淩江羽的元神被修複,不必每時每刻都浸泡在靈池裡後,那一側的草廬就一直處於閒置狀態。

淩江羽總能找到無數的藉口賴在晏歸荼的房間裡,不是半夜做噩夢了害怕就是今天修煉得太累了不想動,反正十次有九次都能得逞。

漸漸的,空閒的另外一個隔間就被用來當做師徒二人的書房。晏歸荼時常會默寫一些心法口訣或者劍譜一類的東西交給淩江羽研究學習。

雖然他們二人如今研習的心訣功法已經是舉世無雙的,但是多看多學一些總冇有壞處。

趴在附近的樹葉上呼呼大睡的月翎在夢中翻了個身,忽然全身一滑便摔落在樹下的草地上。

他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又長長地打了個嗬欠,這才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

一抬頭,就看到天空山的星星都已經亮起來了,原本淺紫色的天空如今也變成了深紫色。

“睡了一天,好舒服啊。”月翎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關節後,隨手在旁邊摘了個紫紅色的靈果,一邊哢嚓哢嚓地啃噬著一邊往草廬的方向飛去。

他穿過窗戶飛進去,就看到晏歸荼師徒二人正在書桌旁看書。

晏歸荼長得極為俊美清雅,整個人慵懶地坐在書桌前卻也帶著幾分挺拔如竹的氣質,而他身邊的青年更是俊美如儔,眉眼如畫,麵目美得像是修煉萬年的妖孽,專為勾魂奪魄而來。

青年用手撐著下頜,藉著桌案上昏黃的燭光,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晏歸荼,細細地用目光描摹著晏歸荼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側臉。

“呔,你這妖孽是誰?是那顆十萬年的老樹精還是那顆五萬年的蓮花妖?”在月翎的印象中,也隻有集天地靈氣幻化人形的花妖樹精,能擁有這般攝人心魄的美貌了。

親密無間的二人世界被打斷,淩江羽不悅地抬頭看向飛在半空中舉著一顆大果子質問他的月翎:“你認不出我了?”

月翎哼了一聲:“少跟本座套近乎,冇用。”

淩江羽:“......”

晏歸荼哭笑不得地看著如臨大敵的月翎:“這是小三兒。”

“小三兒?小羽毛,怎麼突然變成大羽毛了?”月翎眨巴眨巴眼,差點拿不住自己手裡的大果子。眼前俊美如神的青年和他記憶中陰鬱的漂亮小鬼頭差彆有些大,不過兩個人倒是都在眉心處長了一顆硃砂痣。

晏歸荼輕笑一聲:“前輩,您之前說要好好睡一覺,這一覺已經睡了四十五年了。”

四十五年?

月翎撓撓後腦勺,乾笑一聲掩飾尷尬:“我竟然睡了這麼久?難怪小羽毛都長大了。”

四十五年,隻是他漫長生命中的滄海一粟,他有時候睡覺都能小睡個幾百年,這四十五年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

“話說,小羽毛都已經修複完元神了啊。”月翎圍著淩江羽飛了一圈後坐在了晏歸荼的肩頭,摩挲著下頜評價道,“果然不愧是魔族和神族的血脈後裔,這元神已經穩固到可以和大羅金仙相提並論了。嘖嘖,不過這修為嘛,就差點兒了......”

晏歸荼麵色微微一變,抬頭看向月翎。隻是他遞眼神已經來不及了,淩江羽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

“魔族?”淩江羽皺起眉頭,神色困惑地看著月翎,“您說我體內有魔族血統?”

月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失言,打著哈哈想要把這個問題混過去:“說起來你這小子修為不怎麼樣,這張皮相卻還是很好看的。那些天界仙子也未必比得上你這好模樣哩。”

淩江羽冇理會他,把目光轉向了旁邊正用修長的手指挑開一頁書的晏歸荼:“師尊,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之前在沙漠的時候就曾經陷入半昏迷狀態,那時候碧姝說我是魔......”

此刻就連活了幾萬年的月翎也這麼說。

難道說,他真的是魔族?

人們常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如果真的是魔族,師尊還會接受他嗎?他還能留在師尊身邊嗎?

淩江羽的心情不可避免地漸漸往下沉去,看著晏歸荼的眼神也變得焦灼起來。

他希望自己的師尊能給他一個否定的回答。

他是如此迫切地期盼著,以至於眼神中都帶著幾分隱藏不住的哀求。

然而,晏歸荼卻在他的注視中,緩緩地點了點頭。不止如此,晏歸荼溫和的嗓音也隨之傳入他的耳中:“冇錯,你的確有一半的天魔血統。”

這句話就像是寒冬臘月裡的一瓢冷水,澆得淩江羽從頭涼到了腳。

他是魔,他居然和那些殺人不眨眼、貪婪嗜血的魔族是同類。

“這個,你也彆太擔心。”月翎見淩江羽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舔了舔嘴角有些憐憫地告訴他,“你應該是祖上曾經和天魔有過姻親,這魔族的血脈雖然純正但並不強大,你覺醒魔性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而且你體內不是還有一半神裔血脈嗎?當你修煉到仙帝的境界時,就可以順利地剔除自己的魔魂,還有可能繼承另一半神血,成為真正的神靈哦。”

神靈,是仙人們無法企及卻又無比渴望的存在。

“如果,我已經覺醒過一次魔性呢?”淩江羽艱難地追問月翎,眼神卻依舊死死地盯著晏歸荼。

他不在意月翎的看法,不在意天下人的看法,他隻在乎師尊的看法。

“啊這......”月翎看著少年眼底難掩的惶恐,大抵猜得到淩江羽說的是實話,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熬過了第一次魔性覺醒的困難時期,但還是貼心地安慰少年道,“其實,魔界也不錯。若是修煉到極致,化身域外天魔,成為魔神也很不錯......哎喲。”

晏歸荼麵無表情地用手裡捲起的經書將不斷撲棱著翅膀的月翎拍出窗外,放下手裡的書後轉頭看著淩江羽:“為師不會說什麼魔族的血脈不會影響到你這種廢話,你知道的,魔界與人界、仙界勢不兩立。無論你的身份是被人界還是仙界發現了,你都會被修士和仙人追殺,不死不休。”

淩江羽表情愕然,甚至連裝委屈都來不及裝。

“你的血脈和出身你無法選擇,但是你可以選擇你成為怎麼樣的人。”晏歸荼的語氣突然又變得溫柔起來,他看著眼前的少年緩緩開口,“你既能從魔性之中清醒一次,未必就不能有第二次第三次。等你且能控製得住體內魔性,而不是叫它製住了你。成魔還是成神,隻在你一念之間罷了。”

前世的淩江羽雖然是修成了半神半魔之體,但那是的他卻是個完完全全的魔頭,那一半神人體質不過是他為了強化自己的實力而修煉出來的罷了。

儘管他擁有半神體質,卻依舊是仙界和神界的敵人。

這一世,有他引導,他自信淩江羽雖然有時候愛撒嬌愛耍小聰明,但到底是個本性純良的孩子,是絕對不會再次步入魔界的。

淩江羽擔心的本就不是自己未來會不會入魔,他在意的隻有晏歸荼的態度,如今見師尊都這般坦然,絲毫不嫌棄他,他哪裡還會介意其他的。

青年吸吸鼻子,又撲上去摟住自家師尊:“弟子就知道,師尊您對我最好了。”

晏歸荼猝不及防被青年撲到,兩人雙雙倒在後麵的蒲團上,高大挺拔的青年壓上來,這沉重的體重倒叫他一時還有些掙脫不開。

淩江羽卻不管自己如今比晏歸荼還高了,依舊將腦袋埋在師尊的胸前蹭了蹭,隔著絲滑的鮫綃衣料聽著師尊平穩的心跳,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淡笑。

隻要有師尊站在他身後,哪怕是與全世界為敵他也不懼。

淩江羽厚著臉皮在師尊身上膩歪了好一陣子,才被終於不耐煩的晏歸荼單手領著扔進了靈池中。

淩江羽雖然已經將元魂將養得大好了,隻是終究是重傷剛愈,故而晏歸荼也不敢放鬆對他的監管,規定讓他每天必須要進靈池裡泡一個時辰才行。

或許這也是淩江羽的修為日益精進的緣故。

畢竟泡在這靈池中,就算是他在睡覺,也有源源不斷的靈氣被他所吸收,甚至不必他修煉,靈氣都會自動進入他的身體內。

淩江羽在被晏歸荼扔進水池後,這才笑眯眯地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衣袍扔在岸邊,露出青年健美結實的臂膀和上身,美好如同濃墨淡彩的山水畫。優美起伏的肌肉線條便是丘巒起伏的山脈,披散至腰間的鴉色長髮則是大氣磅礴的瀑布,而青年那雙美麗狡黠的鳳眸則是這幅畫卷的點睛之筆。

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任誰都會忍不住在這幽潭一般深不見底的眼中沉淪下去。

隻是晏歸荼看得久了,也就免疫了,清冷的目光掃過靈池邊的青年後,轉而看向了旁邊的月翎。他施法佈下隔音結界後,纔開口問:“小三兒體內的魔魂於他修煉可有影響?”

月翎收斂了平日裡嬉笑的神色,頗為嚴肅地點點頭:“我這一覺睡得久了些,倒是忘了叮囑你,他體內的神魔血脈能夠達成一個平衡已經不易,就像是修築房屋,總得根基相當才能修出結實的房子。隻是如今他的修為達到了大乘後期,而魔脈那一邊卻空蕩無依,日後恐大廈將傾也是旦夕之間。”

晏歸荼的神色變得凝重了幾分:“你的意思是,小三兒若是不修魔道,如今的修為反倒對他有害?”

月翎頷首:“其實修不修魔,對他而言都差不多。”

“此話怎講?”晏歸荼問。

“他若修魔道,魔仙雙修,若是飛昇,隻怕天魔界和仙界都容不下他的。”月翎同情地看了晏歸荼一眼,“他若不修魔道,到了神魂支撐不住的時候,早晚也是靈根潰散,靈脈爆炸而死。到時候就算是把元神果樹根挖出來塞給他吃了,也未必救得回來。”

也就是說,淩江羽未來的下場,隻有一個,死。

晏歸荼聽了月翎的話,卻又想到了另外一層去。在前世書中,淩江羽可是這本書中最壞的大反派,最後還能攪弄得三界不寧,仙神皆懼。

他那時能修煉到那個地步,必然也有一番際遇。或許,隻有去了魔界才能幫淩江羽找到神魔雙修的關鍵所在。

想到這裡,晏歸荼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早晚,他得帶淩江羽去魔界走一遭。

淩江羽泡足了一個時辰以後,這才胡亂披上了自己的外衣,散亂著濕漉漉的長髮爬出靈池,鑽進草廬。

晏歸荼正在執筆為他默寫自己記得的書籍,他的字鐵畫銀鉤,鸞漂鳳泊,端的是難得的漂亮。淩江羽這些年也學著晏歸荼的書法練字,如今他的書法已經幾可亂真,兩份一模一樣的書法擺在一起,旁人是斷然看不出其中差彆的。

“師尊,給我綁發。”淩江羽把晏歸荼麵前的桌案往旁邊一推,大大咧咧地盤膝在晏歸荼身前坐下。

晏歸荼手腕尚且懸在半空,聞言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弟子,沉腕擱筆,微微抬手,一把摟住了小弟子濕漉漉的長髮,掌心的靈力輕輕地將少年發間的濕氣烘乾,這才用髮帶仔細地為少年束好長髮。

淩江羽長長地打了個嗬欠,迷迷糊糊道:“師尊,好睏。”

“困了就睡吧。”晏歸荼有一下冇一下地撫摸著小弟子的發頂,就像他還小的時候一樣。

淩江羽靠在自家師尊的膝上,不大一會兒竟然真的變得昏昏欲睡。

“小三兒,你想離開這裡嗎?”晏歸荼忽然開口問道。

剛纔還困得眼皮都睜不開的淩江羽猛地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看著晏歸荼:“師尊,我們要離開了嗎?”

這個世界裡隻有他和師尊二人,簡直是再完美冇有了,恩,至於那個月翎,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在這秘境之中,師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一人身上,他的一舉一動會都得到師尊的迴應,他自然是不想離開的。

但是他更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為師是為了幫你修複元魂,所以纔在這裡滯留五十年之久。此間歲月與外界不同,人界如今尚隻過了五年,你大師兄和二師姐如今境況如何,為師也很擔心。”晏歸荼輕聲道。

他當時將兩名弟子送去了西夜部落,西夜部落如今又依附於大安國,想來他們當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隻是冇有親眼見到兩位弟子安全,他心中始終放不下。

“那我們還是出去吧,我也想大師兄和二師姐他們了。”淩江羽露出乖巧的笑容來。

“你們怎麼才呆了五十年就要走?”月翎聽了兩人的話卻開始著急了,“不是說好要留下來陪我麼?”

淩江羽:“誰跟你說好了?”

月翎的語氣有些激動:“我當時問你們留下來陪我可好,不說話就當你們同意了,你們都冇有說話。”

“什麼時候?”淩江羽反問,他可不記得有這種事。

月翎乾咳一聲:“你們二人神魂療傷的時候。”

淩江羽:“......”

神魂療傷的時候他和師尊的意識都與外界隔離,能聽到月翎的問題纔有鬼咧。

晏歸荼卻是淡淡地笑了笑:“其實不必我們留下來陪你,你與我們一同出去也可以。”

月翎愣了好半晌:“......說的也是。”

他在這裡待得久了,居然忘記了自己根本就可以離開這裡去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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