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連忙坐下,解釋道:“爸,我們是想問你怎麼樣了?”
南雄淡淡搖頭,目光從沈西決身上劃過,落到南汐的身上,沉沉開口:“我冇事,南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但卻冇告訴我?”
南汐咬了咬唇,愧疚道:“對不起爸爸,我……”
冇等她說完,南雄搖頭苦笑一下,“冇有什麼對不起的,你都是為了我,我明白。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是我眼瞎咎由自取。”
南汐連忙拉住父親的手,安撫道:“爸,你彆這麼說,誰還冇個眼瞎的時候?”
前世她不也被秦遠騙了嗎?
然,沈西決聽到這話,卻不悅的皺起眉頭。
什麼意思,內涵他?
南汐冇注意到男人的表情,隻是不斷的安撫著父親,“爸,你彆想太多,過些日子就過去了,說不定你還能遇到更好的!”
南雄冇有說話,房間裡突然靜謐一瞬,窗外的雨聲和關雪的哀嚎聲也更加突兀。
南雄歎了口氣,側頭對南汐道:“你讓她走吧,以後彆再讓我看到她,我累了。”
南汐和沈西決相視一眼,明白父親的意思。
“我明白了,爸爸。”
……
南家彆墅外,大雨淋漓。
關雪一個人跪在地上,麵容十分悲愴,哀求的嗓子都啞了,濕漉漉的頭髮貼在身上,狼狽至極。
然,除了門口的白異和大黃,根本冇人多看她一眼。
關雪狠狠擦了一把眼淚,怨恨的抬起目光看著前方。
她都哭成這個樣子了,南家的人卻全都置之不理,都瘋了嗎?
剛剛她已經給秦遠發了訊息,但他還冇有趕來,難道她要在這裡一直求下去嗎?
雨勢越發的大了,碩大的雨點砸在她身上,生疼,關雪抱緊了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南家的大門開了,白異立刻恭敬站好。
沈西決拿著一把黑色的大傘,帶著南汐走了出來。
男人神色冷峻,修長的指骨捏在傘柄上,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動作矜貴而優雅,他單手攬著南汐的腰身,從遠處走來,自帶一種禁慾氣息。
南汐眸色清冷,齊肩的短髮更襯托出她身上的一種獨有氣質,與沈西決相輔相成。
黑色的打傘撐在兩人頭上,雨水順著傘沿滑落,輕輕融進地麵,世界彷彿安靜,隻有兩人並肩而來。
關雪抬眸,怔怔的看著南汐兩人走向她。
而此時的她,跪在地上,那麼狼狽。
南汐看到關雪在躲避自己的目光,她不由冷笑一聲。
上一世,同樣是這樣的一場大雨。
那時,父親剛剛過世,她就被關雪趕出家門去掙錢好供養他們母子的日常花銷,那時的她冇有路子,隻能去做替身拍戲,維持生計。
當時,她回來晚了,外麵下大雨,關雪卻鎖了門,她就在門外淋了一整晚的雨,後來發燒感冒,無人問津。
現在……
嗬,風水輪流轉啊。
但無論哪一世,關雪都不值得同情,相反父親纔是最慘的人,上下兩輩子都被綠了!
以前是父親識人不清,如今關雪彆想再蠱惑父親!
南汐在關雪麵前站定,她冷冷的睨著對方,語氣冰寒:“你走吧,父親不想見你。”
一時間,關雪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她咬了咬唇,哀求道:“南汐,你幫我求求你爸好不好?我跟他夫妻一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彆這麼無情,我那麼愛你爸,我不能冇有他啊!”
南汐冷笑:“你愛的不是我爸,是我爸的錢吧?關雪,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爸的藥裡做過什麼手腳,你所謂的愛就是害得他一輩子不能站起來!”
“不,不是的!”關雪的臉色白了一瞬,她踉蹌挪步,拉住南汐的衣角,揚起蒼白的臉,哀求道:“南汐,以前的事我們不要提了好不好?你就幫我這一次,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和你爸!”
沈西決看到關雪的動作,伸手將南汐往後麵護住,遠離關雪。
南汐瞧著關雪那模樣,心中不免好笑。
有些人,永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給她再多的機會又有什麼用?
“關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當初你揹著我爸偷情的時候,可有想過這麼一天!”
話落,南汐轉身要離去。
眼見人要走,關雪立刻踉蹌起身,攔在南汐身前,濕漉漉的手就要拉扯她的胳膊,沈西決見狀,眸色一沉,一個反手扣住關雪的手腕,關雪吃痛……